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同人小说 - 白银琶在线阅读 - 第二十回 血嫁衣,瑰情谲路

第二十回 血嫁衣,瑰情谲路

    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近了,你回过神儿来,发现张辽在看你。

    他拉过你的手,用手帕擦着你手指上的血。

    “死孩子,弄这么脏,戒指都花了。”张辽取下你的戒指左右擦拭着,那些渗进花纹里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了。

    “算了,就这样。”张辽把你的戒指收了起来,给你换了一个新的,“出去等着吧,张翼德的仪仗快到了。”

    你跟着他出去,外面的天有些阴沉沉的,似乎是要飘雨。

    “孟起和严白虎没有回来,还真是有些遗憾。”你从门缝里看着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对张辽说。

    张辽冷哼一声,拽了拽你的耳朵:“看不出来,你这个时候还挺讲究排场。你遗憾的是他们吗?你遗憾的分明是那只野狗吧。”

    “疼疼……毕竟是婚姻大事。”你疼得一皱眉。

    “婚姻大事婚姻大事,在普通百姓家女子眼里是大事,在你眼里是吗?是吗?”张辽揪着你的耳朵晃了晃,“我可是听刘备说过,你答应得有多么爽快。”

    “啊,文远叔,别揪了!疼!”

    “现在知道叫文远叔了?”张辽俯下身,在你耳边笑得异常邪气,“刚才让我滚出去的冷酷广陵王呢?被夏侯惇吃了?”

    他换了一边,把你的另一边耳朵也扯红。

    外面传来王妃落轿的吆喝,院门推开,进来的却不是来请你入场的陈登,而是理应在高堂和刘备一起就坐的孔融。

    他快步走进来,面带愠怒,面部肌rou僵硬得厉害,一进就见你耳朵发红、泪眼朦胧,似是哭过一场,却立在那里呆愣了半晌。

    陈登跟在他身后,向你露出了“根本拦不住他”的表情。

    “殿下,时辰到了。”陈登抢在孔融身前,率先开口,像尽量避免接下来的乱子。

    孔融也按规矩行礼,他脸上怒意消了大半,眼睛却黏在了你身上,似乎在思索什么。

    张辽扶着你的往外走,路过孔融身边,他却没有按礼让路。

    “孔夫子?”

    “殿下若是反悔,我还有办法。”孔融轻声道,他看你的眸光却坚定无比,好像在等着你说反悔,“天下男女成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是亲王也躲不过六礼,殿下若是并非真心,我还有办法。”

    我还有办法,这句话孔融说了两遍。

    孔融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愿意,他可以是阻挠这场婚礼的那一个。

    “先生,如果我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我。”你扶孔融起身。

    “殿下,若是时局所迫……”

    你叹气:“北海相今日是怎么了?从前不见你这般纵容我,今日居然要完全听我的意思。”

    孔融沉默,他的身躯挡在你的身前,把前院的光景挡了个干净,似乎连声音也隔断了,他看着你,久久没有离开。

    那种目光,似乎是……心疼?

    你倒吸一口冷气,向看戏的张辽伸出了手。

    此刻的你突然有些理解甘宁,为什么他一听到家啊爱啊的字会恶心得不行。

    那些你根本不在乎的事情,却有人现在拿来劝你视作珍宝,以为你在这种事上迈错一步就会一病不起。

    男子为了巩固势力三妻六妾尚且没有人议论,你不过是女子,孔融就在这里心疼你了?

    这是何等的傲慢,何等的轻蔑。

    “张文远。”

    张辽一愣,不知道你要干什么,等你瞪过去,他才把自己的武器递过去。

    “死孩子,不要冲动……”

    他话音未落,你已经动手,刀面扇在孔融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孔融并未闪躲,被抽了脸,他也未动半分,依旧肃穆得像一尊古佛。

    “本王不过是纳个妃子,我与巴蜀交好百利无一害,夫子也要拦吗?夫子不是一向对刘备的仁德赞赏有加吗?”

    “只怕殿下,是做了好大一个局。”

    他递给你一封密报——

    【张道陵率教众奇袭益州,刘备随主力调离荆州。】

    你看着这封信,笑了笑,将那封密报撕碎,洒落在风中:“的确是很大一个局,先生可有见地?”

