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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的地面上!哗啦啦!周遭忻州军几乎是立刻举起了手中兵刃,齐齐对准了正中的吕显!整座大殿之前,局势陡然一变!忻州军背后固然有谢危,可他并不带兵作战,纵然规划大局,可行兵指挥的那个人却是燕临。在军中,他说一不二。所以此刻他剑落处,全军的刀刃几乎都跟了上来。吕显毛骨悚然。谢危也有那么稍许的几分意外,但他并不与吕显一般,有那样强烈的反应,只是注视着他,似乎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那传国玉玺四四方方的一块,人若两只手一道去拿,刚好能完全拿住。历朝历代只有皇帝能拥有它。但此刻的燕临却没有低头看它一眼,甚至连目光都不曾从姜雪宁身上移开,他只是轻声唤她:“宁宁,过来。”姜雪宁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上。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忽然让她轻微地颤抖起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了谢危。谢危突地一笑,只对她道:“去吧。”燕临似乎并不很喜欢谢危这般言语,根本不等姜雪宁有所回答,便重复了一遍:“宁宁,过来!”姜雪宁如坠五里雾中。她慢慢走了过去,抬眸注视着此刻的燕临,那种说不出究竟是陌生还是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地冒了出来。可眼前的青年,却用一种无比认真甚至近乎贪婪的目光注视着她,仿佛看一眼,便少一眼般,濡湿的黑眸里甚至沾染了一点泪意。他竟将那传国玉玺放到了她手里!姜雪宁在发抖,颤声问他:“你是谁?”燕临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用一种极轻的声音哄她:“是我错了,我再也不要了,再也不拿了,都还给你,好不好?”姜雪宁眼泪一下涌出。一刹的痛竟至锥心!她永远不会忘记,上一世沈d驾崩前留了遗诏,将传国玉玺交到她手中,让她甄选合适的宗室子弟作为新任储君。或恐那个善良懦弱的人,只是想留给她一道保命符。却不曾想,到了她手里之后,反成了她的催命符。那一日,他们来逼宫。她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将这玉玺与懿旨一道放下……如今,燕临却对着她说:还给她……姜雪宁咬紧了牙关,唯有如此才能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她一字一句泣血般问他:“你究竟是谁?”他想帮她擦去眼泪,可抬手又缩了回去。燕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站在她面前,过了好久才说:“我也不知道……”可到底是谁重要吗?不重要。他终于又想起自己的打算来,拉着她便走到大殿门前,抬手一指伫立不言的谢危与沈芷衣,对姜雪宁道:“来,现在都由你来选!我站在你这边!这天下你想要给谁,我们就给谁!皇后哪里是这世间最尊贵的人呢?真正的人上人,只有皇帝!倘若你谁也不愿选,那我便帮你,把他们都杀个干净!”第247章换我教你到底是庄周梦为蝶,还是蝶梦为庄周?刚开始的时候,燕临尚能分清。然而当梦境不断在深夜造访,另一段记忆从头到尾不断地注入脑海,他便渐渐开始分不清了。梦与真,交汇在一起,终究使人无法分辨,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又或者,二者已融为一体。但他唯一能清楚感知的,是现在,是此时、此刻!他想她爱自己所爱,得自己所得,一切心愿都满足,一切创痕都愈合……被他拉到这恢弘大殿前方的姜雪宁,却只有一种做梦般的感觉。传国玉玺就抱在她手上。目之所及的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倘若是前世,她或恐都要笑出声来,毕竟她想要的都没得到;可这一世,她明明不想要,别人却偏偏硬往她手里塞……前世今生,突然交织出一股奇异的荒诞。姜雪宁怀疑自己是在梦里。然而那传国玉玺上精工雕琢的龙鳞去硌着她的掌心,有些许疼痛缓缓地渗进来,一点也不假。可是,怎么能呢?怎么能由她来选呢?姜雪宁记得,自己上一世选中了一个年仅十岁的宗室孩子,才刚过继为储君,尚未扶立登基,便被他们杀死在了赴京的途中……她怎么敢选?那种恐惧伴随着这只交付到她手中的玉玺,一道泛了上来,她摇了摇头,像是怕惊醒了什么随时会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双手持着那玉玺,想要递还给燕临。她说:“不,我不敢……”然而燕临没有伸手去接,只像是一个受刑的罪人般,用一种沉默到近乎哀求的目光望着她。前方一声冷笑陡地传来,谢危一双浑无情绪的眼注视着他们二人,话却是对姜雪宁说的:“这不敢,那不敢,你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姜雪宁看向他。谢危竟然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只是声音却一句比一句冷:“要么闭上眼睛,就当自己是随便选头猪;要么剖开你的心,好好看清楚自己想的究竟是什么!”若说先前燕临之所言,只是让所有人震骇得失去了言语,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那么此时此刻的谢危的一番话,便将被震得七荤八素的那些人唤回了已存不多的神智。“事关天下家国的大事,岂能如此儿戏!”“难道竟要这小小女子来决定?”“你们都疯了不成?!”“胡闹,简直胡闹……”……有几名年迈的大臣捶胸顿足,险些都要急得背过气去。天教这边数千残兵群龙无首,死了万休子,都十分茫然。但他们左看右看――什么公主,什么世子,什么姜二姑娘,全他娘不认识!怎么办?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是哪个贪生怕死地先十分狗腿地喊了一句:“当然是选我们度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