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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谣传你在西街的巷子里做不良交易,我是否有资格在意

    从实验楼出来后,蒋帆并未和君荇藻一同回到教室里。他先去办公室找到了阎姐,告知对方“收拾羊圈的蒋同学早退了”。

    蒋帆看着阎姐微微皱起的眉头,察觉到她即将爆发的怒火。他平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微垂,似乎只是例行公事地报告情况。等到阎姐刚准备发作,他故作漫不经心地补充道:“她看起来有点不舒服,估计是身体不太好。说不定是昨晚劳累过度了。”

    他怕阎姐真生气找姜茶茶的茬,又连忙补充道:“如果您需要人清理羊圈,等我今天下午打完篮球赛就去清理。我干活很快的,您放心,一定整理的比蒋同学更好!”

    他本就不擅长说谎,尤其是想到昨晚蒋叉叉…他的脸不自觉的烫了起来,身后两臀间夹谷中的肛门不自在的紧闭了一下,继而开始控制不住的放松下来,想要等着被什么进入…身前的性器也有隐约要抬头的架势。他心中不由得开始责怪自己,怎么才刚刚接触过性,就变成了这般yin娃般的做派。

    …况且肛门本就不该是用来zuoai的吧?

    正在他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之际,阎姐的怒气似乎因为蒋帆的解释而有所缓解,她盯了蒋帆一会儿,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早退也不是好习惯,不过既然是不舒服,那就算了。”蒋帆是全学校最耀眼的优等生之一,虽然不知道他和姜茶茶那个不学无术的烂泥太妹是怎么认识的,但蒋帆稳重优秀的名声在外,他的话还是有可信度的。想了想阎姐又道:“清理羊圈是姜茶茶答应下来的任务,是她该承担的责任。这个任务不急,等她明天回来让她继续做,你别插手了。”

    蒋帆暗自松了口气,低头道谢后转身离开办公室。走出办公室的瞬间,他的表情重新恢复平静,内心却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回想起刚刚自己为了掩盖姜茶茶的早退而撒的谎言,他不禁轻轻皱眉。

    …蒋叉叉,她跑出学校干什么去了?

    蒋帆惊异的察觉到自己好像对那个粉毛太妹过度关心了,而他从未如此关心过任何人——或许因为她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救了他,或许因为她泼辣中带着一丝坚韧的样子让他无法忽视。这种情绪在他心中微妙而模糊,甚至让他有些不安,却无法抗拒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他从未这样关注过任何人,这种感觉,让他很是陌生。

    今天下午有场篮球赛,他作为球队里的主将,不仅具有极强的体能和耐力,还具有出色的球商,对比赛的理解能力非常高,能够判断时机、掌控节奏,为队友创造机会或调整战术。由于蒋帆是位极可靠的队友,学校里的篮球比赛总是少不了他的身影。

    星瀚中学不缺资金,为了让学校里的体育生可以一年四季都加强身体锻炼,学校连篮球场都建了两个:体育馆内一个,cao场上一个。

    这次的篮球赛设置在体育馆内,蒋帆来到体育馆的男更衣室换衣服。却意外的听到旁边的两个男生在交谈学校里最近的八卦事:

    “唉,你听说没有?那个 ‘蒋叉叉’大半夜的总往西街那条废弃的小巷里跑,估计是干什么不良交易了。”

    “可不是嘛, 我听说‘蒋叉叉’第一次被目击干那事,都有人确切的看到男主角了。当时有警车声,然后有个男的蒙着脸低着头从那个巷里跑出来,过了没一会儿蒋叉叉也从里面跑出来了。”

    “蒋叉叉因为卖yin罪进去了?”

    “没有啊,那不她在警察抵达前逃跑出来了嘛!”