    “你知道张道陵对你情根深种,却娶了张翼德激他与刘玄德反目,张道陵袭击益州,刘玄德的主力就要调离荆州回蜀支援,江东之主孙仲谋年轻气盛,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拿下荆州,届时孙仲谋一旦出兵,刘玄德就只能求助于殿下这个盟友——到时候,殿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下江东。”

    张辽听完会心一笑,怪不得,你成婚这日,连镇守青州一带的颜良文丑都回来了,你却偏偏不让隐藏在江东的严白虎回广陵复命,原来就是在等这一天。

    “殿下,你用计深远,玩弄人心至如此地步。这场婚礼的意义,到底是讲和还是宣战?你有没有想过,张道陵会死在你的谋划里?殿下的同盟之酒几经流转,与当年吕奉先有何区别?现在的殿下,与甘宁又有什么区别?”

    若刚才你只是单纯的气孔融不懂你的心思,那么现在,你就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被啄了肚皮的刺猬。

    他哪里不懂,他是太懂了!

    周瑜骂你三家寡妇就罢了,孔融凭什么来这里指摘你的作为?

    他高居象牙塔,步步都是儒家礼义廉耻砌出来的台阶,人人都笑他古板,死守礼法,不懂变通,甚至骂他“腐儒”,这些你都知道。孔融身为一介文臣,底线与这种古板,本身就是他的武器。若是他向世人那样想通了,或许就死了。

    但是现在,他拿这个武器来对付你。

    “明君、道德仁义、天下权势,哪有兼得的道理?曹阿瞒况且被称‘jian雄’,先生为什么就偏偏要我来当那个活菩萨?”你起了杀心,第一次拿着武器对准了孔融。

    “你可以。”孔融看着你,却只说了这几个字,“曾经的殿下,的确如此。”

    “那样的广陵王平不了天下!”你红了眼反驳,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对他说:“夫子,我长大了。”

    你长大了。这句话让孔融的瞳仁晃了晃。

    “我不求夫子从象牙塔里出来陪我看看天下,但是还请夫子,不要拦我。”

    “你让我如何不拦你?”孔融深深地叹气。

    你示意张辽上前,把人带走,只是孔融更快你一步,捉住了你的剑刃,毫不犹豫地插进胸膛。

    “夫子!”

    你完全没有想到一向冷静的孔夫子会做到这一步,松了刀刃接住了他倒下来的身体。

    他看着你眼中的慌乱,竟然有些释然地笑了笑,完全放心地把心跳声暴露给了你。看呐,广陵王还有一丝善念尚存。

    武死战,文死谏。

    可他死得不值,他死是为了一汪私心。他妄图让你走到现在,还是当年那个热情正义的广陵王。

    原来啊,不是广陵王不想纳妃,而是他自己,不想让你的这场婚礼进行下去。

    礼后成家,有家则有爱。但你与张飞不可能成家。这就说明,你的最后一丝人性温暖也要成为权势的耗材。

    他看错了你,反而认清了自己。

    只是在看你身穿华服站在那里,像一个被权欲支配的木偶,就忘了天地礼法,逾了规矩。

    自私的人,就是他自己。

    “文远叔,去找董奉。”

    你扶着孔融,低声安慰他,“我本给先生安排了高堂就坐,您这是何苦?”

    “成王之路,伏骨千里,广陵王,从我开始,你就回不了头了。”孔融把你推开,指了指那道紧关着的院门。

    门外的人还是喜气洋洋地恭贺,完全不知道这院内发生了什么。

    “去吧。”孔融闭上了眼睛。

    张飞的喜轿停下,身着改制红色喜服的儿郎眉目间依旧是平静如瀚海。

    他看着红绸画盏的高堂,将蛇矛递给了身旁的张郃,接过了一柄却扇。

    一时间,堂下议论纷纷,若不是指摘你,就是指摘张飞。

    内院的门推开,你从侧门迈入正堂,手里的长刺,还在滴着孔融的血,这一点红在地毯上浸没染开,随着侧门投入的一点一片刀锋似的日光融进正堂里挂着的大红大黑的蟠龙金雕中。

    众宾客皆是惊呼一声,接着两股战战几乎要逃走。

    高堂的位置,空了。

    刘备突然离席不说,孔融下落如何,宾客看着你手中的长刺,不言而喻。

    外面突然传来了骑兵马蹄声,阿蝉竖起耳朵,指了指东边,向你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江东骑兵二百人,果真是来闹事儿的。

