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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排不上名号,虽同为皇后亲生骨rou,地位相比来的确如不到临江王。想定后便让长姨娘引着,陈庭事跟着去了毓祥宫。☆、从中作梗那宫内外清净,进了我便拿过了长姨娘的托盘,只身去了。这宫内气派一片,分两宫院,左右两条路,芷岸寝宫位左侧歇山顶连房,三座宫墙相连,活脱脱的气派。入门两侧仅有二婢女守着,低眉敛眼,宫绦轻垂。那右侧更是不消说,蒸腾着仙气氤氲过来,我见着那半尺宽寒梅径上铺满早春落红,又见曲曲折折进去一弯素色雅亭,延伸到里处,那翡翠凿的明墙若隐若现,皆绕着一环温泉。我小声问得长姨娘,她道出来那温泉来历,皆是皇池里延伸出来的好货。皇恩浩荡,但凡这内庭中沾着“皇”字,总得赐福一弯像模样的温泉。那几房圣眷正浓的妃子倒享受的舒服,早年高太后也有同样的福报,只她西去后圣上便将御香宫改成供奉高太后的佛堂,封了那汪清泉。这大公主的泉比那些心术不正的妃子早多了年去。我见长姨娘说这儿便捂嘴停了,也不去多问,只内心有些疑惑,接过她手中托盘,她引着我一同往左去。过了左大门,我抬头见正上方宫匾,尺把宽的长匾,漆了明黄字体,“大公主府”四字写得恢弘遒劲。但我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妥,上下将那匾看得透彻,却是看出了端倪。那门楣宽长,匾却只占三分之一,的确令人生疑。我再细看,匾下门框虽漆朱红漆,却比得明黄暗得不少,又结了些青苔,门扣儿里又翻新过,哪里是原配的匾额?我又多嘴问句长姨娘,她先是惊恐,低声细说。“姑娘好眼力,这事却不可同你说。但凡菩萨保佑,你过了这个劫难,长姨娘定会如实相告。”我点点头,且让她住了脚,守在门外,自己一人进了内屋。那公主房间规模自是比得将军府几倍的大,进门正见一雕文镂空五尺屏风,左右两侧臂长木窗紧关,却是没熏香,又放四对儿安睡烛在左右。我踏过门栏进去,在屏风前跪请公主金安。久之无声,我再请一次,那里面只高空传出一女子训斥。“好大的狗胆子,今日可是长姨娘来侍候?”我跪请一次,只道。“不是的,奴婢乃长姨娘院里工娥。”那尖锐女声由远及近,绿萝长履踏至我面前,那双挑眉细长,又生得一对瞪眼,正居高临下看着我。“却是抗旨了,公主宣旨请长姨娘来侍候,你算什么东西?”“这位记娥言重了,奴婢家长姨娘确是收着公主厚爱,奔来途中磕破了脸,牙跟着掉了几颗,这会儿脸正肿着,血也流着,候在房外听凭公主调遣。只因面污,怕惹得公主玉体欠安,只得出了下策。”那记娥好生刁钻,未听得百里汀兰说一句,她便斗胆在其榻前言说风雨。我笑着见她,又请了一次公主用药。只听得帐内传来些轻微咳嗽,“罢了,罢了。请她进来。”那记娥却还想说些如何,无可奈何得很,我请起来,小心翼翼托着药绕了屏风。那坏心的记娥免不得作祟,只用脚勾住我。惹得我险些踉跄,那汤药撒出半滴,她却未见得。我定睛看她,越发觉得那挑眉惹事端。随即转了脸色,对她笑道。“记娥jiejie好心,公主是受不得风的,奴婢位卑,上不得场面惹了公主恼怒,烦请记娥jiejie上前伺候公主喝药。”说完便跪着请她拿药,她只做厌恶,手里接得过去。我起身,见她走得婀娜。不难得想出,这个记娥却是个惹祸端的角色,那前几个去了的宫人指不定是她从中作祟。见她走得近帐,我轻步走去,给她结实一脚。见她一个趔趄,足足将汤药去在公主帐上,惊得百里汀兰大呼一声。我赶紧跪下,故作惊恐。“记娥jiejie怎的这般不小心?”我又上前去替百里汀兰拉弄帷帐,转过头冲那记娥道。“你却也是好大的胆子,明知道公主受不得吓。”她从地上爬起来,横竖跪着求饶,那声音大,又转眼过来瞪着我。“公主恕罪,全怪这挑事的工娥。”我惹得好不舒坦,当场给她一记耳光,“你哪里来的恁多理由?公主面前岂是你能够辩驳的?”她又瞪过一眼,作势要起来,我给她一脚,借势将她踢倒在地。“公主明理,这挑事的记娥jiejie留不得。如今宫内外流言四起,皆说公主暴虐成性,想得司徒府上面子无关光,驸婿里外动不得,只一心不为公主说,惹得公主烦忧。那几日从公主府上抬出去的婢女都是该罚的人,公主善心不曾为难她们,奴婢想也是这记娥从中作梗。公主本无偏袒之意,这记娥jiejie好不懂事,恃宠而骄,也是损了公主颜面。该打!该罚。”百里汀兰久得不说话,“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她玉手从帷帐里伸出来,我轻轻给她带进去。“公主玉体要紧,受不得寒风。虽这里阳春三月,却寒意未消。女婢乃长姨娘院奴儿,若公主想唤,随时唤着。这记娥jiejie留不得的,那些宫中人专拾人牙慧,不如奴婢知晓公主,明白公主是个善心的菩萨。那些人据着十几位娥子的事情以讹传讹,也替公主落个不好的名声,坏了圣上的颜面,也是使不得的,如今趁早了结了她算最好。”百里汀兰沉默一阵,气息才算恢复,却也不吃这一套,她只道。“本宫全然管不得那些人怎么言说,凝梅怎么也算是本宫房里的丫头,却也动不得。”那记娥做事便要起来,我再赐得她一耳光。“你好大的胆子,公主善心,未曾念你不不尊之罪,却妄图起来,公主可曾赦了你的罪?”我又对外唤人,且对百里汀兰说。“奴婢惶恐圣怒,担心公主安危。”“罢了罢了,你且先退下,本宫着实有些乏了,凝梅再传一味药进来便是。”当下退了,出门便硬叫着几人合力拖着凝梅去了布衣坊里。我只对长姨娘道,“你院里这几日可曾有人去过?”“前日子有位姑娘走了,却不知得的是什么病,怀疑感了麻风,我私自替她烧了衣物。”“这便是了,你现在赶去记事坊里,将她的资料改改,小名记做奴儿,死期也得往后推推。若有人问起来,你却说我已经染病去了。姨娘宫中多年,这些小事自然是难不到的。还且记下一事,这凝梅见过我的面,你一定需做得干净。”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昨天是可以写得更多存稿,只是晚上朋友来找我谈话,一直耿耿于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