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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反?”驿丞也不大敢说,凑得近了,讪讪一笑:“下官不敢讲,外头那些个流民都这样传,说不准是哪里来的谣言,所以都吓得往北边跑。”“……”周寅之的面色顿时寒了下来,他一手拽住缰绳,用力之大,几乎使得缰绳粗糙的边缘陷入掌心。驿丞被他吓着了。周寅之却再不多言,换过马之后,竟然连停下来歇脚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催马上了官道,在天将暮时抵达京城。第一件事便是回家。在幺娘的伺候下,也顾不得回答她关切的话语,换过一身干净的朝服,带上那没沾血却好似血染的印信,立刻入宫觐见。人到宫门口的时候,正遇上那吊儿郎当、晃晃悠悠从里面走出来的定非世子。这不成器的纨绔还迈着八字步。一身都是富贵气,腰间叮呤咣啷挂了一打玉佩,知道的说他身份尊贵与人不同,不知道的怕还以为是街上那些个骗子小贩,出来兜售一窝破烂货。瞧见周寅之,萧定非眉毛便挑了一下,半点也不避讳地瞧他一圈,笑着打招呼:“哎呀,这不是周指挥使吗?都从忻州回来了啊。不过你这一趟去得可不赶巧,里头正发火呢。”怎么说也是皇帝昔日的恩人。这两年他在朝里混了个礼部的闲职,倒结交了一帮与他一般不干正事儿的权贵子弟,还在京城里搞了个什么“逍遥社”,极尽风花雪月之能事,称得上纸醉金迷。周寅之虽也不是什么手段干净、品性端正之人,可也不想与这样的人多打交道,更何况萧姝厌恶这个没死的兄长,他自不会与萧定非深交。所以此刻只淡淡颔首。连话都没搭半句,他便径直从对方身边走过,入得宫去。乾清宫里的情况,果然不好。还没走近,就已经听见了沈琅暴怒的声音:“好个天教!好个天教!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卷土重来!也不看看一帮流民匪类,能成什么气候!当年先皇怎么叫这一帮乱臣贼子伏法,朕今朝便怎么叫他们有来无回!来人,去宣国公萧远来!”郑保匆匆从门内出来。迎面撞上周寅之。周寅之对着这种皇帝身边伺候的人,向来是客客气气的,于是轻轻拱手,压低了声音:“郑公公,圣上那里?”郑保看他一眼,道:“一个时辰前的加急消息,兵起金陵,天教反了。”尤芳吟下葬的日子,选在正月十四。南边渐渐乱了的消息虽然晚些,但也陆续传到忻州。前有朝廷,后有天教。天下将乱,黎民不安。别说是百姓流离失所,甚至就连他们想要扶棺回蜀也不能够,几经计较,竟只能在忻州城外找了个风水不错的地方,将人下葬。万贯家财,为朝廷清抄一空;盐场商会,更已无半点音信。这时候的任为志,喝了几日的酒,cao持着丧礼,一觉醒来看见外头惨白的天光,听见那喧闹的动静,跟着走到外面去,看见素服的众人,还有那一具已经抬上了车的棺木,竟有种一梦回到往昔的错觉。孑然一身,形影相吊。除了自己,一无所有。姜雪宁也立在那棺木旁。连那位很厉害的谢先生也来了。任为志走过去时,就那样久久地注视着姜雪宁,想芳吟若不来这一趟,或许便没有这一遭的祸事。可没有姜雪宁,芳吟当初也不会得救。直到唱喏声起,他才恍惚回神。这位曾经潦倒落魄又凭借大胆的银股绝地翻身的任老板,一身书生气,却又恢复原本那潦倒落魄的模样,捧了牌位,走在前方。出城。入土。安葬。一座新坟便这样立在了山脚,纸钱飞遍天。姜雪宁静静地看着黄土越堆越高,最终将棺椁完全埋住,只觉得心内荒芜一片,仿佛已经声了离离的蒿草。谢居安等人在后方看着她。她却在那新刻的墓碑前蹲身,轻轻伸手抚触着那粗糙的石面,道:“我有话想单独对芳吟讲,让我一个人多留会儿吧。”众人尽皆无言。任为志先转身离去,仿佛在这里多待一刻,都是煎熬。其余人看向谢危。谢危静默半晌,情知很快便要离开忻州,也知尤芳吟在她心中有何等的分量,到底还是没有多言,只吩咐了几名军中好手,隔得远远地看着。自己则与其余人等,到山脚下的平坦处等候。谁也没有说话。然而过得有大半刻,正当谢危想叫燕临上去看看时,那山林之中竟然骤然传来了惊怒的暴喝:“什么人?!”刀兵交锋之声顿起!所有人都觉得头皮一炸,悚然震惊。燕临的反应更是极快,想也不想便抽剑疾奔而上!不片刻到得新坟处,却只见数十黑巾蒙面之人似从山上重叠的密林之中窜出,与周遭看护之人斗作一团。这些人手持兵刃皆奇形怪状,更兼一股诡谲,呼啦啦一甩,便套在人脑袋上,再一拽整个头都跟着旋割下来!端的是残忍凶恶!竟然都是血滴子!燕临顾不得许多,扫眼一看,原本那墓碑前面哪里还有姜雪宁踪迹?!对面山林中却隐约有人影迅速离去。今日本就是丧葬之事,又是在忻州城外,谁能想得到竟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埋伏在此地?一行人等带了兵刃的都少,军中之人更擅群战,打仗拼战术,若论单打独斗又岂能与江湖上这些刀口舔血的狠毒之人相比?一时半会儿竟奈何不得他们,眼睁睁被这帮人缠斗拖延,看着山林里的人影迅速消失!“宁宁――”燕临目眦欲裂,一剑豁开了面前那名黑巾蒙面人的胸膛,guntang的鲜血溅了满身满面,却连擦也不擦一下,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向林中追去!整座坟场,一时惨若地狱。刀剑相交,肢体相残。血迹抛洒。有那么几滴落了下来,溅到那座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