    颜良文丑对视一眼,提了武器即刻离席,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短兵相接的金属碰撞声和尖锐的惨叫马嘶。

    司仪手足无措,不知还该不该按礼把这场婚礼进行下去。

    你扫视了一眼堂下的宾客,提了提满是血迹的裙摆,手上也全是未干涸的血,粘在你的皮肤上,维持着一点可怜的温度。

    夏侯惇用尽力气也没让血弄脏你的衣服,结果到头来,还是一片血污。

    “少帝已死,本王尚在。”

    你将手伸进原本为高堂父母敬茶用的茶水里,清洗着手上的血迹。

    端着盘子的陈登突然想起什么一抬头,正见着茶碗里的茶水还冒着热气,你的指尖已经被烫得通红还是没有直觉一般。

    “主公……”他想说什么,却被张邈拉到了一边,张邈对他摇摇头,示意不要拦着你。

    等你洗完了,外面的喊杀声也逐渐平息了下来。

    “从前有人对本王出言不逊,本王从善如流从不追究,可即刻起本王已有家室,再有人借女子藉口对本王无礼,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话音落下,不知谁发出了一声嗤笑,你飞身下堂,手中长刺直接捅穿来那人的眉心,从后脑破出。

    红色的血和脑浆混在一起,呈现淡淡的粉色。

    这是张辽交给你的破盾法。

    众宾客呼吸一停,却无人敢出声反对。

    阿蝉从暗处闪出,与张郃一起把尸体拖走了。

    你径直走到了张翼德面前,推掉了他的却扇。

    “我的广陵王妃,你也看见了,本王无父无母,孤寡无依,今日无高堂可拜,明日有生死之忧,即便如此,你还愿意嫁我?”

    你直勾勾地看着张飞,向他伸出手。

    “愿意。”张飞毫不犹豫地点头,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好!”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张邈带头叫了一声好,徐曼的手鼓声继续响起来,张角抱着白银琵琶绕着院子跳祈福的舞步。

    一时间宾客们恢复了该吃吃该喝喝的状态,毕竟谁愿意得罪广陵王呢?

    “下次,我来。”张飞低声道。

    你们没有父母,没有天地,好像水墨画里的两个寂寥的影子,人并肩站在一起,完成了唯一一项夫妻对拜的任务。

    “好!”

    “郎才女貌!”

    “早生贵子!”

    ……

    叽叽喳喳的祝福声里,你已经忘了你喝了多少壶。

    “死孩子,少喝点。想想江东那边怎么处理吧。”张辽试图阻止你喝得太高再做出强人所难的事情来。

    孙尚香直接撞到你身上:“今天大喜的日子嘛,嫂嫂我敬你!”

    蔡琰闻到了可疑的味道:“尚香你拿什么敬酒?绿茶?拿远一些!”

    陈登捏着眉头:“孙女公子还没改口……”

    “江东的人怎么在这里?不要灌她!”颜良回来,警觉起来看向人群的方向。

    “嗯?颜将军,那边还有曹贼的人哦。”张邈将颜良的头一扭,转向了荀彧的方向。

    荀彧发觉有人在看自己,放下杯子道:“大家都来,我不来不公平。”

    “断首!”

    “拦住文丑将军!”陆逊急忙上前。

    “不好意思,看到这种香到恶心的世族,手就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了。”

    张辽被调去处理那边的混战,他顺手抓来张修替你挡酒。

    ……

    大家乱哄哄的闹做一团,直到深夜,你才摇摇晃晃地往王妃的院落走去。

    “殿下如今的酒量啊,就是甄宓进菜园(甄姬拔菜,真jiba菜)。”

    (往嘴里疯狂塞点心的甄宓:?)

    张邈扶了你一下让你站稳,哄小孩似的问:“殿下,还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吗?”

    你迷迷糊糊地点头:“找王妃……洞房……”

    杨修看你走一步晃三晃的架势本来要来搀扶你,却被张邈拦下了:“诶呦小孩子真实不懂事,入洞房的事情,你也要跟着去吗?”

    杨修的脸红成了血色,立即松开了你:“什么洞房……我,我是怕她摔了!”

