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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并非就等于能为公主伴读了,除却学礼仪之外,还要学识能过得先生们这一关。太好倒无所谓,若是太差,留在公主伴读先生不好安排讲学,讲得深了听不懂,讲得慢了拖累长公主殿下。所以第三日的考校也是用来选人的。届时若不合适,同样会被先生劝退。”——这就是姜雪宁准备换的第二计了。礼仪这一关因为苏尚仪和乐阳长公主的变化,眼见着是她无论如何装傻,便是躺在地上都能过了,自然也就绝了因为礼仪学不会而被劝离宫的可能。但乐阳长公主不可能搞得定谢危!只要她能在第三日的考校中突破自己的底线,交白卷或者瞎写一通,必然触怒从不在这方面放低要求的谢危或者其他先生,那么因为学识不佳被劝回宫,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一说起谢危,这帮世家小姐们忽然就激动了几分。有一个道:“不会真是谢先生亲自来吧?”尤月打趣了一句:“你脸红干什么?”那啐了她一口,把脸捂住,道:“你若哪天见过了,也会脸红的!”姚蓉蓉又怯生生地接话:“我在家中也听父亲提过谢先生好多次,不过都说谢先生再有得四年,便要到而立了,却一直是孤身一人,也不谈婚论嫁,可实在是太奇怪了。”方妙顿时抬起头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姚蓉蓉轻轻“啊”了一声。方妙又低头去排桌上那几枚铜板,似乎想要算什么东西,只道:“京中大都知道谢先生虽出身儒家,近年些来却潜心于佛老之学,每年都要空出两月来,去悬空寺和三清观斋戒暂住,与人讲经论道,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不成家不值得稀罕。”不近女色?提到这个,姜雪宁忍不住要想起上一世的难堪。这一时心里面种种恶毒的念头都冒了出来:说什么清心寡欲,可人在高位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保不齐是哪儿不行呢!众人正自打闹说笑。外头忽然有个小宫女在门外躬身,轻轻地唤了姜雪宁:“姜二姑娘,有人找。”姜雪宁顿时一抬眉,下意识问了一句:“谁呀?”那小宫女眨巴着眼睛,看着她不说话。姜雪宁想起上一世的事来,心中忽地了然,也不问了,只跟其他人道一声:“失陪了,我出去看看。”便跟着小宫女从仰止斋走了出去。一路竟是向着文华殿的方向。眼见着便要到前朝的范围了,还好在路前面不远处的岔道上停了下来,再抬头一看,燕临穿着一身玄色长袍,就站在那一片秋海棠下头等着她。小宫女悄悄退了。姜雪宁走上前去:“都这么晚了,还没从宫中回去?”燕临从沈玠那边听说了一些今日长公主伴读们学礼仪的事情,生恐她受了点什么委屈,特来看看,此刻便仔细地看了看她,道:“宫门还有一会儿才下钥,你头回入宫,我实在放心不下。又听人说今日教你的苏尚仪很是严厉,你还在长公主的面前摔了一跤。喏,刚才顺道去太医院讨了药,晚上记得敷上,别进一趟宫回头瘸了腿。这样的新娘子我可不要。”不知觉间又说了点小儿女的话。姜雪宁面色如常。燕临却是面颊一红,一下意识到自己又孟浪了,不由得掩唇咳嗽了一声掩饰,转移话题道:“今日还习惯吗?”他讨来的药装在一个白瓷小瓶里,姜雪宁攥在手里冰凉冰凉的,夜色下抬眼望着少年,道:“还习惯,且长公主对我也颇为照顾,你不用担心。”燕临是特意和沈芷衣说过的,一听也就放心了。他唇边漾着浅笑,这一下便换了一种神情看她。像是抓着了某只偷腥猫儿的小尾巴。只促狭道:“今日文华殿日讲结束的时候,我遇见侍郎大人了。”这说的该是姜伯游。姜雪宁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眨眨眼看他。燕临便挑眉道:“他问我,前阵子是不是教了你点什么治人的法子,好叫你拿着一本假充账册整府里面不听话的下人。我一想,无缘无故该不会问到我身上,且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便认了下来。但你知道,我也知道,我没有教过。”姜雪宁垂下了眼眸:“我便是知道你会为我圆谎,所以才推到你身上的。”燕临笑着一刮她鼻梁,只问:“那是谁教的?”姜雪宁道:“自己琢磨的。”燕临凝视着她,有那么一小会儿没有说话,一双沉黑的眼眸底下,目光微微闪动,最终却是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道:“我的宁宁有秘密了。”是。你的宁宁有秘密了。只是这个秘密,她永远不敢告诉你。姜雪宁只重新抬了眼来望着他,一双眼珠黑白分明,像是琉璃珠子一般通透好看,却不说话。燕临便道:“那等有一天你想告诉谁了,便告诉我好不好?我想成为全天下第一个知道宁宁秘密的人。”少年望着她的眼神,竟是无限的包容。姜雪宁有那么刹那的心软。然而记忆里翻腾的又是上一世他还朝后带着满身酒气走进自己寝宫时的种种,攥着那白瓷药瓶的手指微微紧了紧,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道:“好。”燕临于是满足了,先前那一点小小的不快顿时消散了个干净,只看时间也不早,又怕错过宫门下钥的时间,不舍道:“这几日你们都在学规矩,只怕还要被先生考校学问,我也不好明着来找你。明日还是这时候,在这儿见。我去打听打听你们第三日考些什么,也好叫你有些准备,到时给你。”姜雪宁无言。上一世考了什么,她其实还记得不少,只不过这一世知道不知道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过。但她也并未拒绝少年此刻的善意。依旧道:“好。”次日还是尚仪局的人来。只不过这一次教的就不是简单的礼仪了,而是对宫内各种人的称呼,甚至于还教了调香、制香的手艺与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