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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然决然走了,他怎么就舍得呢?北京晚上的天儿冷,她很抗冻,露着一双大白腿也也不觉得冷。孔莎迪忍不住哭了,冲过去扑进他怀里,乌乌泱泱地一通哭,断断续续抽抽搭搭地说着四个字。宋子琪听清了。我很想你。姑娘勾着他脖子,埋在他胸前,宋子琪两只手垂挂在身侧,僵着,微微一仰头,忍了忍,喉尖微微滚了滚,“回去吧。”孔莎迪拎着他的衣领,擦了擦眼泪鼻涕,说:“我已经赶不上飞机了。”宋子琪低头看了她一眼,“你是因为赶不上飞机才哭的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宋子琪微微侧开脸,又恢复了正色,“莎迪,听话,回去吧。”孔莎迪松开他,在他面前站直,这才抬眼去打量他,这一年,他瘦了很多,眉骨轮廓比以前更清晰了,“我都听说了。”宋子琪眼色又冷了。“所以你是来安慰我的?”她忙摇头,“我是来……”她是来干嘛的?求和的?从小作威作福惯了,什么时候跟人求过和?可抬头看眼前这个男人,他丝毫没有求和的意思,当初谈恋爱的时候明明是他一步步诱骗她的,凭什么他说要就要他说不要就不要。孔莎迪气得不行,可怎么算此刻都是自己处在下风,这让她很是苦恼。“我来找你要钱的。”想了半天她说。宋子琪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多少?”“一个吻一百块钱,你自己算算,当初亲了我多少下。”那哪算的清楚。……上苑清华,坐京师西北,倚燕山而望玉泉塔影,邻颐和而近圆明故垣。谈恋爱三字真是让人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特别这话还是从周斯越嘴里说出来,丁羡被他勾在怀里,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不谈恋爱吗?”四周行人往来,偶有人将目光投在他俩身上,在看一对小情侣无异。周斯越低头看她。起初她刚来那会儿,他毫无准备,原本以为在国外的人忽然空降到自己面前,他方寸乱了,他做好了所有的人生规划,但其实是没有她的,关于他所有的计划,都与她无关。时隔一年,她又重新站在他面前,他极快速地在脑海里盘算了一遍这几年的计划,依旧是没有她的空间,没时间谈恋爱,也当不了完美情人,一年的空白,她变了,而且他也早已不是过去的周斯越了。身家,地位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盘算,她的粘性还真高,见缝插针,一下就把他的生活填满了。苏柏从的事情刺激不到他,真正能刺激到的是她的变化。时间空间满足,天时地利人和,一切准备就绪,众神都已归位。她的每根神经都通着他的。原本想再等一段日子,却不料刚才在包厢里,她维护他的模样一下让他动了容,平静无垠的心里起了波澜,每根神经都似乎在提醒他,你还在等什么?于是,他把人勾过来,告诉她,想跟她谈恋爱。谈吧谈吧,谁不谈谁孙子。谈哪种?合则聚,不合则散?还是能回家见父母的那种?还是快餐时代的快餐爱情,单刀直入,以欲/望的主题?还是清心寡欲的精神伴侣?丁羡把这几种谈恋爱的模式跟周斯越分享了一下,供君选择。周斯越翻了个白眼,说:“我爸妈,你爸妈我们都见过了,直接单刀直入吧。”啊呸。“孔莎迪说的没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女人也很口是心非。”话虽这么说,相恋一个月的周氏情侣都还停留在牵手状态,丁羡忽然想起周斯越说过喜欢她叛逆点儿。丁羡给孔莎迪发短信,“怎么满足男人的叛逆心态?”孔莎迪秒回:“狂野,风/sao。”“你说的是哪方面?”孔莎迪:“床/上。”“周斯越不会喜欢这种的。”孔莎迪又回:“越高冷禁欲的男人,骨子里越变态,你真以为这时代的男人都是柳下惠呢?你以为他不看小黄/片,他只是嘴上不说,闷sao的很,人家高中就看过了。”丁羡心突突地跳,“你怎么知道!”孔莎迪又回:“宋子琪告诉我的呗,还仨人一起看的,看的苍井老师。”丁羡无法想象周斯越看小黄/片的场景,索性叉开话题:“你跟宋子琪怎么样了?”“放下了。”“你的口是心非已经快要溢出屏幕了。”“哎哟,你就不能让我伪装放下了一下吗?我决定了,大学毕业后我要去他的航空公司应征空姐,他不是被禁飞吗,我比他先飞,我气死他!!”“祝你成功。”转而又给周斯乐发短信,“你兄弟惨了。”周斯越彼时正在叶教授实验室。叶教授刚从台湾回来,带了一大沓资料给他看,手上拎着观摩周斯越前几天刚出的图纸,放在桌上指了指,“第一部分的角加速度一惯量项似乎出了问题,你拿回去再看下。”周斯越正在焊接电线板,抬头扫叶教授一眼,重新弓下身去,跟桌子齐平,算了算角度,重新拆开,将防护镜拿下来,摆在桌上,低声说:“上回的6轴转动关节的机器人方程我重新解了下,D12两个系数重新调整过了,测试过两遍,数据没问题。”叶教授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快?”周斯越低头收拾好东西,手机正好一亮,是丁羡的短信,他看了眼收进白大褂口袋里,跟叶教授说:“嗯,你之前发的几个数据,我全部测试了一遍。”叶教授点点头,“robo要开始了,其他事先放一边。”robo在明年四五月,但其实对于一个机器人的周期来说是非常的短,基本上一场比赛结束之后就立马要投入设计明年的比赛。最近的周斯越真的很忙,忙到没时间见丁羡,叶教授那边不断给他数据测试和程序代码。周斯越一边给丁羡回短信,一边低声嗯了声。“怎么?”那边回得快,手机刚放下又震了,“莎迪说毕业后要去当空姐。”“她不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正常。”叶徐林对周斯越再清楚不过,打小就看着他长大,什么事儿都躲不过他的眼睛,见他低头按着手机,咳一声,“又是那小丫头?”周斯越抬头看他一眼,手机放到桌上,重新把护目镜戴上,坐在椅子上,偏头将数据值勾兑出来。“嗯。”叶徐林说:“她怎么来清华的?”“您这问的。”他笑:“考进来的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