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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饿了一天了,现在正饿得慌,你这牢饭送的刚刚好呀。”褚文宣看起来是真的饿了,拿起筷子就是一阵狼吞虎咽。齐泽看着他这幅样子,拧眉:“慢一点,没人跟你抢,别跟个饿死鬼投胎似得,这才进来一天而已,我怎么看你跟饿了一年似得?”褚文宣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说:“我半个多月没好好吃饭了,当然饿。”齐泽:“怎么回事?”褚文宣将东西吃完,又喝了一口水,这才抬起头来说:“嗨,说起来也是晦气,我这半个月来手底下死了六个病人,全都死的莫名其妙的,明明都已经做完手术身体好转了,眼看着都是要出院的了,最后却全都死于心肌梗塞!”说到这里,他吸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xue,才又说:“其中还有一个刚刚才满十六岁的小女孩儿,她就是来做一个简单的阑尾炎手术,最后却因为心肌梗塞死了……”眉头扬起笑意,他睁眼看着两人,呵笑一声:“哈,你们说这事儿逗不逗?”他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却红了眼睛:“才十六岁啊,如花般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死了……”齐泽看着他满是红血丝和黑眼圈的眼睛,还有明显凸起的颧骨,脸色发沉。他和褚文宣是发小,自小一起长大,彼此了解。褚文宣这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可一旦触及到工作却比谁都严谨认真,而且最心善。记得当初他在医院里第一次看到病人去世,还很没出息的在齐泽面前哭了。他曾经说过,选择学医就是想要治病救人,想把病人从绝望之中拯救出来,还一直为自己是个医生而骄傲。可现在,半个月之内,在他手底下死了六个病人,还全都死得莫名其妙的。齐泽能够想象到他这段时间的煎熬。难怪人都瘦了一大圈。他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笑着叹了一口气:“真不怪她家里人揍我,貔貅连我自己都想揍自己一顿。”苏茶好奇的问:“你身上这些伤都是她家里人揍的?你和人家打架了?”褚文宣:“倒也不全是,还有很多是我自个儿揍的,打架……嗯,算是打架吧。”苏茶:“算是?”褚文宣点头:“啊,就是,他家里人揍我,我被揍急眼了,也动手开始揍自己了,可能我自己揍自己太狠了,把他们吓着了,所以他们就报警了,这不,我被抓了嘛。”苏茶:“……”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揍自己被抓的!齐泽:“警方这边现在是个什么态度?”褚文宣耸了耸肩:“我哪儿知道?反正我进来之后就给我录了一个口供,然后就把我放一边关起来了。”齐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我今晚要是不去医院,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瞒着?”褚文宣:“说?我跟你说什么?我TM到现在都还一头雾水呢,怎么跟你说?跟你说了,除了动用关系把我先捞出去,还能怎样?”齐泽:“……你爸知道这事儿吗?”褚文宣摇头:“不知道。”齐泽:“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仅没跟我说,连家里人都没有通知?”褚文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跟家里闹翻了,我家老头儿说了,只要我当一天的医生就别再想进褚家大门。”“现在我还因为这种事情被关了起来,我怎么敢跟他们说?”“指不定说了之后,我家老头儿提着把砍刀就直接冲来警局砍我了,我可不敢说。”难怪被关了一天还没放出去。齐泽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还是先把你捞出去再说吧。”褚文宣摇头。齐泽拧眉:“怎么?”褚文宣:“我出去了,这事儿又该怎么办?我那些病人死得不明不白的,难道就算了吗?”齐泽:“那你想怎样?”褚文宣:“查!”“让警察去查,我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听说过谁做一个阑尾炎手术也会死的?”“阿泽,你信不信,只要我前脚被放出去了,后脚那些警察就不会再把这件事情放心上了!”“我那几个病人都是普通家庭,他们没权没势,就算闹得再大,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而我不一样,只要我被关着,就算医院不急,时间久了,我家老头儿也会急的。”“只要我家老头儿急了,我又咬死了不出去,那这件事情就会有人去查了。”齐泽白了他一眼:“你现在就不怕被你家老头儿砍了?”褚文宣:“怕啊,怎么不怕,可我更怕……死者得不到安息。”齐泽叹了一口气:“可这事儿闹大了对你没好处,外人不知道,只会给你按上一个‘庸医’医死人的头衔,到时候万一又什么都查不出来,你还能怎么办?”褚文宣:“我不相信人会无缘无故的死。”齐泽:“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褚文宣:“不知道,可能是医院用了劣质的药,导致他们过敏,最后却呈现出心肌梗塞的死因?或者……有人蓄谋杀了他们?只是我不知道杀人者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死于心肌梗塞……”苏茶听到这里,开口问道:“你们医院,就只有你的这六个病人突然死于心肌梗塞吗?”褚文宣:“不,这一个多月来,我们医院至少有36个病人突然猝死。”齐泽深吸了一口气。一个月的时间,同一家医院猝死了36个人,这也太不正常了。苏茶挑眉,又问:“那除了你们医院,别的医院呢?”褚文宣摇头:“我不知道,我一般很少时间去关注业内的八卦。”齐泽看着苏茶,轻声问:“你看出什么问题了?”苏茶摇头:“暂时还没有,我得先去看一看死者的遗体。”褚文宣盯着苏茶,想到之前她救了齐泽的事情,心口一颤:“苏大师,你……难道,我们医院……撞邪了?我的病人不是医疗事故猝死的?”苏茶:“现在还不清楚,但我感觉事情可能不是你所料想的那样,得查过了之后才知道。”褚文宣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问:“那……苏大师,求你帮我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吧,我不想我的病人白死。”苏茶点点头:“放心,你是我徒儿的好友,就算是看在我徒儿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褚文宣疑惑的看了看苏茶:“您徒儿?”苏茶指了指齐泽:“他呀。”褚文宣瞪圆了眼睛盯着齐泽:“你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