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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这样的道理。苏凌意外,他皱眉,弯了弯腰,在程寻耳边低声道:“怎么能让霍冉背你?方才说的话,你都忘了?”她是个姑娘,他又在这里,怎么让别的男人碰她?他目光沉沉,程寻忽的就有点心虚,她心说苏同学比她细心,是担心霍冉会察觉她是姑娘吧?真是,她自己的事情,苏同学居然比她更上心。她感动而又惭愧,小声道:“可是,可是你能背动我吗?这路程可不远,会不会累着了?”“诶诶诶,程寻,你这话就不对了啊。你怕他累着,你怎么不怕我累着啊!”霍冉轻嗤一声,“苏凌力气小吗?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力气小的连弓都拉不动?”苏凌微微一笑,心中的不快一扫而过,原来是心疼他。他语气越发温和:“你也听霍冉说了,我力气不小。你这么轻,我怎么可能背不动?”程寻想了想,苏同学确实能轻而易举挽起重弓,或许真的膂力惊人。她点头一笑:“好,那就有劳你了。”“那就苏凌吧,我们帮你拿着猎物。”柳明丰嘿嘿一笑。苏凌已矮下.身,向程寻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上来吧。”夕阳西下,程寻凝视着自己身前少年尚显稚嫩的肩膀,心头一热,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苏凌背着程寻,杜聿抱着野兔,霍冉和柳明丰分别拿着其他猎物和长绳,一行五人不疾不徐向书院而去。回程中,程寻数次在苏凌耳边低声问:“累么?要不要歇一歇?”她看他耳根都红了,不知是不是热得很。“不累。”她的气息就在耳畔,身子又在他背上微微晃动,苏凌心神摇曳,却板起了脸。静默了一瞬后,他又续了一句,“你不乱动就不累。”程寻“哦”了一声,果真不敢再乱动。虽说背上有一个人,可苏凌心里甚是轻快,丝毫不觉得沉重。途中杜聿、霍冉都曾提出过换了自己来,被他给拒绝了:“不用麻烦了,快点回去吧。”杜聿他们这才作罢。等回到书院,已是暮色四合。高夫子站在书院门口,声音震天:“程寻,你怎么回事儿?”程寻还未说话,苏凌已然应道:“我们不小心掉进一个捕兽坑里,所以才耽搁了。”“真掉进坑里了?”“可不是?高夫子,还是我们三个把他们拽上来的。你看,这是绳子。”柳明丰扬了扬手里的粗绳,“程寻还崴了脚呢,是苏凌一路把她背回来的。”“去去去,你们赶紧把程寻送回去,去膳堂吧,这时候,不知道膳堂还有没有东西。”高夫子摆了摆手,拿过柳明丰手中的长绳,扬长而去。程寻松一口气:“高夫子这是不罚我了吗?”“你们打的猎物不少,为什么要罚你们?”霍冉不以为意,“走啦走啦,再不去,膳堂什么都没了。”“没了怕什么,咱们不是还有山鸡獐子吗?”柳明丰一本正经反驳,“咱们去找焦大婶,蒸了吃,煮了吃,炸了吃,烤了吃,怎么吃都行。”两人边说边远去,杜聿犹豫了一瞬,并没有跟上去,他站在原地,攥紧了怀里的兔子:“这只兔子……”程寻瞧一眼苏凌,忙道:“这是要养的,不能吃。”她话音刚落,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程寻,你今天怎么回事?”和高夫子相似的话,却是和他完全不同的音色。说话间,一道修长的身影踏着夜色而来。二哥程启面色阴沉,一脸不虞之色。程寻神情微变:“二,程夫子……”她心说,糟了,二哥叮嘱过多次,要她远离苏凌的,偏偏这会儿她还在苏同学背上!她心思转的极快,“我,我不小心掉进捕兽坑里,又崴了脚,就不能给夫子行礼了。”果然,她这话一出口,程启立时换上了担忧的神色:“崴了脚?还掉进了捕兽坑里?现在怎么样,要不要紧?”程寻觑着二哥的神色,小声道:“疼,还肿了……”她看了一眼杜聿,又道:“那坑挺深的,是杜聿同学他们打那儿经过,又找了绳子,才帮我拉上来的。啊,苏同学看我脚不能动,还背我回来。”程启听闻小妹受伤,自然无暇去想太多,听她言下之意,是她掉下捕兽坑后,杜聿和苏凌经过救下了她。虽然对于小妹在苏凌背上感到刺眼,但是与之想比,还是小妹受伤更让他担心。他快步走到苏凌跟前,伸出了手:“今日辛苦你们了,把她给我,我带她回去,你们快点回去歇着吧。”苏凌盯着他伸过来的手,并未立刻行动:“不必麻烦了,我直接送她回去就行。她崴了脚,最好不要乱动。”程启拧起了两道眉,他深吸一口气:“苏凌——”程寻不敢乱动,可也不敢继续在二哥面前和苏同学表现亲近,她轻轻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小声道:“多谢苏同学和杜同学了,要劳烦夫子了。”苏凌眼眸半垂,轻“嗯”了一声,小心放下程寻,被程启接了个正着。程启咳嗽一声:“时候不早了,你们快些回去休息吧。”“是,学生告退。”苏凌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程启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对同样站着的杜聿道:“你怎么也站着?”“我么?难道不是因为你要休息么?”杜聿奇道,“哦,兔子还在我这儿呢。”苏凌抬头看向那只灰不溜秋的丑兔子,笑了一笑:“给我吧,我先养着。”抱着这只兔子,他不免想起今日白天的种种情景,唇角微微勾起,心中也泛起丝丝暖意:“今日是七夕啊。”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只是不知道她的脚伤怎么样了。苏凌双目微合,那种温软滑腻的感觉瞬间浮上心头,他脸颊一红,轻咳一声。杜聿愣了愣:“是啊,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今日万家乞巧,可他母亲却未必能有片刻清闲。受了伤的程寻今夜自然无法同二嫂卢氏一起乞巧了。一听说她去打猎受了伤,母亲雷氏一脸担心。待她褪去罗袜,露出红肿的脚踝时,雷氏的眼圈瞬间就红了。程寻忙道:“不碍事,不碍事,就是看着严重,其实一点都不疼的,娘。我还冰敷过了。”雷氏擦了擦眼角,亲自拿跌打酒过来,给女儿处理红肿的脚踝:“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今日骑射课就该不去的……”她只这么一个女儿,偏生喜欢读书,非要在书院里,还要同其他学子一样。身为女子,体力不及其他学子,但凡遇上骑射课,回到家时,必是狼狈不堪。女儿笑嘻嘻的,不以为意,可她心疼。“娘,不去多可惜啊。娘,你不知道,我们今天在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