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5
书迷正在阅读:[综]我的主君不可能那么温柔、我的爱,小无赖、他的小磨女[娱乐圈]、[综]科学世界观、录枕记、偏执甜宠、[全职高手]荣耀熊孩子联盟、嫁给男主的残疾小叔(穿书)、当你如约而至、爱过,保大,救我妈
任公子的话,那我找的便是您了。”任为志不认识她,只道:“姑娘为什么事?”尤芳吟想起做上笔生丝生意时许文益教给自己的话,该言简意赅时绝不卖关子,便十分简短地道:“自流井,盐场,卓筒井,出钱入股。”任为志顿时微微张大了嘴,只觉不可思议:这姑娘看上去可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啊!可京城里什么人物没有呢?自己一无所有,总不能是谁搞了个美人计来骗他的图纸吧?他想到这里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往后退开一步来,将尤芳吟往里面让,道:“原来也是为盐事来的,请进。还未请教姑娘如何称呼?”尤芳吟以前虽同许文益谈过生意,可许文益年纪不小连孩子都有了,她只当许文益是长辈。这任为志却与她同龄。进得他这寒酸的客房后,她难免有些拘谨,只道:“我姓尤。”任为志点了点头:“那在下便称您‘尤姑娘’吧,请坐。”客房里只一张光秃秃的方桌,上头搁着一盘已经冷掉的玉米烙饼,并几只茶盏,一壶茶水。边上摆了三把椅子。他请尤芳吟坐到了自己的对面,然后端了茶壶为她倒上一盏茶,惭愧地一笑:“前些天待客为人奉上这样粗淡的茶水时,在下尚有些抹不开颜面,可山穷水尽至此,便是想做面子也做不了了。境况所迫,还请尤姑娘不要嫌弃。”尤芳吟倒有些受宠若惊,双手将茶盏接了过来,只想起自己在伯府里是连口粗茶也喝不上的,一时竟觉有些荒凉,只低低道:“不嫌弃的。”任为志看着她。她捧着茶盏喝了一口,目光一垂时看见了那盘冷掉的玉米烙饼,便抬眸望了任为志一眼,慢慢道:“这我能吃吗?”任为志一怔,看了看那盘烙饼,一张脸都快烧了起来,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这、这,中午的,吃是能吃,只是已经放冷了……”尤芳吟弯唇笑:“没关系。”她只是有些饿了。得了主人家的应允,尤芳吟便暂将茶盏放下,从那盘中拿起一块玉米烙饼来,小口小口地咬了吃。冷掉的食物滑入腹腔,被身体的热度温暖。她明明也没觉得自己很委屈,可才吃了几口,眼泪便不知觉地一串串地滚落下来,险些哽咽。任为志只以为是来了个不同寻常的主顾,哪料着她连半块烙饼都没吃完便哭起来?一时之间手忙脚乱,想找方锦帕来递过去,可半天也没找到。只能干干地道:“你,你别哭,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尤芳吟埋下头去,盯着那块玉米烙饼上被自己咬出的缺口,却喃喃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活着都这么难,面子又算得了什么……”任为志忽然愣住。*姜雪宁在车上等了有许久。往左边看,茶楼里尤月不出来;往右边看,客栈里尤芳吟不出来。她觉得很无聊。无聊怎么办?尤月在自己府里作威作福,总欺负虐待尤芳吟,那她不下去找找尤月的晦气,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啊。这样想着,姜雪宁果断道:“下车。”棠儿、莲儿扶了她下来,她便直接往旁边茶楼去了。这茶楼是回字形,下头搭了个台,专留给人唱戏或者说书的,只是这时候既没有唱戏的也没有说书的,看着颇为冷清。尤月在二楼。姜雪宁进去便朝楼上看了一眼,正好能看见尤月的位置,便对着迎上来的堂倌一指那位置,把憋了好些日子的骄矜气都拿了出来,道:“我要楼上那个位置。”堂倌一看她来的架势,再看这一身打扮,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儿,当下笑脸都堆出来了,想把人往里头迎,谁想到这娇小姐出口惊人。笑脸都僵住了。眼皮跳着朝楼上看了看,他咽了咽口水道:“可,可那位置已经有人了……”姜雪宁眼皮一掀,斜睨他一眼:“叫她滚啊。”堂倌:“……”看出来,这姑娘跟上头那位有仇,是找事儿来了啊!堂倌额头上冒冷汗,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这茶楼也没多大。从楼上到楼下也没两丈,下头说话上头听得清清楚楚。尤月正在上面嘀咕尤芳吟怎么还不出来,结果就听见下面有人说话,还说什么“叫她滚”,要知道此刻楼上的客人可不多,而且这声音听着忒耳熟了。她眉头一皱便朝楼下看去。这一眼差点没叫她恨得银牙咬碎,豁然便从座中起身:“好啊,冤家路窄,我不来为难你,你姜雪宁倒来为难我!还敢叫我滚?!”姜雪宁一抬头,好像这时候才看见她似的,惊讶地一掩唇:“我还当是楼上哪个没眼色的占了我中意的位置,没想到是尤二小姐啊!”尤月气急:“你——”眼看着难听的话就要出口,可她眼珠子一转,愣是忍住了,只一挪步,姿态袅娜地从楼上顺着楼梯慢慢走下来,掐着嗓子道:“唉,原还想同你计较,可一想你现在简直是掉毛的凤凰不如鸡,倒觉得你可怜了。”上辈子这样的奚落姜雪宁听了不知多少,实在不大能激起她的火气,只笑看着尤月走近。她面色不变,尤月面色却变了。见这话不奏效,心底新仇旧恨涌起,便越发恶毒了起来:“你看看你,小门小户的出身,庄子上长大的野人,半点规矩不懂也想攀上枝头做凤凰。宫里面我是不敢说,到了外头却该劝你一句,做姑娘家的不知检点同男人勾勾搭搭败坏女儿家的名声也就罢了,偏还瞎了眼挑不着命长的。也不知往日谁仗着勇毅侯府势大欺人,到如今那一家都要杀头了。先是燕临世子,也不知往后那张遮会如何呢!”姜雪宁眸底的颜色终是深了些。她慢慢地勾起了唇角,目光在这茶楼中逡巡了一圈。末了自语似的一声嘀咕:“奇怪,这茶楼里怎连鱼缸也没一个呢……”鱼缸!尤月听得这两个字,背后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