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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水,连手都是抖的,可其实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害怕见血,也不是害怕看到令锦,她只是害怕看到一向对自己颇为宠爱的文宣哥哥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路过的下人没有人理会她,她也就那样站在门口,片刻之后提起裙子跑了进去。“文宣哥哥!”屋子里几位太医忙做一团,她看到令锦就那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安静的不像话,脸苍白的要命,真的就像她担心的那样。太子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花幼阮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刚刚进来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过去将小姑娘抱进了怀里,轻轻的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阮阮别怕,不会有事的。”太子抱着小姑娘,尽量避免让她看到这样的令锦,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是轻轻的,一字一句的告诉小姑娘令锦不会有事。可谁又能保证呢?刚刚太医说伤及心脉,如今只能尽全力......“到底...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人伤他...?为什么,为什么要伤他......”花幼阮被自家哥哥紧紧的抱在怀里,眼泪早已经让她看不清东西,她不明白,到底是谁与令锦这么大的仇,一定要至他于死地!?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是谁伤了令锦,太子和令锦二人这些年在朝中树敌太多,可太子贵为储君,平日里又在宫中难得出来走动,自然是动不得也轻易动不了的。但令锦不同,他不过是被皇帝扣在京中的一个质子,虽然因为跟着太子身份水涨船高,可到底是个不受重视的,如今又出了宫自己独自居住,难保仇人不会动了杀心。可这些太子必然不会告诉花幼阮,他的meimei不需要知道这些。“是不是二哥?是不是...太子哥哥是不是二哥?”花幼阮不懂朝堂上的事情,却也知道自己的哥哥和二皇子是对立的,二皇子看太子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动不了太子,难保不会对令锦下手。“好了阮阮,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哥哥都会解决的,这几日你就留在这里看护令锦好不好?”太子现下也没什么目标,自然也不想让花幼阮掺和进朝堂的事情里,见小姑娘不似刚刚那般激动,这才放开了她。“哥哥还有些事情,先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守着文宣,等哥哥回来。”他温柔的看着花幼阮,眼中却还带着一丝决绝,花幼阮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要去干什么,不过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管家,叫上云到书房来。”太子一边说一边出了屋子,管家听到他的吩咐也赶紧跟了过去,只剩下花幼阮自己在屋子里。血似乎是已经止住了,太医们也松了口气,屋中的下人陆陆续续的也都退了出去,花幼阮见床前的太医停了下来,这才敢走上前去。“可是没事了?”她见太医们脸上的表情已经不似刚刚那般凝重,以为是脱离了危险,可太医转过身来,看着花幼阮时还是皱着眉的。“回公主,暂时是保住了性命,可因为是伤了心脉,后续可能也比较麻烦......”太医欲言又止,看了看花幼阮叹了口气又低下了头,花幼阮有些着急,又往前走了一步。“你说啊,怎么个麻烦法?”太医见她急了,又看太子不在这里,这才慢慢抬头开了口。“心脉受损是件麻烦事,虽有调养的法子,可到底还要根据每个人体质的不同来试药。而现如今世子已经经不起这般折腾了,最快的办法,就是能找到水云草拿来配药,先护住心脉,不然......”太医并没有将话说下去,可已经说了这么多,花幼阮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所以......水云草在哪里?”她明白太医的意思,慢慢的走到床前,看着令锦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伸手慢慢的将他脸上的碎发拨开。“此草极为难得,微臣知道的也是道听途说,据说当年先帝听闻水云草有奇效,想寻来养着,可少有喂养水云草之人,折腾了好些时候才打听到明月楼有这么一株,前任明月楼的老板沈夜明深谙喂养之术,可他既不愿意交出水云草,也不愿意将水云草的喂养之法传予他人,先帝乃明君,自然也没有为难他,最终放弃了水云草。”太医的一番话让花幼阮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些希望,她知晓明月楼。沈初月的地盘......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虐的不会虐的,我是个甜文选手真的T_T☆、-_-她最终还是去了明月楼。前前后后一共两次,花幼阮总共也就见过沈初月这么两次。一次是在外祖母的寿辰上,那天他一身戏妆,二人只是简短的几句话;第二次在街上,她去了沈初月的明月楼,二人依旧是寥寥数语,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可如今,她却不得不去明月楼像沈初月讨要水云草。明月楼今日休息,她去的时候,门是紧闭着的,身旁的侍卫见状就要替她上前敲门,却被花幼阮给拦住了。“我自己来吧。”她知晓自己是来求人的,既然如此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花幼阮上前轻轻的敲了敲明月楼的雕花木门,片刻之后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还有些熟悉,似是上次来的时候给自己上茶的那位小厮。“今日明月楼不营业。”那小厮似乎并没有要来开门的意思,只是在屋中高声吼了这么一句,寻常人听到自然就走了,可花幼阮不是来听戏的,她来寻物,自然走不得,依旧站在门口继续敲着那门。“不都说了不营业吗?是听不懂人......”屋里的小厮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脚步匆匆的出来开了门,门打开话还未说完,就见是熟悉的面孔,瞬间换了笑脸。“姑娘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上次沈初月带她来明月楼时就是他上的茶,自然是对这位好看的姑娘印象深刻些,这会儿见是她来,倒也没什么不耐烦的了。“请问你们沈老板在吗?我有事寻他。”花幼阮先是问了沈初月在不在,可谁知刚说完便见那小厮脸色沉了沉,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皱着眉半响都没有说话。“我们沈老板不在,姑娘还是改日再来吧。”那小厮并没有说话,传来的是一个姑娘的声音,花幼阮朝着屋里看去,只见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正走过来,手中执一柄团扇,似有似无的扇着,看似温柔似水,可说话的语调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感情。花幼阮看着她,一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