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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为纪潇破例很多回了……齐王,不,皇太女大概就是专门克他们礼部的。欲成储君,必先办典,因此圣旨虽然定了,却未宣读,也未让纪潇和忠臣一同跪地接旨,总之,纪潇暂且还不能以太女自居。可却要先搬家了,最先住进东宫的是纪梣漾,成康帝为了让孙子离自己近些,不惜提前给他封了郡王,让乳娘每日带着漾儿去请安。乳娘这段时间倒是学了不少宫中规矩,已经没那么容易生怯了,纪潇放心地托给她,心里暗自寻思,这夜夜扰人的儿子总算是走了,屏退云山殿的下人也无碍,不如……来点痛快的?她把漾儿在宫里安顿好了,几乎是一路奔回家中。分明该是忙碌起来的时候,云山殿却显得格外清净,连洒扫的婢女都不见踪迹。纪潇却一时没觉得什么不对——在她心里云山殿早就是无人之地了。她推门进去,绕了小半圈,才找到林今棠,他躺在床上,只露出一个脑袋,似是睡着了,薄被之下他身形极正——他一向是这样端正的睡姿。像个贵重物件,让人忍不住想揭开。纪潇当然是动手了,她没想太多,就想把她的贵重物件弄醒,好跟她快乐一下。结果一掀开,便又把被子盖了回去。她一脸的惊愕,又将那被子掀开,重新看了眼。没,没看错……他什么也没穿。目光顺着他的轮廓往上,蓦地对上一双眼。林今棠眼里盛着笑意:“我的殿下,看满意了,是要收利息的。”纪潇吞咽了下,心想日后东宫必须有禁令,不许……不许某人无缘无故地勾人。万一她从此不想早朝了怎么办。纪潇表面维持着镇定,一副“老手”的模样,伸进去摸了摸。她有些走神,故而林今棠觉得这不像是恩爱,倒像跟撸猫似的。他有些不满,干脆握住她的手腕不让他摸了。她没挣脱,抬眸看向他:“你今天……”话没说完,便被林今棠拉到了床上。他整个人的重量压下来,倒真不好挣脱,可他又没真的压到她,手掌都还垫在纪潇脑后。被他这样小心翼翼地拢在怀里,纪潇都不禁怀疑自己其实是瓷器做的。有点……不太习惯,但并不讨厌。“想什么呢?”林今棠问。纪潇道:“唔,漾儿前脚走,后脚你便……是计划好的不成?若他知道自己一走,爹娘便赶忙找起了乐子……”“管他呢。”林今棠一副翻脸不认儿子的模样,执着地把话题引回来,“今天到我了。”“嗯。”纪潇应了声,“是轮到你在上面了,可这又不是头一回,你……”她眼神在他身上瞟了瞟,满是揶揄,“这么急不可耐?”“不一样。”林今棠缓缓低下头,轻轻叼住了她的耳尖,声音含糊在嘴里,“你不要动。”正要偏头亲上去的纪潇及时止住,忽而明白了他的意思。林今棠低声道:“今天的齐王殿下是个木头人,任我摆布一回,嗯?”这话听起来积怨已久,纪潇小小地反思了一下……她不是不让林今棠来,只是,往往都是她主动诱导,她想怎样便怎样,咳,林正君每次都像是被传召来侍寝的。的确有些对不起他。纪潇没说话,林今棠便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本是想问“到底行不行”,却看到她轻轻闭着眼睛,感受到他的视线便微微睁开。她问:“不帮我解开吗?”冠与发簪交横于散落在地的衣袍上,纪潇未说到却已做到,除了必要的配合,她果然不怎么动。林今棠从不觉得“乖”这个字能和纪潇有什么联系,今日却是感受到了。细究,她与其说是听话,不如说是迁就。因她满腔爱意,所以愿意迁就他小小的要求,她想要她的夫君满足。天光转暗,夜露愈重。守厨房的小仆倚着闲灶睡着了。他耳边响起些噼里啪啦的细碎声音,不重,叫他半梦半醒之间,愣是闭着眼睛过了许久。忽而又惊醒,一眼望去,竟是林正君来了。他正要起来热菜,便发现林今棠已经热好了,还细心装了盘。正君心情愉悦地朝他笑了下,便端着食盒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章节名叫瑞雪但不是冬天哈。漾:今天爹娘也不爱我。☆、瑞雪2半夜用食,其实不大妥当。不仅于身体有害无益,还不合规。纪潇当皇子的时候,是绝无可能在不恰当的时间用食的,还是后来行军打仗后才没那么多讲究。纪潇三省己身,一面啃羊腿,一面暗想自己是不是被林今棠带坏了。可想想又觉得自己虽然白日宣那啥,但也没碍着什么事什么人的,于是又心安理得起来。两人各自吃了不少,婢女进来将东西收走,他们重新洗漱一番,上榻的时候,林今棠又从身后缠了上来。纪潇懒得理会,闭眼睡自己的,可是身后人不依不挠,显然是想继续讨要点什么的意思。纪潇轻轻“啧”了一声:“我卯时上朝。”林今棠遗憾又委屈地“哦”了一声,手脚并用地攀着她,然后不动了。纪潇便以为他老实了,谁知等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林今棠忽然轻声唤了两声“阿鱼”。纪潇又醒了。她此时困意上来,方才欢爱时的余韵便被冲淡了,正处于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的状态,很想把扰人清梦的林三郎揪过来揍一顿。却听林今棠忽然说:“我喜爱死你了。”他动手动脚还嫌不够,非要动他那招人喜欢的舌头,在她耳边轻声轻语地说了一大通好话,又用他那抹了蜜般地唇去亲吻她的后背。纪潇感觉浑身都被林今棠的话激得兴奋,却又偏偏要按捺下来装睡。“你也得一辈子爱我,这么想来,幸好你是女子,你若真是男人,没准身怀劣根,将来要三宫六院,女子好,女子大多长情,只我一个就够了。”纪潇翻了个身,吓得林今棠立刻止住话音。大半夜在这里自言自语地诉衷肠,真是怪丢人的……但纪潇“没醒”,她好似只是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一般。林今棠借着月光,静静看了会儿她的面容,没有忍住,在她鼻尖上亲了一口。“我不一样。”这回他用了更低的气音,“我就算是男儿,也是一心一意的。”按说纪潇不太相信这样的话,何人能保证自己未来是如何想的呢?此时是真用了心,当然想不到以后会淡却,世间男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