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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小时候的照片,还留着呢,就在老宅,他自己的房间里,哪天,少夫人和少爷回去了……”说到这里,刘嫂忽然顿住了。郁知意也不在意,笑说,“那等以后我们回去,我一定让霍纪寒拿来给我看看。”她是真的好奇,小时候的霍纪寒到底长的是什么样的。知晓刘嫂忽然顿住不说是为了什么,郁知意试探着开口问,“刘嫂,既然你是霍家的老人了,那你知道,霍纪寒和她mama的关系,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么?”刘嫂并不意外于是郁知意知道,“少爷,他没跟您说过这些么?”郁知意轻轻摇了摇头,“提及那些,会影响他的心情,我没怎么问,我不太清楚这些事情,所以想问问你。”但听到郁知意这么说,刘嫂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当时我在霍家,看夫人怀少爷的时候,还是很期待少爷出生的,但是夫人生少爷的时候,难产,当时差点保不住,幸好后来母子都平安,夫人生下少爷之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后来,好像得知了当时生少爷的时候,老爷子说过保小弃大的话,而且……夫人的身体受损严重,说是不能再有孩子了,后来,她就开始渐渐的,对少爷了越发冷淡了。”刘嫂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郁知意听完,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刘嫂以为郁知意担心乔舒燕因为不喜欢霍纪寒而无法接受自己而心情不好,忙说,“不过,少夫人,您放心,夫人和少爷的关系虽然不太好,但你和少爷现在已经结婚,这时没办法改变的事实。”郁知意懂得刘嫂是在安慰自己,笑了笑,“谢谢你,我没事,对了,那三少是怎么来霍家的?”“唉,三少爷是少爷三岁的时候来霍家的,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据说是先生和夫人的好友,和夫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时是三少的父母出了车祸,只留下三少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夫人就接来霍家,让他进了霍家的户口。”第158章有她在,谁也别想伤霍纪寒一分因为难产和保小弃大而对亲生儿子产生厌恶之心?真的是这样的么?郁知意无从去分辨。刘嫂自顾自在继续说着,“三少来霍家之后,夫人就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三少的身上了,少爷就显得更加孤单,长年累月下来,唉……”对于霍家这些事情,刘嫂每次想起来,都要重重的叹气。她也不是不喜欢霍修臣,毕竟三少对夫人还是很好,挺孝顺的一个孩子,但是,夫人这么做,实在太伤人了。郁知意静静靠在灶台边,“刘嫂,你再跟我说说,他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吧。”“少夫人想听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我要是还记得的,就跟你说。”刘嫂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郁知意和霍纪寒结婚之后,但乔舒燕不肯接受她,以为她想要多了解一些霍家的事情,而她这个仆人,能知道的,也不多,将来,霍家都是霍纪寒的,对于霍纪寒的妻子,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郁知意沉默了一回儿说,“我知道,他小时候在精神病院呆过一段时间……”说到这个,连刘嫂的脸色都不太好了。从霍纪寒懂事之后,这便是霍家讳莫如深的话题了,谁也不敢在霍纪寒的面前提。她没想到,少爷连这个不让人提的话题,都告诉少夫人了?“少夫人,您知道这件事?”郁知意抿了一口水,轻轻点了点头,“只是知道他去过,但知道的并不是很具体,这些东西,他不想提,我就算想知道,也不能去问他,所以只能来问问你,但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有精神病,刘嫂,你能跟我说说么?”刘嫂轻叹了一口气,“这事啊,还要从少爷四岁的时候,被绑架过说起。”“绑,绑架?”郁知意震惊。刘嫂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郁知意不知道这件事。面对刘嫂的沉默了和多说了的愧疚,郁知意忙道,“没事,刘嫂,你跟我说说吧,我只想多知道些。”可她听着语气平静,实则内心已经翻江倒海。小时候的霍纪寒,经历的事情,比她所知道的,比陆邵珩告诉她的,还要多得多。“那是少爷四岁的时候了。”刘嫂已经清理好了虾子,拿起来,放在水龙头下,一个个细心的清洗,伴随着流水哗啦啦的声音,还有她缓慢叙述的声音。“四岁多那年,少爷被人绑架了,我只知道,绑匪是霍家生意上的死对头,少爷被带走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夜里,才联系霍家,让霍家准备赎金,只是,后来,警察在山里找到少爷的时候,才发现,少爷他……唉,发现,屋里看守少爷的那个绑匪,已经死了,少爷就这么睁着眼,和那个人,呆了一天一夜。”刘嫂想起这些,已经觉得够惊悚的了,自然也没有告诉郁知意,当时还不到五岁,瘦瘦小小的一个孩子,警察说,发现他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都是血,将他上半身的衣服,染成了斑斑片片红红的一块。当时是她亲自将家里的一些生活用品送去医院给被救回来的霍纪寒的,看到坐在病床上那个不哭不闹,但却缩在角落,眼神呆滞的孩子时,心都碎了一片一片的了。刘嫂还记得,那时候的霍纪寒,缩在角落,谁也不能靠近,只要有人靠近他,他就像被人侵占了领域的小兽一样,奋起反抗,连医生给他打针,都要好几个男医生来控制他才能将针头扎进他的手背,而霍纪寒嘶声大叫的声音,如今她还能想起来。可即便刘嫂不说,郁知意却也能猜到事情的全部经过。一个连五岁都不到的孩子,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和看守自己的绑匪,度过一夜,或者说,一个五岁的孩子,是如何结束了一个看守自己的成年人的生命,却又因为害怕警察找不到自己或者在大山之中迷路而始终不敢离开,只能承受着别人永远也不明白,永远也体会不到的恐惧,跟一个死去的人,度过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