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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好,只要你想,随时来找我。”郁知意点头谢过,与夏清心说了几句话之后,又返回去找霍纪寒。夏清心站在原地,看着女孩走回去的一路,那个看起来矜贵非常的男人始终站在原地等候,等郁知意回到了他的身边,跟他说了两句什么,两人一齐回头看向她。夏清心对两人笑了笑,颔首离开。*夏清心并没有等太久,两天之后,郁知意如约敲响了她的诊室门。她是郁知意的心理医生,早些年,郁知意的情况比现在要严重得多,自我厌弃、不愿意和外界交流,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对于别人的接近,也尤为抵触,更可怕的是,她曾经有过自杀的念头。高中的时候,她历经了一段最难熬的时候,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想开了,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已经渐渐好了,心态也渐渐恢复了正常。高三之后,她的生活彻底恢复如正常人一般,但夏清心是心理医生,自然明白有些事情对人的影响,是扎根在心底的,有句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的根源,还得追得更深。而今年,郁知意几乎没有来找过她,平常与她在网络上的交流,她也能感受到郁知意心情的平和及愉快,最主要的是,她参加了话剧表演,夏清心始终相信,在不同的角色之间的表达与转换,能帮助她宣泄情绪。给郁知意倒了一杯温水之后,夏清心笑问,“你这半年都没有来找我了,最近遇到了什么烦恼么?”郁知意握着温暖的纸杯,慢吞吞抿了几口,纸杯在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之后,不由得挫败地叹了一口气,“夏医生,我想完全恢复。”夏清心诧异了一瞬,“怎么说?”郁知意抬头,沉静清冷的双眸里,依旧是平静,但就是这样的无波无澜的平静,才让人感到担忧,因为只有当一个人如果对一切都毫无感觉了,才会这般平静。郁知意轻轻说,“我最近想了很多,也遇见了一些当时的同学,每一次看到他们,心理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害怕,即便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还是控制不住,而我现在,不想再轻易被那些事情影响,不想再忽然不知什么时候,又会自我厌弃,自我否定。”说到最后,郁知意的语气终于有了一点不平静的焦急,“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很无力,感觉自己已经不受影响了,可回头再想起来,许多时候,那些时候会下意识影响我的决定、生活、心态,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没有办法,我的病,还没好,夏医生。”女孩的语气略显焦急,夏清心握住郁知意的手,“知意,先别着急。”夏清心轻柔的语气让郁知意渐渐平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何尝不是自我厌唾,不由得挫败的叹了一口气。夏清心像一个温柔的jiejie一般,抚了抚她的长发,“不要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你现在已经很好了,不要自我暗示。”郁知意沉默无声,夏清心看她,“是因为那天我看到的那个男生么?”郁知意倏然抬头,只见夏清心缓缓的笑意。郁知意垂眸无声,夏清心笑了笑,“知意,你要相信自己,你已经很好,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将过往从记忆里抹去,它会在生活中有意无意地对我们造成影响,影响我们的心境,不开心不愉快的情绪也不会那么快就消失无踪,这不是判断自己好或者不好的唯一依据,她只是像一粒尘埃,留下的痕迹。别暗示自己,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也别给自己压力而去反复回忆。”郁知意哑然,语气几分茫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夏清心笑了笑:“当你能意识到自己想彻底走出那段过往,说明你已经在做让自己变得更好的事情。”第55章剧组再生矛盾为期三天的研讨会,对郁知意并不是没有用处。至少,在陈季平的引荐下,和一些老艺术家们的交流,有了不少收获。回到帝京之后,郁知意与陈季平,还有剧组里的几个师兄师姐商量之后,决定对原先的剧本的一些细节,还有舞台表现形式进行修改。然而,这一修改,就出了岔子。排演的舞台上,此刻的氛围并不是很好。“郁师姐,你想要改剧本,我没有意见,但是,你这样故意减戏删戏,做得就有些过分了吧?”“姗姗你什么意思,修改剧本的事情,原先开会就讨论过了,已经协调了大家的意见,你现在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呗。”姗姗看了看郁知意,眼里有心虚,还是硬着头皮道。原先开口说话的女孩被气笑了,“可真好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修改之后的效果比原先的要好,你不阴不阳地来一句故意删戏,闹着演不下去了,师姐删了你哪部分戏了?”“我又没说她删我的戏,我替夏师姐打抱不平不行么?夏师姐原先有好几段戏,这一改,没了两段,我看有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姗姗你有点过分了吧,改戏本來就无可厚非,谁能保证一个剧本出来,就完完全全按照设定演下去,没有任何改动,夏师姐的戏虽然被改了,但在别的地方也有几段补充,你这么说郁师姐,有些故意挑事了吧。”舞台上吵吵闹闹的,原先在排练的组员们这会儿都停了下来,分成两边,各不相让。原先的剧本虽然定下来了,但是每次排演话剧,其实都是一边排演,一边修改剧本,而舞台表现也会因为更好的灵感而做调整和改变,这都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郁知意揉了揉眉心,看向一脸不配合的姗姗,语气很是平静地问,“那你有什么想法?”郁知意的语气太过平静,她看着对人温和,但认真起来,总有一种让人不敢冒犯的气场,姗姗看了看旁边的夏诗沅,又看郁知意,开始底气不足,使劲跟旁边的人暗示,“我也没什么想法啊,我就是觉得不公平而已。”“就是,郁师姐是组长,我们就是你的组员,听你的分配指导排戏,我们能怎么办,当然是一切你说了算。”有人应和姗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