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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先帝亲手所书的匾额,心中感叹。这个曾在先帝时期辉煌一时的辅国公府,谁能想到如今也是虎落平阳成了落魄贵族呢?“表少爷,请。”闻声迎出来的管家朝着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令锦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空荡荡的门口,觉得他着实也是没必要来这一趟。他抬脚入内,辅国公府一如三年前一般华贵,就算是途径花园时看到的那块观景石,都是及有讲究的。令锦随着管家入了花厅,正前方坐着他的外祖父辅国公,旁边坐着的是他的舅舅,辅国公世子,再看屋里的其他人,见他进来皆是一副虚情假意的笑,让人觉得恶心。“锦哥儿,来,到外祖父跟前来!”辅国公在前方朝着他招了招手,叫他到近前来,令锦听到之后却依旧是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过去的意思。“文宣也是刚刚得知过几日便是外祖父的生辰,匆匆出宫并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还望外祖父见谅。”屋内的空气因为他的话顿时凉了不少,就连辅国公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锦哥儿这是什么话?你外祖父还会问你一个孩子要礼物吗?一家人,不要说的生分了!”本坐在辅国公身旁的辅国公世子见冷了场赶紧站了起来,他走到令锦身边拉着他的手,笑着让他坐下,令锦倒也丝毫没有客气,见自家舅舅如此说,倒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一路舟车劳顿,外祖父若是没什么事,文宣想先回屋休息。”令锦说的话再是明显不过,他就是不想多说什么,毕竟从皇宫到辅国公府也不过就是两刻钟的路程,哪有什么好劳顿的?他心里清楚,外祖一家叫他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不然之前他在宫中三年怎么没见过外祖家去过一个人看过他?更不用说是逢年过节,哪一次不是自己在宫中过的?相比起外祖一家,太子和阮阮才更像是他的家人。令锦说完转身就要走,屋内的人见他要走也坐不住了,辅国公赶紧站了起来出声叫他。“锦哥儿!”令锦听到他的话停了下来,但却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辅国公等着听他的下文。“你先进来,外祖父还有话跟你说。”辅国公世子上前拉了他一把,让他坐在了椅子上,又吩咐旁边的下人给他上了一杯茶,辅国公见他坐下了,这才放下心缓缓开了口。“好孩子,这些年在宫中真是难为你。”辅国公一上来便打感情牌,让令锦皱了皱眉头,他将目光放在了那杯茶上,默默的端了起来。“祖父有话不妨直说。”辅国公摆明了一副有事情并且迫不及待要说出来的样子,却又偏偏端着客气半天也不进入主题,平白让人烦闷。“锦哥儿既是这样说,外祖父便也就不跟你客气了。这次让你回来,一是来参加外祖父的寿宴,二就是有一事要你帮忙。你也知道,女孩子家的到了十岁的年纪便要相看人家了,你表妹这无论是从相貌上还是学识礼仪上,皆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外祖父听闻,皇上有意给太子相看太子妃,从这个年纪便培养起来......”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可意思却已经是不能更明显。皇室一向是规矩最多的地方,尤其是关于一国储君选妻的事情,更是尤为慎重。毕竟这选的不仅仅是当下的太子妃,更是未来的一国之母,所以很多都是早早的便定下了。可即使如此,要求也不仅仅是学识和相貌,更重要的出身。“那外祖父是什么意思?”令锦轻轻的笑了笑,即使他已经很清楚,却依旧不肯相信。“外祖父和你舅舅的意思,是想着过几日外祖父寿辰的时候,由你出面请了太子殿下来,也爱你不需要你做什么,给你表meimei制造一个机会就可以了。”令锦听他说完冷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为自己外祖父的不自量力感到可悲。“外祖父,您虽历经三朝,却早已不在朝中为官,而舅舅也不过是个小小的钦天监主薄,就靠着这样的身份,我们又如何能让表妹嫁给太子?”他说的话句句属实,且不说自己愿不愿意帮忙,就是帮了,皇帝也不可能自己的儿子娶这样家中毫无地位的女人。“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辅国公显然已经因为他的话动了气,王氏见情况不对赶紧上前拦住了还准备继续说下去的令锦。“咱们家虽然暂时没有朝中大员,可至少咱们是公府啊,那在先帝时候可是救驾有功的公府,这身份可是与京中的其他人家不一样。”王氏说起公府和当年救驾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仰了仰头,仿佛是什么特别自豪的事情。令锦看了看这屋里人的嘴脸,觉得心都凉透了。当年父亲被贬守疆,那个时候外祖父还在朝中,他能眼睁睁看着都没有替父亲求过一句情,整个辅国公府的人更是冷心冷面的,若不是怕传出去不好听,大概就要和自己的母亲断绝来往,生怕沾上一点关系。后来自己被拘在宫中三年,辅国公府作为他的外祖家,有谁关心过一句?如今他跟着太子,这些人倒是一个个的打起了注意......“恕我难从命,外祖父还是另想办法吧。”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花厅,尽管后面辅国公如何叫他,也没有停一步。作者有话要说: 阮阮小朋友:虽然这章没我什么事我也要出来刷个存在感!阮阮可以拥有漂亮jiejie的评论嘛,这两天莫名的就有点凉(>﹏<)☆、(*'▽'*)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眼看着天儿一天一天的暖和起来,外面的雪也化的干干净净,花幼阮那颗想出去放风的心就又开始躁动了起来。“太子哥哥,你说......”她坐着凳子趴在书案前,双手撑着下巴看太子练字,但却又没有将心思放在上面,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自己的腿,视线穿过宣纸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别问我,我是你哥哥,你这丫头心里想的什么我是一清二楚,不行就是不行。”太子一边写一边用余光瞟了小姑娘一眼,一副‘你心里想的什么不说我也知道’的样子。花幼阮看了看他,xiele气般的彻底趴在了桌子上。“太子哥哥,哥哥~”“行了啊,这事儿你哥哥我也做不了主,跟我说也没用啊,不如去求求皇祖母,也省得你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以往撒娇简直就是花幼阮这个小娃娃的利器,但凡用了多多少少都要起些水花的,可这次她坐在这磨叽了半天,也没能说动自己的哥哥。“哼!”花幼阮有些不高兴的从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