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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提不起愤怒,也没有崩溃,”潼恩耸耸肩,深呼一口气,摊开手,似在极力证明这远不及潘西在心中来得恶心,话锋一转,她抬眼,勾起嘴角,笑容却绝非纯善,“所以你为什么现在要激动,你哪里来的立场激动?”“我并非是所有的主使……我……我本来就想……”德拉科有些语无伦次,而潼恩则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从不否认当时的一切都出自德拉科之手,毕竟他还没心狠手辣到那种地步,可他明知至少刚刚自己列举的那些都是真的。他们的的确确发生过,而且无法轻易忘怀。“我知道,”她轻声说,“所以我接受改变后的你。谢谢你终于变回了我记忆中的那个德拉科,让我终于觉得彼此之间有了亲近与互助的理由。”她抬起眼,冲他盈盈而笑,仿佛如释重负。“这点你也知道。”她的回应令德拉科发自内心深处感受到一种欣喜,前所未有,这种感觉蔓延开来,他不由得释然地笑了:“艾登还说你从心底对我们之间有着抗拒,这样看来他也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了解你。”“这和艾登有什么关系?”潼恩一时陷入茫然。德拉科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你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卢娜不清楚,潼恩也不清楚,他意识到原来艾登周末那天是一场私下会谈,突然就没那么确定该不该告诉潼恩了。可出于彼此重修旧好的基本礼貌,犹豫一番后,他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实也并没什么大不了的,联系起时间细想,恰巧就是上个周末的晚上,在艾登回来之前他们就约定要找个时间聚一聚。相比起潼恩和自己之间的关系,艾登与自己可能更为亲切些——至少他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在很多立场上,他们都非常相像。然而德拉科当时还不甚明了这次会见并不同以往,艾登从坐下就一直在笑,让人头皮发麻的哂笑,狭长的丹凤眼上下来回审视着自己。就是在那一刻他提起了十二分警戒,巴不得艾登和往常一样不给人好脸色看。艾登笑容弧度诡异得不像话,半晌,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好玩吗?”该死,德拉科还想问他好玩吗,没想到却没头没脑被先发制人了。德拉科一头雾水的表情令他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我是说,戏弄潼恩好玩吗?”“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听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但如果你听到了什么风声,那不是真的。帕金森和扎比尼突然这样我也毫无头绪。”“不是你先跟帕金森闹翻了才有这出的吗?”“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没错,可帕金森脑子向来不正常,你见识过。”“这倒也是。”艾登沉吟着,点了点头。德拉科做出低头搅拌可可的样子,用余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出声试探道:“卢娜叫你回来的?”他抬眸,蓝灰色的眼眸看不出喜怒。“我本来期待接到的是从你那里来的消息,兄弟。”“潼恩不想麻烦你,而且,再怎么说,我们都是斯莱特林……没必要闹得太僵。”“那可不见得,这样的后辈不要也罢。尽管我自认也没给学院增光添彩,至少没像他们那么丢人。斯莱特林向来要脸,他们忘记了那可真遗憾。”难得从艾登嘴里听到玩笑话,德拉科忍俊不禁,可立马他便收到了对面的质问眼神,令他一时不知该不该笑出声。好吧,艾登真的从来不会开玩笑。德拉科敛去了笑,冲她点点头,他这才继续说道。“现在的世界和我当年不一样了,也和你们那个时候不一样,老旧的观念和恐惧早就已经过时了,如果不能适应,像你一样地适应,那么只有被唾弃和束缚。可惜,我并不觉得他们能改变,就像我不觉得潼恩会释怀之后网开一面,卢娜做了个不合时宜的决定。”“你不觉得潼恩……可是……你不是一直相信……”“我‘曾经’一直相信。”艾登的话快要将他绕进去了。“但她现在真的变了很多,她变得更积极,心态更好了。”“是吗,还是你真的以为这点微不足道就已足够?”他忍不住眯起眼,紧紧盯着艾登,冷声反问道:“难道不够吗?你把她想成什么样的魔鬼,潼恩可是你meimei。”“所以我足够了解,而你不会,”艾登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倚在单人沙发靠背上,双手随意搭着膝盖,指尖轻轻敲着,百无聊赖,“她会原谅你,但不会原谅你的过去。你还是别费力气了,反正你们也没办法让时光倒流,回到最初。保持原来的高傲和冷淡不好吗?那样很适合你。”“你特地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我以为你没那么关心她,就像塞甫斯。”“当然不是,好久不见,你可以当成一种叙旧,”他摇摇头,补充道,“身为手足,责任而已,不过,父亲是真的很关心她,还有我,只是我们谁都不喜欢。”“那你对审讯证人的结果满意吗,斯班诺先生?还需要被告人亲自出面吗?”德拉科挑眉,撇了撇嘴,因为熟识,所以肆无忌惮。哪知艾登的回复却相当认真,似是早有计划,反倒让他吃了一惊。“放心,他们跑不了。帕金森家和马尔福熟识那么多年,你以为是为什么到现在才突然火急火燎地着急起撮合婚事?潼恩跟我说过之后,我立马查了,他们家的远洋生意出了点问题,窟窿填不上了。一箭双雕的美事,要不是我家呆瓜愿意来帮你背黑锅,估计现在帕金森做梦都能笑醒。”德拉科有些尴尬地别开目光,尽管他很享受别人因为名利带来的荣耀,也觉得这种情况成了香饽饽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我和潼恩的意见一样,当然和你们一国。我已经给卢修斯寄去详情,相信这件事他不会再提。”“你怎么做到的?”“我一个学生家族做海运还混得可以,我跟他家稍稍有点交情,学校放假之后我亲自去了一趟。”他摊了摊手,一脸“只是简单运作”的无辜,令人想气也气不起来。艾登不常维护潼恩,因为他们无法彼此互相理解对方的生活。“但这不代表有人可以胡来,”他这样说着,勾起嘴角,“我有时候常常在想,一个人是得有多恶心,才能去欺凌一个根本不能给自己构成威胁的人,一个没有能力反击的人?”“封建观念害死人?”德拉科想了想,觉得这么概括最为妥当。“好想法,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德拉科,真不错,”可正在他稍有些自鸣得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