    蒋帆站在他们身边,垂眸不语。他悄悄地看了一眼那两位男生,发现他们是己队的球员。二人的这些话像针一样刺入他内心深处,让他难以忽视。他不愿意轻易相信这些八卦,但关于“蒋叉叉”的流言却使他无法平静。

    蒋帆回忆起“蒋叉叉”泼辣中带着一丝坚韧的样子,那个曾在他最黑暗时刻伸出援手的女生,真的会去做那种事情吗?可是,队友的话却像顽固的种子在他心中扎根,让他心底升腾起一丝复杂的怀疑。

    别的不说,至少姜茶茶那天从天台上把他拽了下来,让他再也不想去寻死了。

    压抑下涌动的情绪,蒋帆静默地换上球衣。他知道,情绪一旦上场就必须被压制,比赛中任何多余的想法都会影响发挥。但这次不同,耳边萦绕的八卦让他难以完全平静。他决定用比赛来发泄内心的烦闷,但同时,他暗下决心,要弄清楚这些谣言的真相,还姜茶茶一个公道。

    比赛哨声响起,蒋帆站在篮球场中央,他目光冷冽,面容沉静,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无法轻易靠近的气场。平日里,他是队友眼中可靠且稳健的主将,总是从容不迫地指挥队友、调整战术。但今天,他的进攻显得格外凌厉。他精准地判断对手的防守破绽,毫不留情地突破,动作干脆利落,接连得分。

    那两个更衣室里八卦的队友几次跟不上他的步伐,防守端的协作也出现了失误,蒋帆表面上从容不破地扫了他们一眼,心里却微微一冷。这些平日并肩作战的伙伴竟会轻易散布他人的是非,给毫无防备的“蒋叉叉”贴上不堪的标签。每一次抢断,每一次投篮,他都仿佛带着压抑的情绪,用精湛的球技回击着不信任与谣言。

    在比赛接近尾声的时候,蒋帆的强势表现彻底打破了对手的防线,带领球队赢得了比赛。

    比赛哨声结束,蒋帆带领球队取得胜利,但内心依旧沉沉的。他边走边沉默地擦去额头的汗水,动作缓慢而无声,仿佛外界的喧闹与他无关。

    几个队友迎上来,带着笑意,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蒋帆,今天真是绝了!你这一场简直是超常发挥啊,尤其是最后那个三分球,帅炸了!”

    另一个队友也笑道:“对啊,刚才都快防不住你了。要是每场都这样打,咱们拿冠军就是小菜一碟!”

    蒋帆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抬眼看了他们一瞬,没有多说话。这样的胜利和夸奖,他以前也经历过很多次,但这些话在他耳中听起来却仿佛隔了一层厚重的空气。他的视线微微模糊,心底被一种空洞的情绪淹没,刚刚赛场上的热烈似乎只是短暂的假象,而现实依旧沉重。

    他的抑郁像无声的阴影,在喧嚣的声音中悄然浮现。无论他在球场上多么拼尽全力,这份空虚始终缠绕在心中,挥之不去。他望着欢呼的人群,竟有一丝恍惚,甚至产生一种无法挣脱的孤独感,仿佛自己只是外界的旁观者,与身边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蒋帆默默收回视线,把毛巾拉到眼前,低头擦了擦脸。他知道,自己始终带着那份阴影前行,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任何人看出自己内心的深渊,继续用强势表现掩盖那份沉重的痛苦。

    他暗暗的下了决心,稍后找个机会,去问清楚关于蒋叉叉的传言。至少那天从天台上把他拽回的她,是他心底残存的温暖,值得他去探寻真相。

    …他不知道这份探寻能带来什么,甚至有些害怕得知这份谣言被坐实。但他心底的一角,依旧不愿让谣言玷污那个在他黑暗时刻拉他一把的女生。

    放学后,蒋帆向往常一样收拾好书包,独自走在出校门的路上,踩着樱花瓣飘落而成的薄毯,出了两旁种植着樱花树的大道,突然一晃眼看到学校门口站着一头粉毛,像是只艳丽轻盈的火烈鸟。这头粉毛比刚刚的那两排樱花树都显得更生机勃勃,不知为何,他看着她的头发,居然觉得那像是一片云蒸霞蔚的香雪海。

    太荒谬了,他居然会把人的头发用“云蒸霞蔚”来形容…

    蒋帆吞咽了口口水,正欲上前,却见那“火烈鸟”自己走了过来。而且这“火烈鸟”明显没什么好心情,一脸的暴躁与不爽:“蒋帆!”

