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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取之心,关良辅对陶父渐渐冷淡,到了后来,陶父想要见关良辅一面都难了。陶父去世后,黄氏在族老的安排下过继了陶世遗继承香火,虽然还是住在上乔镇,可是关陶两家也只有逢年过节才有走动。可是现在,陶世遗就出现在镇上的一处小院子里,而坐在他对面的,便是关家这一代的当家人关大老爷关明觉。半个时辰前,陶世遗被关家派去的人从家里请出来,带到这里,这里是镇上,附近都是低矮破旧的房屋院子,陶世遗初时虽然诧异,却并不惊慌。“世伯,您怎么忽然把我叫过来了?”陶世遗的脸上是一贯的恭敬。关明觉六十开外,两鬃都已雪白,他把玩着手里的铁球,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陶世遗。良久,他才开口:“贤侄,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十里铺吗?怎么忽然回来了?”陶世遗垂手而立,谦恭地说道:“那孩子病了,我那小妾是个沉不住气的,让人把我叫了回来。”“病了?那倒是巧啊,现在可好些了?”虽是关切之语,可是从关明觉口中说出来,却没有半丝感情。“只是小孩子伤风感冒而已,并无大恙,世伯不必挂怀,侄儿已经训斥了小妾,让她不要再大惊小怪。”陶世遗云淡风轻,还歉意地笑了笑。这时,一个青衣汉子走了进来,在关明觉耳畔低语几句,关明觉眸光微动,继而玩味地看向陶世遗。“既然已经无恙,为何在你府里没有看到那个孩子,就连你从钱家得来的那名小妾也不见人影啊。”陶世遗早已猜到关明觉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就搪塞过去,以关明觉的警惕,一定会让人在陶家搜查一番。好在他在来的路上就想好如何应对了。“不瞒世叔,我府里刚刚出了一点儿事。”“何事?”关明觉问道。“我的几名护院不知所踪,侄儿恐会生变,便派了陶三村父子护送那孩子和我的小妾出府暂避一时。”☆、第十五章表舅,我来了护院不知所踪?把那孩子藏起来了?关明觉冷笑,翅膀硬了,胆敢明目张胆骗他了。他挥挥手,两名护卫将陶世遗的头按住,手背朝上,脸贴在桌上,整个人像被抽了筋,被按趴在八仙桌上。关明觉缓缓踱到陶世遗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手里的铁球转得飞快,忽然,一只铁球掉落下来,砸在陶世遗的手背上,随着铁球弹落地上,陶世遗发出一声惨叫。关明觉神色不变,有护卫捡起落到地上的铁球,双手捧着送过来。关明觉没有接,对那护卫淡淡地说道:“给他尝尝味道。”闻言,两名护卫把陶世遗的身体翻转过来,脸朝上平躺在八仙桌上,有人掰开他的嘴,把铁球塞了进去,陶世遗的喉结咯咯作响,那张清矍斯文的脸胀成猪肝色,护卫脱下脚上的鞋子,鞋底拍打在陶世遗鼓起的双颊上,一下、两下、三下......“行了。”关明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护卫们这才停手,把铁球从陶世遗嘴中取出,铁球上一片殷红。陶世遗直起身子,吐出一口混着牙齿的鲜血。“小侄治家无方,世伯教训得对。”陶世遗的声音虽然嘶哑,但依然平静而恭敬,如同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关明觉再次打量着他,忽然笑了:“好,很好,既然你把孩子藏起来了,那么我也提醒你一句,时间就要到了,两日之内,那个孩子必须送走,否则,你知道会怎么样。”“是,小侄知道。”陶世遗谦恭地说道。关明觉看着面前的人,目光渐渐狠戾,想要甩开他,独捞这个功劳,哼哼,我会让你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他再挥手,有人带着陶世遗走了出去。天色已黑,陶世遗仰头望着满天星斗,完全没有脱身后的轻松。他回到自家宅子,陶三村父子依然没有回来。陶世遗抄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到地上。“老爷,陶管家该不会......”随从不敢说下去了,老爷的脸上又红又肿,现在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陶世遗冷笑,陶三村啊陶三村,你居然也敢背叛我。当年在京城,陶三村犯了人命案子,是他想方设法让人冒名顶替,才保住了陶三村一条狗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陶三村竟然也会背叛?陶世遗眯起眼睛,仔细回忆今天发生的事,他从小院子里出来时,陶顺儿就不见了,当时他没有在意,以为陶顺儿是去埋那两个小丫头了。之后陶三村毒死八名护院,自告奋勇出去埋尸......对了,问题就出在这里,陶三村没有让自己身边的两名随从帮忙,独自一个人带走了八具尸体。陶三村根本不是去埋尸,他是借着这个机会去和陶顺儿汇合!蓉娘放走了那个孩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个人莫非就是陶三村?难怪那个孩子能在陶三村眼皮底下溜走,难怪陶三村走后不久,关明觉就把他叫了过去。陶三村是把那孩子当成投名状,跟了关明觉了吧。关明觉明明得到了那个孩子,可还要逼迫他,分明就是要堵住他的嘴。陶世遗想通了中间的弯弯绕绕,连连冷笑。很好,很好,他喂了这么多年的狗,居然让狗给咬了一口。“老爷,要不小的再出去找找?”随从试探地问道。陶世遗冷冷地看着他:“怎么?你们也要走?”随从立刻反应过来,噗通跪倒:“小的们不敢,不敢!”“滚下去!”陶世遗没好气地挥挥手。两名随从慌忙退了出去,陶世遗坐在太师椅上,渐渐平静下来。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要先把十里铺的人调回来,关明觉那老东西虽然现在不敢动他,可是两天之后呢?如果到时他交不出那孩子......“你就是我表舅吧,怎么脸肿得像猪头一样。”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陶世遗大吃一惊,猛然回头,只见后窗不知何时打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窗下,陶世遗在明处,那个身影在暗处,陶世遗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那一声表舅,就已经表明了身份。这是那个孩子?怎么可能?陶世遗站起身来,肿胀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这让他脸上的皮肤撕裂般的疼痛。“彤彤?你真是淘气,快到表舅这里来。”和蔼的声音如沐春风,窗前的小姑娘被这声音吸引了,她甜甜说道:“表舅,我来了。”话音未落,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跑到陶世遗的面前,这一次他看清楚了,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