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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饭点都过了,钟弥却有种错觉,总觉得才吃过早饭没多久,实际上她消化得快,肚子已经饿得叫了两声。温徒瞥了她一眼,似乎笑了笑,随即恢复平常:“午饭好了,去吃吧。”吃过了午饭,温绫表示下午要出门,自觉消失,给他们留下二人世界。钟弥原来指望可以跟温绫聊聊天,打发一下午时间,这会儿她面对着寡言少语的温徒,没了辙,早知道就爽快答应温绫一起去马场玩了。“有话要对我说?”温徒发现她在观察自己。“嗯。”钟弥点点头,用商量的语气问他,“温徒,可不可以让我回家呀?”温徒蹙眉:“不是说好了?”这么笃定的语气,钟弥还以为自己失了忆,事实上他所说的“说好”完全是他单方面的决定。“呃,因为,有点突然,我还没心理准备。”钟弥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抱歉,我没想周到。”温徒这才认真地反思了一下,“那么这样,你试着在这里过完周末,我再送你回家。”这语气让人有种再拒绝就是得寸进尺的感觉,钟弥傻眼:“可是……”温徒没让她说完,牵过她的手:“你跟我来。”钟弥被他牵着,走到楼上的长廊尽头,推开一扇门。屋子里光线昏暗,温徒手摸到按钮开了灯,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幽红的灯光里,钟弥心一动,他关掉那盏灯,又换了一盏,房间这才变得明亮起来。她走进去,屋子里陈设着扫描仪、放大机……各种胶片冲洗工具,一旁的架子上,摆满了样式古老的胶片机。她拿起一个,摸了摸,认出了在书上才见过的型号后,惊喜地翻来覆去确认。如今数码代替了胶片,专业的暗房已经越来越少了,它已经成了“情怀”的代名词。没想到温徒这里还留存了一间。“是这栋房子的前主人留下的,我看有收藏价值就没有扔。”温徒其实早已看到她眼睛里的光芒:“你喜欢吗?”那还用说,这几乎是她梦想中的工作室,钟弥看到这些东西,已经走不动路了。“喜欢就拿去玩吧。”他把她的心思抓得透透的,“反正我留着也没用。”话音刚落,钟弥歪过头看他,手里的东西还没放下。温徒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说服她接受,就发现她的目光里有些警觉,有些疑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是才说过要交往么,温徒无奈地笑笑,感觉有点难沟通,他不过是想让她安心住在这里而已。没想到,下一句她就语出惊人。“所以,我们现在算是包养关系了吗?”作者有话要说: 温徒:你对交往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钟弥:……温徒:以后少跟夏悠悠玩夏悠悠:????不关我事,这句话不是我教的14、第14章...看到温徒脸黑了一层,钟弥思索自己是不是说得有些直白,这种关系还是靠彼此自行领悟才好,看破不说破,让它自然发生。想着,温徒一只手握住她的肩头,让她面朝着自己。“难道这样想会让你觉得好受一点?”他虽然在气头上,但语气是温柔的。她当然不太好受,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会很轻松。她总不至于幻想着他是以结婚为前提,向她提出交往的吧?阮宥和夏悠悠那段惨烈的过去是个活生生的教训。可是,温徒否认了她的想法:“不是哦。”那是什么?“跟你说交往,是认真的。”他垂头在钟弥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这个动作让人的心脏快跳出了嗓子眼,钟弥拿着小相机的手一抖一抖。温徒的嘴唇柔软而温热,像在她额头上盖了一个印章似的。那是他们之间,第一个不带情/欲性质的亲密动作。纯洁得一下子让他的话有了说服力。“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会那么想,不过……我很庆幸你问了,要是没问,一直误会就不好了。”温徒道,“不管你过去是什么样的,总之那两个字,以后忘掉。”“哦……”钟弥愣生生地点头。“我去书房处理点事,你在这里玩,别拘束,”温徒看出她是喜欢这些东西的,“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就在楼上。”“哦……”钟弥又一次点头。不得不说温徒贴心得恰到好处,他走后,钟弥一下午都没无聊,她发现暗房里还有个冷柜,里面存了不少已经绝版的胶卷。这间小小的屋子简直是摄影师的天堂。至于跟温徒之间,还是以后慢慢理顺吧。陪温徒吃过晚饭,温绫给管家来了个电话,告知今晚不回来,并说钟jiejie如果没带换洗的衣服,可以去她房间里拿几件新的,周到而善解人意。洗过澡的钟弥,穿上了和式的浴衣,气质有了鲜明的变化。温绫的衣服都是显嫩的颜色,素雅的底色上点缀着小清新的印花,穿在她身上是种可爱,穿在长手长脚的钟弥身上,则让她整个人变得洁净而通透起来。钟弥照着镜子,突发奇想,把长发挽起来,这让她看上去像是日剧里,去参加花火大会的少女。她侧过身看镜子里的自己,脖子后那一点优雅的弧度,在下凹的和服衣领里若隐若现。钟弥还在自我陶醉着,客房的门被敲了敲:“钟小姐,温先生邀请您去酒窖里小酌,我领您过去。”“来了。”她没防备,就以这个样子出了门。总觉得,跟他在一块就离不开喝酒,怕不是个酒鬼?钟弥内心碎碎念着。酒窖在地下室,顺着楼梯走进地下,一路灯光幽暗,漂亮得像是梦境一样。她路上看着一排排酒柜,手指忍不住在上面摩挲了两下,橡木材质天然的纹路摸起来舒服极了。温徒也洗过澡,穿着家居服,灰衣黑裤,脚上挂着拖鞋,颜色清冷,符合他寡淡的气质,跟穿着印花浴衣的钟弥截然相反。不过,在他看到钟弥时,眼里有明显的惊艳,化作了含蓄的笑意,他放下酒杯:“过来坐。”钟弥听话地坐过去,他伸手去拿了个空杯子,往里面倒了点酒。她拿起来,又听到他说:“不喝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这里很清静,适合聊天,你不要有压力。”钟弥纳闷,他怎么知道自己不爱喝。不过,她不愿意扫兴,还是小小地抿了一口才放下,扭头朝他笑笑。“下午玩得开心吗?”提起这个真是戳中了点,她脑袋点得很重:“太开心了,我拍了半管胶卷。”“半管,是多少?”温徒眼含着笑,他记得没多少,但听她的语气好像很多一样。“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