    她现在很不高兴…虽然她知道自己不高兴的理由很可笑:只是因为她无法宣传自己对蒋帆的占有权。但这并不是蒋帆的锅,也不是她的错。仅仅是两个人差距太远,她本身的自卑和对蒋帆的爱恋,让她在无法放下蒋帆的同时,又产生了对他更极端的占有欲。

    …更让她感到愤怒的是,蒋帆身边的那个美女,看上去文绉绉的,和蒋帆堪称绝配啊。得得得,这都是他们这些长得好看家里又有钱还有家教的人的生活,自己这样的底层粉毛狗过来横插一脚,也最多只是能得到蒋帆的这副皮囊罢了。

    姜茶茶的思绪全部缠在一起,十分的混乱。再加上自卑心的冲击,让她感到异常暴躁!她上前二话不说的拉过蒋帆:“昨天没做完的事情,今天总要继续做吧?”

    蒋帆其实看到姜茶茶心里也莫名的有些火大,他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什么,但是他听到别人传眼前这个粉毛太妹的黄谣,他就有些不舒服:既不舒服那俩队友讨论宣扬别人的隐私,其中肯定不免有乱添油加醋的成分。更不舒服这个“隐私”如果是真的:难道在姜茶茶那里,他…他也会像是她“照料”的客人之一吗?

    毕竟…毕竟她如此的桀骜不驯,自己或许只是她新挖掘的临时玩物罢了。

    思及此处,他一扯被姜茶茶拉住的校服衣角,脱离开她的掌控:“不做。”简简单单两个字,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姜茶茶一拉之下没拉动他,怒火正烧的更旺,突然被他这样反方向的一拽,身体不由失衡,差点栽了一跤。谁知蒋帆的态度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气的瞪圆了眼睛:“蒋帆?!”

    怎么了这小子昨天还一副置生死于度外,受受的被她压在身下欺负,现在居然这么嚣张,敢反抗她?!

    姜茶茶的眼眸深了深,松开他,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昨天两个人都说好了,他既然都打算跳楼了,那身子也不要了,给她爽爽也算是他死前做好事了。结果现在他居然这么没信誉?!太下头了,道德低下的男人爱不得!

    蒋帆看到姜茶茶差点摔倒心下一惊,慌忙想要去扶住她,却见她目光深沉的看了他一眼就转头离开了。那个目光让他感到极为不适与不安,在意识反应过来前他已经追了上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纠结着措辞,到底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心结说出来:“我…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消遣之一,你、你有其他可替代我的人,但我也是个人,我觉得我…”他的语序完全乱了,他一向温和有礼,是个谦谦君子,但这是他从表达过也羞于表达的东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更温和的表述出来。

    听了他这话,姜茶茶短暂的愣了三秒:“啊?”然后猛的把怒火烧的更旺了!本来还只是家里灶台上慢煲的小火,现在一下子直接山火燎原了!她愤怒的狠狠推了蒋帆一把,奈何拥有健将基因的蒋帆下盘极稳,她不仅没推动他反而差点让自己跌倒。

    这下姜茶茶真的愤怒了,最近怎么搞得一个两个都在传她的黄谣?!那个田伯光没完没了的瞎编,那个郝海儿没头没脑的附和,学校里乱七八糟的关于她的风言风语永远跟下三路有关,她服了服了真服了,仅仅是因为她是个不良太妹,她就该随随便便的岔开腿,张开嘴,伸出手去和男性外生殖器来个rou贴rou接触吗?!!她对性是没有普通女生那样的害羞、顾忌和避而不谈,但是并没有任何理由让她去支持“性解放”就等于要和男生随便发生关系,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做小太妹一定要和男人上过床才能被认证为“小太妹”?!她就想做个不良处女不行吗?!?!

