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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一点儿人情味。郝星星神情郁闷地盯着男人的背影,气到眼泪差点流了出来。看到男主角走远了,钱佳这才着急忙慌地从车上蹿下来,她跑上前抓住郝星星的胳膊,“没事吧?这都流血了。”郝星星神情沮丧,“没啥,就是蹭破点儿皮,你车上有创可贴吗?来一贴就没事了。”韩曜冷归冷,说的话还是比较真实的。她这伤,创可贴就能解决了。“你还真是经摔打,”钱佳拉着她的胳膊往车上走,“刚才冷血机器人说啥了?”“他打了120,又给了我一千块。”她苦笑着掂了掂手中的钱,“这买卖不错,撞一下就是一千块,我一天干一票就能活得挺滋润的了。”“我看你是被打击傻了。”钱佳帮她打开副驾的门,等她上去后又将门给甩上了,她绕过车前头坐进驾驶室,在车上翻找了会儿,还真找出一贴创可贴,边小心地帮郝星星处理伤口边问,“怎么办?我们搁这儿等救护车吗?”郝星星用右手盖住眼睛,往座位里一窝,“等啥等,回家睡觉!”三次表演计划全部以失败而告终!作者有话要说: 星星很委屈:我胳膊见血了,这人都不知道心疼一下!☆、第4章郝星星昏天昏地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她穿着睡衣站在窗口,神色恹恹的。钱佳伸着懒腰走进来,“醒啦?”郝星星表情诧异地回头:“你还在?”“我压根没走。”钱佳睨她眼,“你老受打击,我不放心。说吧,今天我当一回你的居家保姆,想吃什么,我做。”郝星星蔫蔫的:“没什么胃口。”“没胃口也得吃饭,你不点菜的话,我就自己端量着做了。”钱佳重新走了出去。郝星星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蔫头耷脑地坐到沙发里。眼神瞟向阳台,晾衣绳上挂满了衣服,她鼓着腮帮子,声音闷闷地说道:“钱佳,你又帮我洗衣服了!”钱佳在厨房里忙活,闻言扯开大嗓门喊道:“跟我客气个什么劲儿,我爱洗才给你洗,我不爱洗啊,你付费我也不干。别成天东想西想的,好好吃顿饭,待会儿到楼下转一圈。”有个好闺蜜就是好,贴心,感动!家里没啥菜,钱佳挺能搜罗的,就着仅有的食材做了rou沫粉条、凉拌黄瓜、醋溜白菜,配上一碗香香的大米,郝星星吃得可香了。钱佳大口吃菜,看到郝星星的吃相,满意地直乐,“还是我做饭好吃吧?”“是挺好吃的,”郝星星吃进一口大米,又夹了一大筷子的rou沫粉条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主要你的吃相很有感觉,看你吃,我自己就觉得饿。”“这么说,我以后可以开辟出一项陪吃的事业,让那些没什么食欲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天天雇我去吃饭。”郝星星咽下嘴巴里的饭,“别说,还真是有这种可能的。年轻的姑娘媳妇什么的不一定用得上,但一些孤独老人之类的,说不定还真需要呢。”“你快得了吧,我这里开个玩笑,你还真擎上杆子让我使劲爬呢!”吃了一顿饱饭,郝星星摸摸圆溜溜的肚皮,响应钱佳的提议,两人换换衣服下楼去溜达。晚上的街道,霓虹闪烁,车流穿梭,两人在路边缓步慢行,偶有行人匆匆从两人身侧路过,许是刚下班归心似箭。“你还有信心吗?”钱佳rou乎乎的胳膊挽上郝星星的,“就这个冷血机器人的事儿?”她一直管韩曜叫冷血机器人,这男人冷情冷面,配得上这个称号。“有没有信心的,必须继续。”郝星星大眼睛忽闪着,“我的字典里,没有白拿别人钱这几个字。韩导故意先给我五万,他自己不在乎是一方面,但说不定也存着考验我的心思,我如果拿了五万跑路,止不定就进了韩导的黑名单,这辈子甭想演他的戏了。但我拼尽全力的话,即便是一个月之后失败了,说不定会给他种下一份印象,这人,还行。”钱佳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她望着前方,“但是我觉得哈,韩导说感动一下韩曜,他跟你约定的这点其实挺模糊的。怎么叫感动韩曜?他能亲口说我被感动到了?还是他脸上会写出我被感动了?感动是一种感觉,是外人难以体察的。”郝星星愣了愣,人不由得站住了,她似乎才发现到这个问题,秀气的眉头紧到一起,停了半天才说道:“好像是的。”所谓的表演合同,似乎就没有任何赢面。想到这里,她神情更加沮丧。她抬起两只胳膊,同时捂向额头。她想做一个好演员,她肯吃苦肯努力,但上天似乎不给她机会。应聘过几次,都是连句台词都没有的小角色。好容易有次找到了一个女五号的角色,她满怀期待地准备去签合同。结果副导演暗示必须意思一下。聪明如她,立即明白了,潜规则三个字非常近距离地靠近了她。当时那位副导演暗示意味明显,只要肯让他潜,女五号的合同立马就可以签,否则就只能拜拜。郝星星经过挣扎之后,潇洒地转身离开。她一定要找阳光坦途,哪怕坦途中也是艰难险阻,但她一定要让所有的一切沐浴在阳光下。她要做阳光下的女人,而不是活在阴影中苟且偷生的女人。这一次,她觉得抓住了难得一遇的机会。她信心百倍,觉得自己一定可以。但事实告诉她,希望是渺茫的。心中的那份挫折和难过是难以言说的。她双手搭在额头上停了会儿,忽地一转身,想要继续靠右前行。但她的动作太突然了,后头驶来的摩托车来不及转弯,嘭地一声撞了过来。郝星星被撞蒙了,胳膊酸疼之余,只觉得右脚脚侧传来钻心的疼痛。她踉跄几下倒在了地上。站在她旁边的钱佳蒙了下,反应过来后忙俯下身蹲到郝星星身侧,“怎么了怎么了?”她转头冲着骑摩托车的人喊了声,“你眼瞎啊,骑车不看路的嘛。”骑摩托车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停好车子后,他担忧地走过来,“姐,对不起啊,对不起啊。”要不是他骑太快,肯定能刹住车的。郝星星在钱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挥挥胳膊没事,抬了下脚,疼得她龇牙咧嘴的,钱佳摁亮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呀地叫出了声,“天哪,你的脚流了好多血。”白色的运动鞋几乎被血染红了。小伙子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