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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了件藏青色的羊毛外套,挺拓有型。可能是为了印证他自己的话,他甚至从侧兜里掏出烟盒亮了下,复又塞了回去。郝星星刚骂完人,表情略有些不自在。她哪里能想到如此精彩的剧情他还能跑出去放风?她神色不自然地垂下头,声音低下去:“我,我以为你走了。”“你在,我怎么可能会走。”韩曜表情不赞同地耸了耸眉毛,身子转了个弯,“走吧。”他俩一起走出去,就看到影院大厅里站了不少人,郝星星放眼望去,至少有一二十个人。她低语:“外面这么多人,怎么刚才影厅里却没人看电影?”挺奇怪的。韩曜面不改色地说道:“因为我包场了。”“包,场?”郝星星有些口吃地顿住步子。韩曜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追上来,他单手抄兜站定,目光淡淡地看着她,“怎么了?”郝星星嘴巴半张,欲言又止。她被男人的行为所打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大半夜看电影,还包场?他是有钱烧的吗?她太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了。有不少人往里走,也有几对情侣从其他影厅出来,相互偎依着往外走。还没等郝星星和韩曜走出门口,就听外面有个女孩子发出了很大的惊呼声。“呀,下雪了!”推门出去,郝星星放眼看向外面,零星的雪花从空中飘落,地面上已经积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来的时候,寒风呼啸,此时,气温依然低冷,但风,好像止住了。情侣们都纷纷在洁白的世界中轧起马路。有女孩一边欢呼着一边朝前跑,男孩子则张开胳膊在后面追赶。来时被冻着了,这次的郝星星学乖了,羽绒服拉链严严实实拉好,刚出门,帽子便扣到了头上。她笑着看向纷纷扬扬的天空,落雪时节,还是挺美的景色。韩曜侧目,“走走?”郝星星还没表示,他已经抬步走在了前面。别的情侣要么手拉手,要么紧紧地挽着胳膊,要么是追逐打闹,只有他们两个,隔着能有一臂的距离,气氛尴尬地朝前走。刚出院的郝星星有些畏寒,其实不想在凌晨两点的时刻轧马路的。可韩曜主动替她拿了主意。她又懒得开口。跟个机器人一样的男人,你想讲都不爱讲的。郝星星一边走一边还在考虑着,自己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跟旁边这尊大神分手。不能太快了,太快恐引起他的报复心理,保不齐来点儿什么吓人的举动。得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地让他接受他们之间的离别。脑子里在想着心事,不知不觉走出去很远。风不知何时又大了起来。郝星星没戴口罩,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像刀子一样刮擦着她的肌肤。她又冷又难受的。反观身侧的男人,还走得一本正经的。仿佛他不知道有冷这种感觉似的。郝星星的身体越来越感觉到冷的气息。寒风无孔不入,脖子、脚踝、袖口,还有裸露在外的脸颊。郝星星双手举到唇边呵了口热气,再次看了眼走在自己左侧的男人,他只穿着羊毛外套,却没有丝毫被冷到的样子。他双手抄兜,身子笔直地挺立着,缓慢的步伐中,视线一直看向前方,好像很享受轧马路的时光。郝星星咬了咬牙,两只胳膊往前一伸,直接挽上了他的。她太冷了,想靠到这个不怕冷的生物身上取取暖。她挽住的胳膊猛地一僵。郝星星“咝”了声,“起风了。”她想暗示眼前这尊大佛,自己很冷很冷,快被风化了,赶紧打道回府吧。韩曜身子僵了一瞬之后,依然朝前走,她没听到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他根本没吱声,还是他嗯了一声被风给吹跑了。两人继续朝前走了很远。郝星星挽着他的胳膊,还是觉得冷,身子不由自主地挨向他。靠近他的地方,风吹不进来,感觉稍好了些。她有些佩服走在他们前方的一对情侣。其他情侣陆续打车离开了。冰天雪地里,除了他们就只有前面那一对,一直疯疯颠颠,跑一阵,抱在一起啃一阵。仿佛心里盈满喜悦,必须在这雪白的世界里狂跑一路才能得到释放。郝星星最开始还有一点点儿欣赏雪景的情怀。雪中漫步,沐浴在洁白浩瀚的世界里,内心是澄澈干净的。可一路走来,她心里啥感觉也没有了,就只有冷一个字。身上还稍好些,最难受的是脸,被风雪蹂.躏得生疼生疼的。实在实在熬不住了,郝星星猛地一跺脚,使劲拽了拽男人的胳膊,大喊了一声:“喂!”像根行走的柱子一样光顾着走路的韩曜终于停下来,表情有些茫然地看向她。他头发上沾满了雪花,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脸上还好,雪都融化了。长而黑的眉毛,渐渐渗入鬓角。黑密的睫毛上沾染了一点儿白色的雪花,但这一点儿都不妨碍他的帅气与俊朗。他深邃的目光看向她,风雪中似乎带了一丝桀骜不驯的意味儿。郝星星轻咬下唇,“韩医生,天气太冷了,我们回去吧。”表情清冷的韩曜怔了一秒之后,竟然提议,“再走一会儿吧?”声音不太冷,沉肃里带了一点儿柔和。郝星星目光里染上了一层怒气,她死死瞪着他的眼睛,语气愤懑地问道:“为什么?”她都快冻死了,并且开口要求回去。他一个男人还要求再走一会儿?是成心想把她给冻死吧?!韩曜表情里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成分,神色里那股冷峻的气息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不自然,他嘴巴张了张,似有些难以启齿。郝星星挽着他胳膊的双手使劲晃了晃,“为什么?”她被冻烦燥了,才不管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非得问出个理由不行。他再不走,她索性就自己打车走。好端端一个人,怎么着也不能被冻死在这里。谁知,韩曜下一秒的话,直接把她给雷住了。“应该,应该把第一次挽胳膊的记忆留得,长一点儿。”韩曜说这话时眼神闪躲,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怕被家长打,但又不得不说出实情,矛盾而又不安,配上他冷峻的五官,郝星星莫名觉得有种违和感和说不出来的可爱感。对,就是可爱。大雪纷扬的时刻,郝星星在外表冷酷的男人身上看到了难得一见的可爱的一面。她注意到男人的耳垂,不知道是冻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