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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吩咐:“开车。”前面的司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阮棠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怪物,能够让裴爷妥协的女人......简直比怪物还可怕!那作精成功赢了强迫症,喜滋滋的坐在他旁边,又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开始扑粉补妆,决心将人刺激到底,一雪前耻。轿车穿过偌大的淮州,最后缓缓停在郊区的一栋别墅前。阮棠放下手里的镜子,望着外面的建筑物,微微讶然,这样豪华的别墅在现代很常见,但是放在民国却是极为少见。裴恙下车,又拉开了她这边的车门,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棠,“下来。”阮棠最近酷爱与他唱反调,偏就不动,扬了扬下巴,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说着嫌弃的上下看了他两眼,仿佛在说:——你又不行。裴恙嘴角一抽。男人弯腰,不顾她的挣扎阻挠,粗暴的将人抱在怀里,然后径直朝别墅内走去。大门被缓缓敞开,两排的佣人讶然的看着这幅场面,管家迎上来,毕恭毕敬的弯腰,唤道:“先生。”“准备热水。”裴恙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往里面走。“是。”热水?阮棠抱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吹气,“要热水做什么,你想和我鸳鸯戏水?”裴恙没有说话,竟一直抱着她一直走到后院,穿过重重小路,来到一处隐秘且自然的温泉。这里竟然会有露天温泉?阮棠刚反应过来,就被男人一把丢进了水里,溅起层层浪花。她从水里探出头,怒视他:“会不会怜香惜玉,好歹惜一惜你喜欢的骨骼啊,万一摔坏呢?”裴恙慢条斯理的脱掉衣服,没入水中,缓缓朝她靠近。“伤着了?我检查检查。”他说,将她搂在怀里,大手抚过她身上的每一寸骨骼,还不忘将她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妆容洗的干干净净。温泉暖融融,驱散了路上的寒意,阮棠趴在他的肩膀上,惬意的任由他给自己“按摩”,洗尽铅华的脸颊被热气熏得一片绯红,连猫眼都泛起了妩媚的水意,像极了一个打哈欠的猫儿。裴恙本是只想洗掉她身上的浓妆,却渐渐地被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吸引了注意力,她的眉眼、嘴唇甚至是小巧的耳朵无一是造物者的杰作,连呼吸声都是旁人难以比拟的。他的视线越来越沉,手指悄然抚上那双半睁半阖的猫眼。阮棠突然睁大了眼睛,咯咯的笑起来,带着一股坏透了的气息,她压低了声音说:“我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抵在我的小腹——”裴恙身体一僵。那妖精不依不饶:“裴爷,您怎么还随身带枪呢?”只是,此枪非彼枪。裴恙冷静的问:“你想试试?”“那您这枪,是对着什么发的情呢?”阮棠歪着头,满脸的天真无邪,说出来的话却荤的很:“不是说,您只对骨骼有兴趣吗,怎么会被女人的臭皮囊所引诱呢,这多有损您的威名啊。”裴恙嗤笑一声,扼住她的下巴,又一路向下蔓延,抚摸着女人身上的骨架,他道:“我发情,也只是对你的骨架感兴趣而已。”死鸭子嘴硬。那作精一把将人推开,溅起一片水花,她站起来上了岸,对着水中眼眸黑沉的男人恶劣一笑,“那真是抱歉了,我对您这种变态也是没有性.趣呢,您自己有需求就自己解决呗。”她说着,从旁边拿起佣人递过来的浴袍穿在身上,走了出去。裴恙站在水中,望着女人削瘦而摇曳的背影,眼神忽明忽暗,突然闭上了眼睛。只是,他的脑海中浮现的却不是最爱的白骨,那些比例标准近乎完美的骨骼,而是阮棠的一颦一笑、雪白的肌肤、修长的腿。它们便像是蜘蛛网一般将他网在一起。他将头扎进水中,试图冷静一下,却觉得连这水中都带着阮棠留下的香气。“——阮棠。”男人的声音渐渐哑下来,隐忍的性感。-阮棠被佣人领到了客房,她挑了一件酒红色的睡裙穿上,泡过温泉的身体变得格外的惬意。她站在窗前,夕阳西下,澄红色的光芒洒向大地,倒是难得一见的美景。佣人敲了敲门,将她要的甜品端上来,阮棠看了一眼,突然灵光一闪:“我来的时候好像看到,这栋楼的楼顶是一处阳光房?”佣人听到这个词汇微微一愣,随即反映过来,“是的小姐,楼顶是一处被封上的露台,先生用来作画的地方,寻常人不能靠近。”“知道了。”那作精对佣人最后这个叙述非常满意,她端起甜品,笑吟吟的走出去,“那就不用你了,我自己上去便是。”佣人:???小姐,我的意思是谁也不能靠近,你也在这个行列内啊!显然阮棠是不会听的,她端着小甜品,很快走到了顶楼,的确是一处极为巧妙的阳光房,四处被透明的玻璃覆盖遮挡住风沙,却又能让阳光完美的照进来,走进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一室温暖。裴恙是真会享受。她关上门,将甜品放在茶几上,好奇的四处打量。看来裴恙不仅喜欢在昏暗的地下室作画,有的事情也会选择在阳光下,虽然不知道这两种极端的选择他是怎么调节的,便如同他这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一般。四面放着数不清的画作,阮棠的手抚上其中一幅画作,上面的内容是一块髋骨,由于画的的确惟妙惟肖相当写实,她有理由怀疑,这神经病是照着人的白骨画出来的。除此以外,其余的画作大多数是一些花草,唯独没有人像。她顺着画作向裴恙的办公桌走去,那里铺着一张白纸,旁边是摆放妥帖的画笔,除此以外桌上的一小块白骨引起了她的注意力。阮棠定睛一看,那块骨头只有小指大小,显然是从人体中取下来的,被反复打磨的极为圆润,看的出来裴恙经常会拿在手上把玩。她正欲伸手去触摸,想到这里顿时缩回了手,整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这不仅是刺激了,简直丧心病狂。“那是从我身体里取出来的骨头。”男人凉凉的声音突然响起,阮棠回头一看,裴恙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休闲装,面容苍白冷淡,棱角分明的轮廓带着一股锐利的攻击性,却又被没有擦干显得湿漉漉的头发中了这股锐利,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还有点像被欺负的小奶狗。BY阮棠。裴恙走过来,指着那块白骨说:“有一次我被仇家追杀的时候,腹部伤口过深,甚至断了几条骨头,这块小骨头就碎在了里面,后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