    “摔进新准王妃床上,不就佳偶天成?”张邈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走。

    “你!下流!”杨修气得要扑过去厮打一番,被陈登拉住了,对他摇了摇头。

    陈登看着张邈疲倦的背影,叹气。

    洞房花烛,张飞穿着红衣立在烛台前,在你进门的那一刹那剪掉了烛芯。

    昏黄的烛光熄灭,银亮的月光如同剑刃的锋芒打进来,照在张飞的后背,大红的喜服挂上了一层蛛丝白霜,俨然把人衬成了等候已久的妖精。

    桌子上还放着倒好的合卺酒,随着张飞放下剪刀的动作,荡起一圈涟漪。

    “王妃……让你久等了……”

    你醉醺醺地扑过去,蛇矛却将一丝月色的寒光送进来你的眼睛。

    刀光火石间,你掀了桌子,桌板碎屑飞溅,堪堪挡下张飞一矛。

    矛风散去,张飞头上的金绣盖头甚至纹丝未动,只有他质问你的声音:“你,算计我?”

    你哈哈笑了一声,想来是刘备临走前已经把五斗米袭击益州的事情告诉了张飞,凭他的本能耐是完全可以将你的王府屠个尸横遍野,让婚宴变丧宴。

    可他没有这么做,就说明刘备还不想翻脸。

    没有大哥的授意,张飞现在却拿蛇矛指着你,就说明他现在只是想要发泄一下私人恩怨。

    “翼德兄……”

    “纳妾,还是只准一个。但是,除了张道陵。”张飞蛇矛一挑,挑起来地上的酒杯。

    你手忙就乱的接住杯子,还没从张飞突然的转变中清醒过来,他就提着金壶给你斟酒了。

    他的脸藏在盖头下,盖头一遮倒是比不遮要可爱很多。

    “你不用担心,今晚,我的任务不是报仇。”他拉过你举着被子的手摆在半空,然后将自己的手臂穿插了过去。

    “喝。”他像个上战场的军士一样,教你如何喝交杯酒。

    你一笑,仰头喝下。

    听到对方的吞咽声,你们两个像是有了什么默契,同时扔了手中的酒杯。

    如果不是两声酒碗落地声告知了对方和自己抱着一模一样的心思,你们俩现在应当十分应景地啃在一起了。

    合卺酒里有催情的药物,但是你们都不想自己是失去理智的那一个。

    房间里登时一片死寂,尴尬和心虚让你脸上发烧。

    “要不,我先去书房将就一晚?”到这个地步,你倒是先退缩起来了,转身欲走。

    张飞的手指摩挲着手里的雕花金壶,冷声道:“陆逊在那里。”

    “无妨,他会理解的……”

    你走出一步,就被拉着领子揪了回来,喉咙吞咽东西的“咕咚”声在你耳边响起。

    张飞将一壶酒全灌进了自己肚子里,你扭头看去,来不及咽下去的酒水从他的嘴角溢出,酒壶勾起他的金绣盖头,你能看见清亮的酒液划过喉结和皮肤纹路,一路滑进领口打湿衣衫。

    趁你发愣,张飞原本揪着你一凌的手直接扣住了你的脖子,另一手掀起了自己的盖头,嘴对嘴将合卺酒给你灌了下去。

    婚服单薄,有些冷的嘴唇裹挟着温热的酒水灌进你的嘴里,见你挣扎了一下便不反抗,张飞扣着你脖子的手也从控制变成了安抚。

    他的舌尖缠绕着你的舌尖,似乎再检查你到底喝下去没有,确认无误之后张飞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张飞不再用防范的姿态胁迫你,而是将手臂搁置在你后背,轻轻解着你的发冠。

    你们现在,在接吻。

    你以同样的方式回应张飞,他讲你抱起来放在被褥里,一膝盖顶进你的腿间,用牙咬开了你腰间的衣带,又叼出了你一直用来防身的匕首扔下了床。

    “当啷”一声响。

    屋顶上负责值守的张郃的惊醒,他听见了逐渐粗重的呼吸交错着,细如喃语的呻吟。张郃无法自控地揭开了屋顶的一片瓦,看见你摘掉了张飞的帽子,张飞如墨如瀑的长发披下来,似是将你笼罩在一个缥缈的黑色囚笼里,你舒展开颈部接受张飞的吻落下,他的手掌垫在你的颈下,拇指抵住你的下颌,不让你在轻易退缩。

