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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痰出来,只用绢子捂了嘴,咳嗽了三四回方才可以说话。“你好大的胆子!你便是说,如是楚瑜哪里有一丁点徒害本宫的想法,本宫只一并把他捉了来说话。”我笑到,“这便是不必的,如此让皇上知道了,司徒两家关系免不得一番尴尬。再者这些日子里臣女父亲已惹得龙颜大怒,若公主也参他老人家一本,这驸婿真真里外难做。”百里汀兰不听得我说完便打断,“狐媚的东西,你只管说,其他的本宫不便知道。”我道,“这事,却还得同公主说起。上回里公主好心赐给了臣女个乐官,臣女见她出落得好,原本拿来孝敬母亲,做个义女挡挡灾也是好的。这不赐倒好,赐着便惹得臣女府上不安宁。公主是不知道的,家父素来怜悯府中下人,这姑娘硬生生是被家父调到了文渊阁好吃好喝供着,也不使唤。这里也是一番原由的,只因我家楚瑜哥哥贪恋美色,也看得上了那姑娘,正想不着法子要去,只来求了齐风哥哥。奈何齐风哥哥又是百般孝敬的人,不能为这破了父子关系而纵容弟弟。于是楚瑜哥哥心里想着,贪着,时日里也记下了一笔。素常父亲又偏疼齐风哥哥的多,楚瑜一时间心术不正,由不得要这样做。”待我说完,百里汀兰只顾冷笑了说,“你嘴皮子上的功夫不得了,我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看她已信疑参半,料定这事也成了不少,只做谦卑道,“公主若是不信,也可看看。这三月底虽不时什么好时节,但赏花却少不了。公主大可假设宴席,请请亲近的人来,只管看看臣女那楚瑜哥哥是怎翻景象。若臣女说得不差,哥哥便听凭公主处置。”百里汀兰闷着喝了会儿茶,暗自思忖,却也不答。过半刻,熏香稍散开了些,她方才开口。“你今儿且回去,若事是真的,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去处;若有半句诓骗的话,你仔细了你的皮。”我向她打了一个揖,只道还有些事同她商量着。“上次臣女进宫便见着华定门的安记事领了长姨娘来这里,口里打着梅玉妃的旗号,臣女料想他必定也是个不中用的人。只是说这长姨娘偷了男人,却也未见得男人,办事不力的主儿。”百里汀兰香口微启,光笑了一声。“哪里有什么男人,只不过本宫请她,随意选了个理由唬唬她罢,没想到真不成吓。”作者有话要说: 叹,最近家发生了好多事情,真是难为了好好的一个国庆,总没有时间出去玩!大家国庆快乐!☆、逢场作戏我心中方才平静了下来,心里只道,这事却也好办了,随即又同百里汀兰说话。“公主一向识得大体,如今却给小人害了,臣女只道不值当。都知一山不容二虎,且不说这华定门事务归得梅玉妃一手管理,公主不得说一言一句顶撞,如今更是插手了华定门的事务,料得梅玉妃必心有不甘。且说公主又是皇后娘娘的心头rou,梅玉妃只不说,表皮里对皇后娘娘毕恭毕敬,但也不是好妥协的主子。若那个不成事的安记事走了嘴,让别人听了去,传到梅玉妃的耳朵里,只想着皇后娘娘同她作对,惩治的竟是皇上的乳娘,又侍奉高太后多年。梅玉妃为讨得皇上欢心,必定要拉拢长姨娘告到皇上那里去的。到时候公主只想,这人却是不可相信的。以前我原是不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话来,现下想来何尝不是?只怕是惹得皇后娘娘梅玉妃二人关系中存嫌隙,总是不好的。”百里汀兰听得在理,又细细想了一番,方才问我。“如今我却也将她弄了进来拷打一番的,再狡辩也是无济于事的。当下依你之见,可有何对策?”我道,“这个不难的,公主只须得在梅玉妃面前做场戏来,放了长姨娘,梅玉妃抓不到事端只得罢了。”当下百里汀兰却笑起我来,上下打量再三,目光也放得清亮许多,便也觉着我有些异样,笑道,“平日里都道你疯癫,上回更是在桌上跳起舞来,我虽没那个福分见着,如今再看你,可真是不省油的灯。”我只道,“公主夸得奇了,病好了自然便回了智慧。且臣女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魔怔了,现下大都好了。只是父亲惧我早了出嫁,又不想便宜着嫁了常家,免了那些公子们上门提亲,忙于应付,只得对外说着。”她点点头道,“这便是好了。”未几,一素纱绿宫绦的素娥匆匆进来打了个报,说着梅玉妃正巧已来了公主府上,请着公主稍做筹备才是。我当即使了眼色,退下了围帘后去。只见得百里汀兰唤人拿了脱胎天青釉色痰盂来吐了痰,又漱了回口,放才命人下去将长姨娘带上来。只打骂一番,又教训了一会儿才让人领了回去罚着跪几夜。梅玉妃便来了,也只看得一场闹剧,抓不着事端,只在此吃了口茶,聊些有的没的,半刻便带丫鬟走了。见人均退下,我从围帘后出来也不慌着去,百里汀兰也不明白,只问我原由。我这里却还有一件事未处理,也关于这个人,向她道。“公主小产足月,也修养了些时候,原本是应该好全的,却落了病根。臣女想着,必定也是公主跟前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惹出的祸端。臣女虽不是医,也知晓皮毛,这月中的事也需得好生调理方才是好的。如今再看臣女哥哥,虽是个百般孝敬又知礼的人,终究却也是个男人,又处得盛年之际,公主这一两月陪不得房,免不得哥哥在外面惹些腥臊。”百里汀兰原本不是个耐心的人,也容不得人忤逆,当下心里只蹭蹭冒了火,不免动了肝火,一时间又剧烈咳嗽起来。鹅蛋脸只涨得青紫,两道蹙烟眉只纠着,香汗夹了珍珠粉流下来浸了软衫,弯在拱桌上翻来覆去咳个不停。“你给本宫出去!出去!”“公主也不得不承认,臣女这话说得在理。纵然公主芳华依旧却是比不得其他的,总不能将眼睛成天放到哥哥身上。期间若得小人趁势而上,公主为着皇家的颜面也需妥协的。哪里有得生世相守的话说?见得臣女父亲早有八房太太看着,哥哥也少不了的影响。”百里汀兰受不得如此挑拨,只让人进来拿了我下去。我却也不同她计较,料定她早晚会来找我,何必在这一时半会儿的。过华定门前,我只说行个方便,下了轿,顺路隐匿了去,直看不见候着的庭事,方走了长姨娘的院里去。这会儿倒吓得她跪拜不及,打量我的确毫发无损,竟哭了起来,奶奶小姐的求饶。我看着心烦,只叫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