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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错都不能出。”赵乾附耳道。他看着眼前小巧白皙的耳朵,竟然没有穿耳洞,不由得有些惊奇,多看了两眼。酒九皱了一下眉,大力拉开他。赵乾胳膊被拧疼,龇牙咧嘴地吸了口气,他抬眼去看酒七,就见酒七警告地看着他,还不动声色摸了摸手腕。他盯睛看过去,能看见是一圈银丝线,闪着寒光,锋利无比。这可是千蚕丝,能眨眼间夺人首级。赵乾舌尖顶了顶牙后槽,他的手轻轻拍了拍腰间的绣春刀。当谁没武器呢?魏寻和谭宁两人暗自笑起来,拉着赵乾,附耳劝道,“得了吧,你又打不过她。”阮呦没留意到他们之间的动作,她虽然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担心。陪驾圣前,若是陛下出了一点什么差错,那是要掉脑袋的。“那我就不打扰陆大人了,几个官爷要不要吃冰糖葫芦?”阮呦将冰糖葫芦往赵乾几人的方向递了递。赵乾欣然接受,和魏寻谭宁一人拿了一串。临走的时候,赵乾忽然调笑着问,“姑娘不送大人冰糖葫芦么?”阮呦呆了一下,“他、他要吃么?”阿奴哥哥不像要吃冰糖葫芦的人。“姑娘送的,什么大人都会吃。”赵乾道,上回上元节那个节令小食大人都吃完了呢。阮呦的脸红了,有些羞,“那、那你们帮大人带回去吧。”赵乾抱着手臂笑了,趁着阮呦不注意,将她手上的糖葫芦夺了过来,扬了扬手,“就这个吧。”“欸?”阮呦摆手,耳尖红得几乎滴血,“这个不行啊……”那是她……咬过的。她话未说完,赵乾几个就笑着跑开了。“九七现在怎么还那副德行,冷冰冰的。”“跟在阮呦那小姑娘身边也不知道跟人家学学,姑娘家有点姑娘家的样子多好,软绵绵的—”“嘁,她刚才还差点冲我动手……”赵乾踢了一脚街边的石子,啧了一声,“当谁打不过她……”“得了吧您,打架你还真打不过。”几人笑闹着回去。距离府邸几十米的时候,笑闹声顿消。赵乾三人理了理衣裳进去,门口一脸肃色的锦衣卫见三人回来,点了点头。赵乾去书房,正巧被人拦下来。明白里面正在谈事,他只好握着红彤彤的冰糖葫芦站在一边。守在门口的锦衣卫挑了挑眉毛,诧异地看着他。赵乾咧嘴笑了笑,不作理睬,依稀听见屋子里穿来断断续续的声音:“郑国公这回学聪明了,一封陈情表呈上去,我看陛下的火气消了不少——”这是是图宴的声音,温和中却狭着轻蔑不屑。“就是不知道谁的主意——”“大人,那郑国公新招的女婿叫程南方,属下的人留意到他好像在查大人的事,他是跟大人有什么渊源………”屋子里静了许久。响起一声冰凉凉的“嗯”。“有仇。”是都指挥使大人的声音。赵乾觉得耳膜忽然刺了一下,不自觉地收了懒散,站直身子。程方南是谁?大人的声音里,有杀意呢。“那要杀了他吗?”图宴问。他其实并不赞同现在杀人,毕竟柴云柔是太后最疼爱的女儿,过些日子就会进宫请旨赐婚。如今三皇子一脉才出了事,若是他们动作太多,难免会让皇上怀疑他们之前做的事。陆长寅手指轻轻翻着纸条,“本座有数。”图宴安下心来,“还有,大人,杨千户里的那个小美娘已经查清楚了——”陆长嗤笑一声,声音淡淡的,狭着倦意嘲弄,“查清就好,叫上叶千户,跟本座一道去办。”图宴颔首。“哦,对了,别忘了宣扬一下,人是叶旭透露出去的,他不是想要指挥佥事的位置吗?”陆长寅玩着食指上的玉扳指,眉梢睥睨,“本座正好给他记个大功。”图宴嘴角噙笑。封昀会气死的。自己的人带着对手的人,斩了自己的左右臂。还当真是有趣。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从里面踏出来个人。赵乾恭敬行礼,“图大人。”图宴含笑点头,目光落在他手上,“这是什么?”“冰糖葫芦。”赵乾答。图宴不语,他自然知道是冰糖葫芦。他又不是没见过冰糖葫芦。赵乾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将冰糖葫芦递给陆长寅,“大人,阮姑娘送您的。”陆长寅怔一下,淡抿着唇接过。冰糖葫芦圆圆的,红彤彤的,上面还留着浅浅的牙印。牙印。陆长寅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凉薄的黑眸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度,他抬眸瞥了一眼赵乾,“还有事?”赵乾忙摆手,“没有没有,属下告退。”他转身就走。身后却响起淡淡的,几乎没有温度的声音,“去领赏。”赵乾雀跃起来,露出白晃晃的牙,“得嘞,多谢大人。”他出去的时候亲自将门掩上,看着门口嫉妒的锦衣卫,拍了拍别人的肩,嘿嘿一笑。作者有话要说: 锦衣卫小哥哥都是神助攻第48章车轱辘在铺满雪的清灰色街道上滚动而过,马蹄落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钝声,在马车里能够清晰地听见外面嘈杂的人声,如同煮开的水,沸沸扬扬,为清冷孤寂的衡山渲染出勃勃生机。阮呦掀开窗帘的一角,饶有兴趣地看着外面闹腾腾的人群。她小的时候就喜欢去庙会吃素斋,不过凤阳村的小土庙跟燕京衡山半腰上清昭寺的盛势完全比不得。清昭寺依山傍水,山上的青松皆裹上银装,绿绿白白,相互映衬,早湖的水面也结着一层厚厚的冰,边上一排排垂下柳枝光秃秃的,却也有几分别致的颓美。李氏伸手将车窗帘拉下来,轻瞪阮呦一眼,“待会下车了再看,别走了风进来,白花那几钉银子。”阮呦噢了一声,乖巧地放下帘子,低头玩着手指,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陈娘子好笑地看着,拉了拉李氏的手臂,“你啊,别吓着呦呦了。”李氏嗔怪道,“陈娘子别这样纵着她,这丫头不省心,自个儿不知道珍惜自个儿身子,这么小半个月就生了两场病,哪回不是她半夜里起来绣花闹得?”“娘,我知错了。”阮呦抿了抿唇,搓着手,有些羞愧。她心底装着事,总睡不好觉。前几日她在街上看见阿奴哥哥了,她朝着他打招呼他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戴着浩浩汤汤的锦衣卫从她身旁径直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