    张郃握紧了手里的刀,他希望张飞的牙齿能变成真的的利齿,只要割破你的一点皮rou,张郃就有理由撕裂这个洞房花烛夜,将你从他的怀里抢出来。

    只是纠缠之间一条洁白的手臂也揽上了张飞的脖子,给他上了一道温柔的枷锁。

    “我不杀他。”张飞在你耳边低语。

    “我知道。”你没有松开张飞,看着他墨色的头发披下,越发深邃的五官,“只是想抱着你。”

    张飞似乎笑了一声,但是鼻音转瞬即逝,他的脑袋向下,含住了你的乳尖,用舌头在你的rutou上打转。

    他是故意让开了视野,你抬头看着屋顶一闪而过的一片柔白被漆黑的瓦色替代,手指搭上了张飞的脑袋。他起身,手指探入了你的rouxue里,轻轻分开yinchun,抚摸那条rou缝。

    张飞脸上的绯红冲淡了催情酒造成的异常红晕,那抹绯红染进了他的眼眸,将自己的性器按上了你的rouxue,轻轻磨蹭着。

    张飞的性器早就充血勃起,guitou的冠状沟一下一下地剐蹭这你的yinhe,xue口的yin水没一会就湿润了柱身。他似乎十分迷恋这种方式的交合,手掌揉捏着你的乳rou,死死的盯着你的脸,你每一次被触碰敏感点的抽动都被他按下去,你抬起脸,对上他的眼睛,哀怨的眼神似乎是在责怪他。

    张飞就这样把你送上了第一次高潮。他等你的身体的痉挛过去,拉起你的手放在了他迟迟发泄不出来的性器上。

    张飞说过,他不会进去,进去了就说明动情,动情了就会吃亏。

    你理解他,于是撑起身体,主动抚上他的roubang,低头舔舐着越发坚硬的欲望。

    “呃……”张飞没忍住欲望顶弄了一下,被戳中深喉的你立即涌出了眼泪。

    你吐出性器咳嗽了几声,张飞的拇指抹去你眼角的泪花,拇指停在你的睫毛上,倏尔不动了,只是他在你口中的分身越发控制不住地跳了跳。

    接吻时,你根本咬不到舌根的刺青,他可以完全放心。

    交颈缠绵时,若是用牙撕开你的血管,也需要好大的力气,你若是抵抗,难说谁胜谁负。

    可是现在,他的拇指就停在你的最脆弱的眼睛旁边,只要拇指一动,你以后就是瞎子亲王。

    做到这一步,你防都不防,催情酒就这按厉害,还是……其他的原因?

    “怎么了?”你问他。

    张飞没说话,只是将你架起来,骑到他的大腿根,让得不到释放的性器贴着你的小腹,他则起身,将你完全卡在他的身体上,然后动物一样凑近你问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你,愿意?”

    什么愿不愿意?你笑笑,都到这一步了,张飞在问什么愿不愿意?

    “回答我。”他的脸还是红的,目光却死死地定在你的眼睛上,非常执着。

    “愿意。”你回答。

    张飞亲了亲你的鼻尖,将你放在床上,欺身而上,捂住了你的嘴:“答应了,不准反悔。”

    说罢,他将你抱在怀里,一个顶身,guitou就顶开了你的xue口。

    “呜……”你的呻吟声被张飞捂住,“呜呜……(你不是说你不进来吗)”

    “你说,愿意。”他的性器在你的甬道里缓缓向前探着,像是找到了新奇洞xue的小孩,舍不得放过每一个细节的温存、每一寸褶皱的包裹。

    原来,他在问这个。

    “不准反悔。”

    他又说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松开了你的嘴巴。

    “这是交换。”

    接着,他拉起你的手,放进了他的嘴中。

    “什么……”你被他的手指被他牵引着探入他的舌头里,突然摸到了一个硬物。

    这个硬物,你方才接吻时都没碰到过,可见张飞把这个东西藏得多深。

    你将那个硬片拿了出来,那是一个半个黄豆大小的刀片。

    “若是被抓住,咬舌有面部动作,很明显,用这个割破,不会被发现。”他说完,又用舌头把这个硬物卷进了舌头里,他趁你愣神,抓住你的下巴,“相信我,接吻,不会伤你。”

