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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悄悄说,娘娘将那笼子挂在廊下,自己坐着一看半天,却一日比一日郁郁寡欢。有一天夜里雨下很大。第二天一早,宫人们起来一看,竟瞧见那精致的鸟笼跌在廊下,小小的门扇打开了,笼中那只漂亮的鸟儿却不知所踪。宫人们吓坏了,战战兢兢,将此事禀告。姜雪宁却没什么反应。听说在宫里闷头睡了两天,皇帝去了也不搭理。从这一天以后,坤宁宫的廊下干干净净,再也听不见半声鸟雀的啼鸣。也许,华服美食,游乐赏玩,都不是她真喜欢吧?她爱的只有那只羽毛艳丽的漂亮鸟儿。只是有时人在山中,反倒不知本心罢了。张遮抬起头来,看了看那沉黑的天幕,却想起少女在村落的河边对他说的那番话,忽然很为她高兴。险境又如何呢?他回看冯明宇一眼,平静地道:“她不挑剔的。”还不挑剔?冯明宇心说自己可没看出来,想若要和这死人脸绕弯子,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套出自己想要的话,干脆舍了那杂七杂八的话,开门见山地问道:“可老朽不明白,令妹这样娇滴滴一个姑娘,您怎么舍得把她带出来,若有个万一怎好处理?”这问题回答不好,一个不小心可有毙命之险。“这……”姜雪宁一路上都在与黄潜说话,回应对方的试探,却半点也不担心自己露出破绽。毕竟她喜欢张遮是不作假的,知道许多关于他的事情。可对方这话,却使她心头一跳。然而仅仅片刻,便有了主意。黄潜与冯明宇自有一番谋划,都琢磨着度钧山人来信中所提到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这里面最值得怀疑的非张遮莫属。而张遮所带着的姜雪宁更是个不合理的存在。谁身犯险境还带个meimei?实在让人困惑。可他没想到,自己问出这话后,原本嘴皮子利索妙语连珠的少女,一张素面朝天的脸竟微微低垂,嗫嚅了起来,仿佛不好意思回答。黄潜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面色古怪起来:“你与那位张大人,莫非……”姜雪宁轻轻搭着眼帘,没人瞧见那浓长眼睫覆压时掩去的嘲讽,心里只想反正张遮也不知道她的胡说八道,于是轻轻咬着唇,却是一副逼真至极的含羞带怯模样,低低道:“我与兄长乃是两情相悦,无奈家中不允,此番私奔唯恐为人所知,还请舵主保守秘密,不要外传。”黄潜:“……”整个人都像是忽然被雷劈了,我他妈刚才听到了什么?!....,,126、第126真病从城门外入城后,天教这边早已经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张遮与冯明宇到得早些,已经在堂内坐着。黄潜带着姜雪宁入内,神情却是有些古怪,尤其是目光瞥到张遮的时候。两边寒暄几句,冯明宇左看右看,始终觉得黄潜看张遮的眼神不对,便向他打个眼色,把人叫到一旁来,皱眉问他:“你怎么回事?我们如今只是怀疑他,你怎么能这样明显?万一他要不是内鬼,你让他知道我们怀疑,岂不连度钧先生也得罪了?是问出什么了吗?”问出什么?别提这个还好,一提黄潜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心说我也不想那样看张遮啊。可谁能想到,外面看着这样端方谨严的正人君子,内里竟然和自己的meimei有、有那种事!简直禽兽不如!黄潜虽是江湖中人,却也知道“礼法”二字,忍了忍,没忍住,道:“冯先生,你附耳过来……”这头二人嘀咕起来。冯明宇面色变了好几变。那头姜雪宁却是毫无负担,回想起方才黄潜听见自己说“兄妹私奔”这几个字时的表情,甚至还忍不住想笑。她拍了拍手,轻松地打量起眼下这家客栈。入通州城已经夜了。他们从城中走过的时候,大多数商铺都已经关门,只有少数还冒着寒风,叫卖馄饨饺子。一路上冷清得很,只有远远的秦楼楚馆很热闹,自无法与京城相比。这家客栈也透着几分寒酸。大门上刷着的漆已经掉落下来不少,一应摆设都很陈旧,也没挂什么别的装饰,唯独眼见着抵近年关了,门楣上、楼梯旁都贴上了鲜红的福纸,倒是在这冷透的冬日里沁出几分热烈的暖意。通州显然是天教一个重要的据点了,进了这家客栈之后,天教这些人明显都放松了不少,坐下来吃酒的吃酒,说话的说话。掌柜的也不问他们身份,一径热情地招待。幸而这时节客人很少,也没旁人注意到。张遮可不是瞎子,打从过城门后重新与众人碰头,他就感觉出黄潜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可反观姜雪宁却是寻常模样。此刻黄潜与冯明宇过去说话,他便把姜雪宁拽了过来。面上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张遮皱眉问她:“路上黄潜问你什么了?”姜雪宁双手一背,一副乖觉模样,老老实实道:“问张大人和我是什么关系,这样凶险的一次行动,张大人又为什么会带我。”这在张遮意料之中。他又问道:“你怎么说?”姜雪宁便变得忸怩起来的,轻轻咬了一下唇瓣,却是暗中打量着张遮的神态,只见对方一身严谨刻板与上一世无甚差别,反倒越激起人撩拨戏弄的心思,于是眨眨眼低声道:“我跟黄舵主说……”她说完了。张遮脑子里蒙了一下。他垂眸望着近在眼前的少女,反应不过来。姜雪宁却以为他是没听清,凑过去便想要重复一遍,声音也比方才大了些:“我刚才说我们乃是兄妹私——”一个“奔”字还未来得及出口,张遮面色已然一变,因她离自己很近,径直抬手把她这张闯祸的嘴巴给捂住了,两道长眉间已是冷肃一片,带了几分薄怒斥道:“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