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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先给她把了脉,发现她不仅是风邪入体,而且思虑过重似是在害怕着些什么。心病越发严重那些大夫又怎能治得好呢。只是他却不能就这么和刘员外说的。一来这样直接实在不妥,万一迁出什么事情就麻烦了。二来这是在很像推脱之词。这样想着,他便开了两个方子。一个驱风邪,一个安神。他将方子交给了守在旁边的大丫鬟,又叮嘱到:“夫人是吹不得冷风受不的凉,但也不能让屋内如此闷,可适当在午时将窗户打开一丝缝隙。另外,熏香不要再点了,可摆上一些天竺葵。饮食以清淡的粥类为主,不要擅自进补。”“为何不能进补?”“夫人现在很虚弱,擅自进补可能适得其反。”“是,多谢大夫。”“我后天会来给夫人复诊。”说完便由管家将拂云和桃子送了出去。拂云他们走后,刘员外又将那丫鬟找了去。“穆大夫开的那两个方子你可给府中的大夫看过了?那穆大夫嘱咐的天竺葵又是为什么?”“回老爷,婢子已经给吴大夫看过了,那天竺葵吴大夫也查过医书。。”“那,吴大夫怎么说?”“吴大夫说,第一个方子是驱风邪的,只是用药甚巧且药性温和。第二个方子是安定心神,去除心火的,可助睡眠。至于天竺葵,其花香亦有宁神之效。”“宁神……先给夫人用药吧。”“是,婢子告退了。”“你去吧。”刘政站在书房的窗前,目光看向窗外的园林。思绪回到那天晚上。那天,刘政和人正在书房谈事情,却看见窗外有人影。他搜遍府里都没找到人。后来,他询问过管家。管家说那天进了那处院子的只有夫人。夫人身边的丫鬟也说,那天夫人去给他送过夜宵,只是没到书房就摔了一跤,夜宵也撒了。她就回去了。刘政想着,自从那天后她的态度就不太自然,后来就病了。那天的黑影应该就是她了吧。只是不知她会怎么做呢。--------此时,躺在床上的刘夫人悠悠的醒了过来。她费力的想坐起来。“碧玉?碧玉?”“夫人,您怎么起来了。”“大夫来过了吗?”“已经来过了,开了方子,说是后天来复诊。夫人,药已经煎好了,您趁热喝了吧。”“好。”刘夫人拿起药碗一饮而尽。“老爷呢?”“老爷在书房。婢子去请老爷来?”“不用了。你下去吧。我还有些累,想歇息一下。对了,安儿,好吗?”刘夫人看碧玉要去请刘员外,忙制止了碧玉。“少爷很好,就是一直想来看看夫人。但是,但是被老爷拒绝了。”“老爷做得对,让他不用来了,就说我很好,让他好好学习,别被我过了病气。”“是。”碧玉离开后,刘夫人靠着软枕发着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是,安儿,该怎么办呢。刘夫人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可是泪水还是流了出来。与刘府的沉重的氛围相比,拂云和桃子这边就欢快多了。张易之笑的合不拢嘴的带着美酒来向拂云道谢。可惜,拂云不喝酒,不管他怎么劝都没用。桃子到是想喝,可拂云直冒冷气,张易之也一脸不赞同。最后,一坛子酒全进了张易之的肚子里。他都醉成一摊烂泥了,还抱着酒坛子笑,活像个二傻子。桃子鄙视的看着他,然后认命的敲开了隔壁的门。老管家急忙找了些人将他们家少爷抬回去了。那老管家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实在对不住,我们家少爷失礼了。”“没事。”拂云对待老人家还是友善的。“我们少爷的事,老奴也知道了。我们家老爷和夫人皆在浔阳,少爷一人来此地求学,也没什么朋友。如今少爷有您这一好友,想必老爷和夫人一定很欣慰。只是少爷性子有些直,偶尔做事难掌握分寸,还请您多多包涵。”“管家客气了,既然张兄将我当做朋友,那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无需客气。”桃子在一旁端着微笑,想这老管家可真是个人精啊。三两句话就把张易之的失礼变成了真性情。送走了老管家已是月上中天,桃子一脸困意的洗漱然后满足的爬上了床。拂云也未受到刘府的影响。作为一个大夫,他有时候只需要治病即可。想着今天刘府的管家送他出来时提到的刘府的小少爷刘安,他已心有良方。“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第十八章岁月不知愁苦,可悲人有喜乐。多少人渴望自己拥有停滞时空的能力,又或者岁月仁慈,才带走人的悲欢。后日晌午一过,刘府又派人接了拂云和桃子前往刘府。这次,他们并没有见到刘员外,据说是谈生意去了。但是这次,刘夫人却是清醒的。他们进屋就看到刘夫人依旧脸色难看的坐在床上。拂云依旧上前为她诊脉。“穆大夫来了,上次实在是失礼了。这些时日有劳穆大夫了。”“无妨,这是我作为大夫应尽的职责。夫人这些时日可好些了?那方子可有效果?”“我近日晚上睡得安稳了许多,多谢穆大夫了。”“夫人客气了。现在应是用药的时候了。不知夫人可曾用药?”“还未曾。碧玉,你去看看我的药可好了。”“是,夫人。”“不知穆大夫,有何话要和我说。”“夫人,上次我给夫人诊脉时,夫人体内有两种病症,一为风寒,二为心火。这两种病症交织才使得夫人迟迟不得好。”“所以,穆大夫是想问我病症的由来?”刘夫人依旧表情淡淡的。“夫人想错了。穆某只是个大夫。我只管治病,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也没有必要知道。在下只是想告诉夫人,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这世间事除却生死皆闲事。事情越拖越麻烦,如果可以,还是早下决断。我上次听贵府管家提起,贵府小少爷孝顺可爱,都说为母则强,相信夫人一定会很快好起来。”“为母则强吗?看来先生真是细致入微,心明眼亮。多谢先生的良方,我定会很快好起来。”刘夫人先是有些惊讶,又沉吟了片刻,最后下定了决心。这人心总如暴风雨一般奇怪。来之前沉郁急躁,等真的倾盆而下,反而轻松了。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又恢复到之前的雍容。“夫人,您的药来了。只是有些烫,您小心烫口。”碧玉端着药碗小心的进到室内,将托盘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她抬头,却觉得夫人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又和以前一样了。“碧玉,穆大夫已经看完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