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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的百年世家都收到了请柬!☆、第一百五十七章郑暄做了一件很矛盾的事情。他开宴会宣布自己痊愈了,但转头又向司马云请求封荫将郑州的职位提了提。有人看不懂,也有人同情的叹了口气。说这郑大人这么大年纪了,却还要为家族子孙奔波。旁边的人闻言翻了个白眼,怼到:“郑家再怎么衰败那也是百年世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还有空同情人家。”那人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无奈的说到:“也是。这上京大多数还不如郑家呢。”年关将近,朝中倒是意外的安静了下来。除了郑暄上下闹腾了两下,众人都不想找事情。诸事都开了春再说。开了春司马云的孝期也就差不多了。到时又是一番恶战。他们虽闲下来了,司马云却很忙。冬天漫长,每年都要冻死不少人。更何况今年是他执政的第一年。若是死伤人数太多恐有心人趁机散布谣言。相反,若是国泰民安他的地位就会得到巩固。不过忙归忙,年还是要过的。每年除汐皇帝都要于宫中设宴以犒群臣。宴会的相关事宜向来由后宫之主安排。然皇后未立,司马云亦未纳妃。故宫中事务由本该闲下来的陆太后主理。陆太后未曾主持安排过这么大的宴会,又让阿锦和长安辅助。除汐当晚,宫中张灯结彩尽显新年的氛围。宴会还未开始,空中已飘起了雪花。风一吹更显轻盈。司马云当政时日虽短,但行事有度礼遇群臣,即使立后之事未能如众臣所愿也可称是德行出众。总的来说众人还是很满意的。司马云看着众臣推杯换盏,连几个重臣也是笑眯眯的和善模样心中不以为然。乐晋上前敬酒,说到:“瑞雪兆丰年。微臣恭贺陛下新春。”司马云笑着举杯,“你我君臣同贺。”乐晋以宽大的衣袖做遮掩,仰头饮尽杯中酒。司马云见状亦满饮此杯。乐晋饮完将杯口朝下示意,看向司马云。司马云的笑意真实了些。席上有人一直留意着司马云这边,见乐晋敬完酒也端了酒杯起身。乐晋敬完酒欲走,走之前认真的对司马云说:“今年国泰民安,臣知陛下胸怀,装着四海万民。但,陛下也无需将自己逼的太紧。”司马云闻言怔忪,随即嘴角翻起一丝苦笑。他也不想如此劳累,但不是他将自己逼得太紧是朝中众人将他逼得太紧。那笑面之下皆是獠牙。他若有丝毫示弱,所珍惜之物欲保护之人就都会丧生狼口!他微笑着接受官员的敬酒,冷眼旁观他们互相劝酒。现在的和乐并非真正的相和。不过是还在互相试探。……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年节总是感觉刚开始就过去了。转眼开春,厚重的袄子脱下才发觉冬天的厚重。司马云的孝期将过,朝上众人蠢蠢欲动。就连陆家的心思都又活泛起来。承恩公夫人日日前往太后宫中劝说。可就在众人心思活络时,司马云主动在朝堂上宣布将迎乐晋之妹入主后宫。众人都停了言语,面面相觑既不说赞同,也不曾反对。下了朝会,王家现任家主和谢家现任家主同路而行。“陛下这是要巩固政权?”“怕是我等百年之后,也会如郑家一般了!”“谢兄何出此言?”“我等家族虽钟鸣鼎食,但大多在朝中为文官。可若皇后之父为武将,甚至……将来那位的外家为武将怕是文不如武!我等再无话语权啊!”“谢兄过虑了。我等家族经百年而不衰不会顷刻坍塌!更何况……现在言那位外家似乎还为时尚早!”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但又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郑暄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喝药,他浑浊的眼里泛起精光。“天不亡我郑家!快!去打听那位未来皇后的具体事宜!”郑州安抚好祖父就起身离去。立后的诏书早已准备好,司马云在朝会上宣布过后就由长安前往乐家宣沼。阿锦也向司马云请辞。她既然已是待嫁之身再住在交泰宫显然不合适。待出嫁之时难道从交泰宫直接出发?那不是就露馅儿了吗!乐晋早已在月余前就为阿锦准备好绣楼。阿锦一进府他亲自带着她前去。“这是吾妹曾住过的屋子。但被褥衣物都是新的。若你住不惯我再吩咐人令给你备一间屋子。”“兄长不必麻烦。这里很好。”“有事可吩咐澄碧。也可直接来寻我。”阿锦送走了乐晋从屋子这头绕到那头,最后在窗台处停下。这间屋子还和原来一样,陈设都未变过。还有这扇窗户,对面就是善缘馆。正对着她曾经的房间。善缘馆她并未卖出,至今地契还在她手里。犹记得初时她曾无数次盯着这扇窗户发呆,窗边也是她最喜欢的位置。她也曾无数次想过打开这扇窗户的场景。只是没想到,打开这扇窗户的却是她自己。而她从一扇窗户前变到了另一扇窗户前依旧对着紧闭的窗户发呆。她曾不解,为什么明明有续命之法他却不愿用。他说要顺应自然。她还是不解。但,当看见乐晋的那一刻她突然懂了。何为自然之法。她不能与人同老,面对旧识只能故作不识。身边的人一直在变,熟悉的人越来越少。说不上是该庆幸不会被认出,还是希望有人能认出来。看着他们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小心翼翼,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态度更觉心情复杂。她突然很好奇,司马云若是知道她的不寻常会是何种反应。皇后一词并非指人,更像是一个职位的代名词。所有坐在皇后之位上的人,都注定要接受天下人的目光洗礼。所有的瑕疵和问题都会被无限放大。她的不寻常也会轻易就被发现。若是他们发现他们所谓的国母不会老不会死会是何种反应?怕是……会直接把她架上火堆吧。司马云和乐家的名誉也将一齐扫地!☆、第一百五十八章真正的大家闺秀在待嫁之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阿锦显然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阿锦与侍女说了一声,并拒绝了她的陪同独自一人上了朱雀大街向善缘馆方向走去。“你是……善缘馆的容与姑娘?”她听见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回头,却突然想起她不再是容与!一个容貌陌生的妇人挎着菜篮子,惊诧的看着她。“您是……在叫我?”她装作疑惑的说到。那妇人惊奇的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她瞧,嘴里还念叨着:“像!真像!”“您认识我吗?”阿锦再次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