    姜茶茶此时暴躁至极,她一把揪住蒋帆的领子顺腿踢了一脚他的膝盖。他吃痛半跪下身,姜茶茶一用力将他墩到地上,揪着他的领子强迫他仰头看向自己,声音一口气飚高:

    “你又是从哪滩狗屎那里听到的我的黄谣?!那群从大便里被拉出来的畜生每天脑子里就是意yin别人的下三路,意yin了之后还要写成小黄文传颂出来,不依不饶没完没了,引得一群脑子被大便淹过的人在他们的排泄物里泡澡!你就那么喜欢屎吗?!非要吃他们拉出来的排泄物!”

    看着眼神中闪过惊慌的蒋帆,姜茶茶气的胸口都在喘,突然她悲哀的意识到,自己在谁面前都有理由申诉她的纯洁与无辜,但唯独在蒋帆面前说这话没有任何信服力。

    她松开蒋帆,如火的愤怒和无力的悲凉交织在一起。她转过身,冲着身后的俊美少年摆摆手:“罢了罢了,信你所信吧。你开心就好,别跟着那群人乱造谣我就满足了。”

    蒋帆半跪在地,微微喘着气,眼神中闪过错愕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慌。这样的姜茶茶有些吓到他,她的怒火像烈焰般燃烧着,烧尽了她平日那股泼辣中的温暖。他呆愣地看着她,连挣扎的力气都似乎被抽走了,只能任由她发泄怒火,内心却越发空洞,像是被卷入了一片无边的虚无。膝盖上的疼痛还未散去,而姜茶茶灼人的愤怒让他竟不知所措。

    蒋帆双手微微颤抖着撑在地上,脑中一片混乱。他想辩解,想说自己只是因为“在意”才会被这些流言左右,但两个人明明只是昨天才开始交流,虽然发生了亲密的rou体关系,但他有什么立场提“在意”?所有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一向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内心的痛苦如深井般不曾对人倾诉。可此时,姜茶茶的指责和鄙夷让他仿佛被强行拖入了漩涡中,无处逃避。

    她的愤怒和失望像一记重拳打在他胸口,压抑许久的情绪开始混乱地翻涌,他甚至无法清晰地分辨自己是愤怒、羞愧,还是后悔。他怔怔地跪在地上,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和自责。他想向姜茶茶解释、道歉,可却又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他的抑郁和焦虑在此刻几乎要将他压垮,那些隐忍的情绪在心底翻涌,却只能无声地埋藏在喉间。

    良久,他终于缓缓站起,目光低垂,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姜茶茶离去的方向,唇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苦笑。或许他就不该奢望什么感情,好好的把自己这具rou体、这个皮囊给她玩不就好了吗?没事自作多情瞎定义什么两个人那叫“亲密关系”啊。可能他就不配拥有“被爱”这种奢侈品吧,只会一个个推远想要靠近他的人。

    望着姜茶茶离开的背影,蒋帆还是不自觉的跟在她身后。虽然两个人的打开方式不太对,但他怎么想也不觉得姜茶茶就是别人嘴里那样风流成性的轻浮人。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跟她道个歉,必要的话他一定会帮着她反抗附加在她身上的流言蜚语。

    谁知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那两个队友口中的“西街”,姜茶茶没注意到他的尾随,自顾自的转进了深处的一个小巷子里。蒋帆心口猛猛一沉,脚步失去了原本的稳重,有些踌躇不前,不知该要怎样面对即将被证实的谣言。

    姜茶茶天生性格缺心少肺,脾气来的快消得也快。她下了决心以后见到蒋帆一次打蒋帆一次…如果蒋帆再来跟她说话的话。不过现在她可没心情纠结和蒋帆的那点破事,她径直走进了小巷的最深处。

    这是条废弃的小巷,由于常年没有维持打理,巷子里的人家也都搬走了,整个小巷十分的破败,看上去可以隐藏住不少的秘密。

    姜茶茶蹲身放下书包,在一处隐蔽的小土丘的下面拂了拂土,很快就露出了一个用砖石搭建好的入口。她将手伸进砖xue里,从里面抱出了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还没有断奶的小狗狗。她打开书包,拿出一瓶牛奶和一个空针管。小心翼翼的抱起一只小狗狗,将牛奶吸入针管,温柔的喂小狗狗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