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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烨的脖颈便在这夹角之中。沈芷衣手腕因沉重动上一动,那夹角便小上一分,剑刃几乎贴着萧烨的脖颈,让他立刻心胆俱丧地惨嚎起来“父亲,她要杀我,快救救我”这一出别说是萧远,就是勇毅侯府众人都没想到。内外宾客再次目瞪口呆。张遮的脖颈也被萧远的剑压住了,此刻却是不由抬头望了一眼姜雪宁不声不响地站在那边,不显山不露水模样,倒是没几个人看见刚才关键的那一脚是她踹的。上一世,她是没有来的;这一世终于来了,是要补上一世的错、弥上一世的憾了吗萧氏一族如今就这么个命根子,还等着他承继家业,且萧烨也是萧远悉心抚养长大,难得同他亲近,哪里会想到沈芷衣以此作为威胁萧远森然道“长公主殿下难道站在燕氏这边想要违抗圣旨不成”沈芷衣方才又不是没听见,根本不将定国公放在眼底“第一,圣旨下达于律不合,刑部的张大人说的是,你该回去加盖大印;第二,本公主不管你们朝堂上是什么事,犯人秋后处斩尚要给吃顿好的,今日乃是燕临冠礼,尚未结束,容不得你等胡作非为要么你此刻退下,要么我杀了你儿子”这一刻,她面上的那种果决与杀伐,是姜雪宁从未见过的。那曾在鸣凤宫的夜晚里抱着她饮泣的脆弱,也被坚硬的盔甲覆盖。真正的凤华凛冽燕临从张遮开口的时候,便怔住了,待得姜雪宁、沈芷衣出手,更是僵立在原地望着。来冠礼的文武大臣本也不满萧远拿着没盖印的圣旨来,鸡毛当令箭,更有沈芷衣站出来说话,终于有实在看不过去的也出来附和道“男儿冠礼,由少而长,生逢仅此一次,定国公何必把此事做绝了”“是啊,这也欺人太甚”渐渐地,厅堂之内附和的声音多了起来,也大了起来。这帮人若集聚在朝廷里,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萧远听着,面色渐渐难看起来。燕临却是微微仰首,胸腔里一股guntang的热血自跳跃的心房里奔涌而出,灼得他微微地颤抖着,连眼眶都红了些许,那股汹涌澎湃之意几如一团火,烧得那沉沉压下来的阴霾与坚冰都散去、化无。世道固然艰险,可人情有时冷,有时也暖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地握紧了,只想将眼前这一幕都刻下来,深深地刻进记忆里谢危高立于堂上,一身雪白的素衣不染尘埃,只打量着萧远那阴晴变化的面色,又看了看正持剑压着萧烨与萧远对峙的沈芷衣一眼,终于是开了口道“定国公还是先退一步吧。”萧远早注意到他今日也在此处。只是满朝文武都知道谢危乃是天子近臣,且他感觉圣上对此人是言听计从的,因而旁人都敢冒犯,却一直都当谢危不存在,唯恐惹出什么祸端。可没想到谢危竟对他说这话。萧远盯着他道“少师大人也是要站在燕氏这边吗”谢危轻轻一摆手,示意一旁呆立的赞者下去,倒是从容不迫模样,甚至还轻轻笑了一笑,道“差事是圣上交下来的,要办的乃是勇毅侯府,国公爷也不过是中间这个人,万事谨慎为好。众多兵士皆在,也不过就是回头多跑商一趟的功夫,两全其美何乐不为且既是眼下厅中冠礼之众位同僚所提起之请,圣上若是问起,国公爷据实已告,圣上虽然会怒,但想必也不至迁怒”所有人听得这话简直倒吸一口冷气周遭望向谢危的目光一时都惊异极了,想得浅些的,甚至有些愤怒。萧远一听也是一怔,紧接着便一激灵,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谢危这话看似是在为勇毅侯府说情,可实际上却是说了这帮人站在勇毅侯府一边的后果。圣旨若立刻传到了,勇毅侯府被抄也就被抄了;可如有人还敢挑圣旨的刺,且站在侯府一边,为侯府说话,若让圣上知道,必定龙颜大怒啊届时此事又没他什么错处,这笔账最终还不是算到勇毅侯府的头上回宫加盖大印,看似不可为,实则大有可为啊想通中间这关节,萧远险些忍不住大笑起来,再看谢危只觉当真像那九天的仙人,高台顶的圣贤,精妙绝伦,于是爽快地收了剑,竟道“既然是谢先生发话,这面子少不得要给的。本公便先行回宫,向圣上通禀此事,容后再来”谢危搭下眼帘不语。姜雪宁却是能感觉到身边起了几分窃窃私语,众人的目光似乎都往谢危的身上飘,似乎有人觉得他此举很受人诟病。不过稍想得深些的,已忍不住要对谢危五体投地了。一句话扭转乾坤,莫过于此。想也知道会来勇毅侯府为燕临冠礼做主宾的,该不是什么阴险小人,可他说出这番话,却是能顺利摆平两边,轻易化解僵局,甚至陈明了个中利弊。君王最忌讳的便是武将功高震主,勇毅侯府近年来功勋尚不算震主,可事涉勾结乱党之事,到底敏感。若满朝文武都站在侯府这边,焉知不会害了侯府方才他们的行为已是过了。若今日侥幸能度过此劫,当谨言慎行,不要反倒害了侯府才是。萧远已打起了腹稿,只待回宫狠狠地告上勇毅侯府一状,对周遭兵士下令道“把这座宅邸统统围起来,半个人也不许进出”说完话则看向沈芷衣。他面上的怒意又涌上来,沉声道“公主殿下该放人了吧”沈芷衣也不说话,把剑收了回来。但萧烨一脑袋磕到地上差点磕傻了,膝盖又疼,却是自己起不来。还是萧姝深深地看了姜雪宁一眼,才一摆手,叫左右伺候的人上前将人扶起。围府的重兵重重把守了这座宅邸每个角落。府里伺候的下人都面白如纸。但萧远到底拿着圣旨返回宫中了。厅堂内安静极了。燕牧久久地望着谢危,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晌才将气概一震,咬牙朗声道“既加冠,请谢先生为我儿赐字”赞者没见过这种场面,手脚发软动不了。还是老管家反应快,立刻将一早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呈上,躬身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