    说着,他想往常一样和你接吻,那个刀片被他藏在口腔里,你怎么用舌头搅弄他的口腔都摸不到了。

    直到他主动把刀片翻出来,你的舌尖一碰到那个硬片害怕伤到张飞,又瑟缩了一下。

    听到张飞鼻子里可疑的笑音,你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不等推开他,张飞就以更加迅猛的攻势吻过来,性器也十分配合地在你的体内抽插起来。

    张飞是第一次进入到女人的身体里,他越是甜头甜头,越是不放过你,他将你的腿架到身前,看着你被他的性器送上第二次高潮。

    “好了,翼德,我好累……”在他低头来索吻之前,你的手推着他柔软的胸脯。

    今天发生了好多事,加上酗酒,仅仅是第二次高潮,你就有些眼冒金星了。

    张飞却扒开你的眼睛看了看你的瞳孔,没有理睬你的求饶,直到你没撑过第三次高潮直接运在他身上,张飞才让自己射了出来。

    朦朦胧胧之间,你只感觉自己落在了一个温暖地怀抱里。

    “纳妾,一个都不准。”你听见他对你说。

    有 唐人李白《流夜郎赠辛判官》诗 云:

    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

    气岸遥凌豪士前,风流肯落他人后?

    夫子红颜我少年,章台走马著金鞭。

    文章献纳麒麟殿,歌舞淹留玳瑁筵。

    与君自谓长如此,宁知草动风尘起。

    函谷忽惊胡马来,秦宫桃李向明开。

    我愁远谪夜郎去,何日金鸡放赦回?

    次日,张飞起床,先捞了捞身边的人,却发现被褥已经冷冰冰的了。

    他猛的睁眼,满屋安静没有你的踪影,昨晚扔了一地的衣服和打坏的桌子已经由下人收拾好了,梳洗的水也打好放在房里,唯独不见你。

    张飞看着桌子上的酒壶,昨夜的种种涌上心头。

    “翼德,文远叔送了骆驼奶……”

    你一进门,就看见张飞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目光冰冷地看着你。

    看他的眼睛,好像是……在生气?

    “你起床,为什么不叫醒我?”张飞问。

    你一愣,把盘子放下道:“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没有叫醒你,现在先起床吃饭吧,吃完饭带你去看颜料。”

    张飞把自己卷起来,往床里一缩,不理你。

    “怎么了?”你去把张飞翻出来。

    张飞面无表情地留下了一滴眼泪,然后越流越多,直到你意识到这不是起床的原因。

    你你你你你把张飞……惹哭了?!

    “昨天告诉你的事情,给我忘了。”张飞的眼睛斜向你。

    什么事情?你抓了抓脑袋,想不起来了。

    结果张飞好像更生气了。

    “哦,是你藏在舌头里的那个刀片的事情,我会保密的。”你笑道。

    张飞用一种不信任的表情看着你,起身穿衣服。

    你守礼地背过身去不去看他,张飞穿衣服的动作又停下了。

    他扭过你的下巴:“我教你。”

    “什么?”你不明所以。

    “舌刀,我教你。”张飞重复了一遍。

    “可是,你刚才还不是让我忘记这件事吗?”你被张飞逗笑了,他这是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张飞压下眉毛,不由分说吻上了你的嘴唇,直到你要换气时才松开你。

    他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一些。

    “以后,我教你怎么用,直到你学会为止。”张飞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地样子,接着穿衣服,“你出去。”

    你被新王妃挑出门外,人还是懵的。

    “诶呦,新王妃原来是这样的吗?这种情况,小处男身上很常见的。”来迟的徐神喝着你新开的好酒拍了拍你的肩膀。

    你把事情跟徐神讲了一遍,当然,每把张飞的秘密暴露出去。

    “昨天情欲上头给你交代了老底,今天醒了自然是要恼上一阵子的。”徐神笑道,“小王妃一睁眼你又不见了,连事后的贴贴都没有,人家不对你心灰意冷才怪呢。”

    你摸摸脑袋,不理解。

    “笨小宝,说白了你没给小处男足够的安全感呀,你以为谁都是那只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狗吗?”徐神揪着你的脸蛋,恨铁不成钢。

    安全感?

    说是张郃需要你还相信,可是张飞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