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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久,滢滢却死也要躲着,难道往日亲昵的模样都是假象?都是海市蜃楼么?这样又怎么能够说得通呢?百里言原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他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静静看他一会儿,只道,“你是知道的,滢滢根本就不爱你。”百里言眉眼一皱,原本沉着的脸渐渐变了颜色,声音更是沉得厉害,“这,不重要。”我内心冷得很,“这不重要?”百里言,这都不重要,那什么重要?爱一个人,一厢情愿就是了么?爱一个人,你爱她就行了对么?她爱不爱你都是不重要的?我觉得好笑,只道,“那这个便重要了么?我便就是要这般对待她,你拿我怎样?打我么?处死我么?”我侧目瞪着他,但凡他要一掌掴下来,我便也有一个离开的好理由。奈何那样盛怒的表情,他怎么就能够忍住?良久,我听见他内心硝烟散尽的声音,“你走罢。”我内心冷笑,我走?走哪里去了?又往哪里走呢?当初你盛情地将我邀请过来,急急同我寻个好日子成亲,难道也是假象么?好在,好在,我……我却说不出来理由了。稍晚一点,我独自在房里想了很久,待故梦方走,我便遣人点了灯笼,一路直直去了旧竹殿。殿门扫了堆积的柳絮,月亮已从东方起来了,房檐前挂了四对儿轻纱灯笼照明,丹墀侧摆放着几坛开过的海棠,我将门前两位娥子遣散下去,进了里去。见百里言正端坐在案几上阅着一叠东西,紧拧着眉,我不大喜欢他这般模样。下午的谈话终止得很不愉快,我想在内心竟然有些挣扎,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才算好的。我刚过去,他便闻声放了笔,转过头来看我。我道,“主洲报了很多情况上来对么?”他低低应了一声,我道,“五万人同涌进主洲,自然是受不住。萧地一共一地三十洲七十二县,各地洲长县长应该好生注意这个情况才是。五万人才是开始,边境的战乱怎会就此罢休?后几日定还有些难民涌进来,引流是必定的。”他道,“你说的很对,只是各地风俗不一,无法将就下来,也无法确定相似的引流地。”我想,百里言真是一个好人,分流却还要如此考虑,便道,“这不难的,上交名单的三千人有详尽的记录,你且只用将这三千人相关联的家庭各自引流便是,相似的自然是随了去,不必费尽心思细化。”他方赞同,将勾画的卷宗继续看了个遍,我不言一句,坐于他身侧静静看着。夜很深了,百里言将最后一卷看完,烛尽见跋,转眼见我依旧毫无睡意,只道,“你却还不睡么?”我莞尔道,“在临江的时候,我常讲故事给他们听,今天我也有一个故事讲给你,你愿意听么?”他沉默良久,方待我转身欲走,他才拉住我应允,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刚刚想存稿来着,结果直接就发表了。我干脆今天就完结算了,反正后面的内容都很紧凑。☆、嫦娥奔月我只道,“今日给你说个‘嫦娥奔月’的故事,你可曾听过?”我见他沉着脸不语,内心不禁窃喜,只将其娓娓道来。故事方将其讲个大概,百里言瞩目不转,我看着那很熟悉的眸子,竟然有些激动,我道,“有人咒骂嫦娥,认为她偷了药,欲长生不老,活该守在月宫之中永不老去。有人也称赞她,舍己为人,抛弃了自由,为后羿留住了最后一丝尊严。”我望着他,早忘记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两人皆是沉默,许久,百里言反问道,“我在临江便听你讲过,你说你喜欢最后一个答案。”我猝不及防地打个喷嚏,却被百里言柔柔拥进了怀中,暖意从四面八方袭来,我微微一笑道,“你什么时候来听过?”他道,“我早些时候来,想见你,你却几次都拒绝了。”我仔细想想,又确乎想不起来哪里出现过这样的事情。方想到在临江的时候他便已经将我认出来,只是不点破,跟着我演戏来,只道,“你为什么能够将我认出来?”他只淡淡叹了口气,将下颌轻轻抵住我的头,“不知道。”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百里言,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定要回答我。”我感受到那明显的喉结在我耳旁动出一道痕迹,“有人说,在爱情里面,谁先爱上谁,谁就会先死。你说,对么?”他忽地一滞,抱住我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良久,他才隐隐道,“你想说什么?”我微微一笑,冲他道,“你说,我会不会比你先死?”语毕,我起身转而看他,见他眸子里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复杂。一刻也不曾向我透露什么可贵的信息,那时,通通都开始躲藏。我冷心忽地一冷,也不知道原因,只继续追问,“我若说,我爱上了你,你会觉得荒唐么?”闻言,他整个身体僵住,表情渐渐开始凝固,我道,“若我只能活一月,你也会同对滢滢那般,对我么?”我站在他面前一米不到的距离,竟然感受不到来自于百里言内心的声音。见着他渐渐僵硬的一切,我心里竟然有一些明白,缓缓开始动摇,并且一点点往下沉去。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我不明白,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我的脸,指腹轻轻摩擦着我的皮肤,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我在等他的回答,他却不言一句,我发狠地看着他,想要看出个究竟来,他只沉默不语,倏而将我轻轻拥住。我在那颗跳动的心脏旁静静地听着,泪泛滥地越来越多,我在控制自己,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奈何越想,眼泪却越多。我拼命想要抽离他的怀抱,却因挣扎而靠得更紧,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拼命挣扎着逃离,这真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博弈啊!你放了我好么?百里言?我现在总算真切地明白了,至始至终,你都以你的温柔好心来待我,我那么不自量力,竟然将这样难得的东西认作是爱情。我整个人开始惶恐,不停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要抽离这个男人的怀抱,怎奈他却将我越抱越紧。我想,我一定还在奢求什么,所以才让这个人有机可乘。眼泪越积越多,百里言止不住,便以吻抑制。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