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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宝宝,第二天下午课程结束再过来,jiejie竟然还在睡觉。异常得太明显,谁都看得出来。但医院查不出任何异常,身体各方面功能正常,就是在睡觉。……宛如植物人。生产过程很顺利,没道理顺利生产过后产妇无故昏迷。顾修杰请来不少专家,没一个找得出原因,统一意见:就是在睡觉。没有办法,众人只能等待她自己醒过来。得知孩子生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全来了,外婆大老远地都跑了过来,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家长全部住在顾家,不敢离开。顾湛自己在医院生根,樊子琪上完课就过来,两人蹲在病床旁守着她,沈清也来了几次。而苏千凉此刻在干什么呢?她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幸运地于最后的爆炸中存活,在床上躺了一年多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我怎么在这里?”初初醒来的她没挑到好时机,正是笑面虎来探望她的时候,因此所有的违和感与破绽尽数落入笑面虎的眼里。简而言之:暴露了。人人都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对手。笑面虎就是苏上尉的死对头,高兴笑,阴人笑,把微笑当成日常的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也是她最不耐烦却偏要应付的人。笑面虎眯了眯眼,“你是谁?”被他的气势压住,苏千凉下意识地回答:“苏千凉。”“你不是她。”笑面虎看得很清楚,如果是那个能和他分庭抗争的真正苏上尉,面对那么白痴的问题不理会他才是正常cao作。而且,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苏上尉怎么可能为他的气势所慑呢?那人凶起来,可是和他不相上下的。初初照面就被拆穿,苏千凉本身也没有顶着原主身份活下去的想法,她是即将出道的十八线小歌手,哦,被全网黑的落魄小歌手,和原主的苏上尉不符合的地方太多了。尽管有部分原主的记忆,一把枪都没拿过的她无法训练军队里的刺头,更甚者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所以,苏千凉直言道:“我是苏千凉,但不是这个苏千凉。”说话有点绕口,但笑面虎懂了。拜有个迷上胤禛专写清穿的meimei所赐,他对灵魂穿越,身体穿越,玉佩空间什么的再熟悉不过。实在受不了meimei的撒娇,他还为meimei制定过一份详细庞大的基建计划,听说那本赚了不少钱。“原来的苏上尉呢?”他用苏上尉来代指原主,苏千凉没有多少困难地接受了,闻言略有些犹豫,“死、死了吧?”那么大的爆炸,能不死吗?不如说,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笑面虎:“你原来也死了?”“那倒没有。”刚醒过来,苏千凉还有点虚,被笑面虎扶着靠在床上,喝了几口水,缓缓再说,“我在即将拍摄荒岛求生节目的现场,在一所游轮上,正要选搭档呢。”饶是指挥过不少战役的笑面虎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按概率最高的穿越定律而言,灵魂穿越的多是车祸、跳楼……”顿了顿,他眼眸微深地看了眼苏千凉,看得她浑身寒毛直竖,才道:“爆炸。”“我不是啊。”苏千凉忍住内心毛毛的感觉,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那会儿真的什么也没做。”笑面虎:“你再想想。”“被人排挤算吗?”笑面虎:“……”“我那时候正因为和相亲对象的一个绯闻全网黑呢。”苏千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摊了摊手,“被公司扫地出门,被成员拉黑删微,被黑子谩骂人rou,惨到一定境界,老天爷会看在我人生那么凄惨的份上让我换个世界活活吗?”他们俩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苏千凉就是摸不着头脑,随口逼逼两句。笑面虎也不信,虽然不排除老天爷太过无聊,想看点戏的可能。“那你过得还挺惨的。”“是的呀!”可能因为是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人,苏千凉对笑面虎有种难言的亲切感,大约是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哪怕她是个占据原主身体的孤魂野鬼,这可是有军功上尉的身体,对面的这个少校也是个军人,不会伤害普通老百姓。把自己的大致情况透了个干净,苏千凉打打哈欠特别安心地睡了。留下笑面虎坐在床边,为她思索接下去的人生该怎么办。继续留在军队是不可能的。苏千凉的身体在爆炸中受伤太过严重,能活下来就是老天爷看在她把大好的青春献给祖国和边疆的份上偏心了,没个一年半载的复健别想恢复到正常人的地步。想要军队把一个职务空置个三年,那不是做梦吗?何况让个普通人去军队,露馅的几率百分百,拖后腿的几率百分之两百,所以……让她回家吗?笑面虎陷入沉思当中。苏上尉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苏千凉心大地把自己卖了个彻底,看着笑面虎几乎当爹当娘地为苏千凉筹谋遮掩,两人为遮掩身份过着惊险万分啼笑皆非的日子,也是让她出了好几口恶气。她还在军队里的时候,因为和笑面虎差了一级,被他压得死死的。笑面虎向来从容,如此狼狈的姿态,很久没见过了。高兴!高兴之下,她多看了一会儿。又多想了想。苏千凉傻吗?不,她不傻。正因不傻,知道笑面虎不止不会伤害她,还有权利有办法帮她进行遮掩,所以初初照面就把自己的情况说清楚了。让一个就会唱歌跳舞的准出道歌手去打枪训练新兵,脑子没问题吧?苏千凉知道自己没个几年的训练做不到,干脆把烂摊子丢给笑面虎。真是聪明的女孩。苏上尉笑了笑,继续看下去。第二个得知苏千凉身份的人,是她的母亲梁丘。当妈的再熟悉女儿不过。哪怕重伤昏迷,很多习惯、口味是不会朝夕之间改变的。苏千凉在笑面虎的陪伴下老实坦白了,听完后,梁丘沉默许久,眼角含泪,“听到女儿醒来的消息,我很高兴,我以为我没有在失去丈夫之后再失去女儿。”苏千凉和笑面虎全沉默了。前者是无法从一个被军人保护的普通民众角度说什么,她无法感同身受军嫂的生活与痛苦,后者是根本说不出安慰的话。梁丘擦擦眼泪,又道:“我那个女儿呀,太固执。看似随意,比谁都好说话,实则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想看看父亲守护的边疆就去了,她想继承父亲的遗志又去了,现在更是不知去了哪里,留下我一个人。”这话说得苏千凉忍不住,她从小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