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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爷就脑补了一出至少十集往上的连续剧。

穿着破棉袄的王哲发,惊愕地露出一口大黄牙,他站在枣红色队伍里,“子帧兄?我,我,你?”

第一百二十五章四更(为林钰林打赏+2)

“干什么呐干什么呐,回队站好了,等人齐就走!”

管枣红队的领头,皱着眉,直冲王哲发他们大声嚷嚷。

王哲发脚才伸出去,又缩了回来,脸上满是急不可耐的表情。

着急想和宋福生说话,着急想问问宋福生,你是不是站错队了?你要是没站错,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倒是宋福生他们这个队伍,管的松。

将红牌如数上交给领队,领队确认一番后,抬眼仔细看了看这伙徐主事特意嘱咐的人,认个差不多就将大红牌还给宋福生,让收好了。

随后,领队特意大声嘱咐大伙说:

“今个,城楼这,大概齐就是咱们这些人了。”心想:谁能想到头午拿红牌的才五家人,下午一下子就多了十五家。

没错,十五家,之前徐主事给了宋福生一个红牌,宋福生后来又去匣子里捡了十四个,加一起十五个。

十五家好啊,他和老娘兄弟早就分家了,以后又要带着牛掌柜、四壮、米寿一起生活,还是和老娘家分开,单立户比较好。

领头继续喊话道:

“虽然城楼这就咱们这些人了,但是咱们也得等,在等坐船来的那部分人到了,那面给信儿,咱们就出发,都是一道的嘛。

记住了,咱们队伍在最右边,别溜达一圈转身回来就忘了,再站错队。

大伙可以坐下歇歇脚,喝点水,这棚子里有开水,直接打来喝就行。

前方一里地外,也有卖炊饼的,你们可以买来垫吧垫吧,不过去买的时候需和身边人打声招呼,别队伍出发落下谁。

切记,凡是往远走的啊,要么告诉身边人,让身边人提醒我,要么过来和我亲自打招呼。”

你看看,大红色和枣红色,这领头的态度都不一样。

那面真是官爷的派头,嗷嗷呵斥,这面的明明也是官爷,但语气像导游。

宋福生将东西放好后,坐在路边,拧开水囊,一边喝水一边看王哲发对他不停使眼色。

啧,就这么着急想和他说说话吗?瞧你急那样。

宋福生站起身,把水囊随手递给四壮,用手又掸掸身上的灰,这才迈着四方步走了过去。

“子帧兄,你给银了?百两?不,你那个队伍,得五百两!”

“给什么银,哲发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这里守城的官爷,各个清正廉明。”

宋福生说的一脸正气。

王哲发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那你这是?不能够啊,我是秀才,你才是童生啊。”

“唉,哲发兄,我就说官爷会惜才,你竟不信。还不是官爷惜才嘛。”

远处,钱佩英和宋茯苓小声说:“你爹又开始吹牛了。”

“娘,离这么远,你能听见他们说什么?”

“听不见,我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

最了解宋福生的人,果然是钱佩英。

宋福生说他和官爷一见如故,越聊越投机,说徐主事夸他不弛于空想、不骛于虚声,观之想法就能洞察出他是个脚踏实地之人,应多多进益,继续科举。

吹牛到这,宋福生也学王哲发掩面。

边掩面,边气人道:“所以说,哲发兄,莫愁前路无知己啊。能得守城官爷赏识,也实乃我气运所至。我明明只才童生,却比哲发兄秀才公所去之地更好,惭愧,惭愧。”

王哲发这回真的翻了个大白眼,连读书人的体面也不顾,快被宋福生气死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五更(为吴臻呐打赏万币)

吹吹牛,败败火。

从出发一直到此刻,此刻是宋福生最痛快的时刻。

万里长征终于快要走到地方了。

关键,他再也不用担心这、cao心那了。

看那领队,这帮人跟在领队后面走就行,去哪不用管,接下来怎么办不用惦记,人身安全也有保障,政府就会管他们。

此刻,大伙坐在路边,也都聊的挺热闹。

郭家小儿媳和附近几个嫂子弟妹小声唏嘘道:“那官爷真信了,咱们说是九族,他就信,真好糊弄。让咱们过城门那会儿,我还以为听错了呢。”

郭老三听了一耳朵,他听完自家媳妇这番话,也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呢,怎么媳妇能傻到这种程度,骂道:“你是不是傻。”

宋里正冲宋茯苓挥了挥手:“来,丫头,上太爷爷这来。”

宋茯苓到了近前,宋里正扬脸说:“咱得谢谢胖丫。”

大伙都笑着附和说,是啊是啊。

“恩?为什么?”

宋里正带动作比划着:“你嘭,整出个响,这不就给贵人引来了嘛,你要是不嘭一声,贵人马蹄都不会停下,你爹也不好使,对不?”

宋茯苓挠了挠头,笑呵呵傻气道:“也是哈,太爷爷这么一分析,好像是这么回事。”

王婆子忽然拍了下巴掌,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宋茯苓的脸:“你们瞅,嗳呦天啊,你们快瞅瞅。”

好几个妇女看了过来。

宋茯苓也紧张了,她脸怎么了?

王婆子大力的啧啧两声道:“胖丫一笑起来怎长的那么俊呐,眼睛跟月牙似的,王奶奶才发现,哎呀,这丫头,俊的没法。你们说,她是不是取爹娘优点长的?这丫头也太会长了。”

大伙说,是啊是啊,宋福生的大伯母还补了句:“一看就有福。”

宋茯苓:“……”

你说我信不信你们呢。

我已经半个月没洗脸了,你们确定能看清我长什么样?

我又不是没进空间照过镜子,被我自己都吓着过。

马老太没参与夸孙女的话题,她已经打入另外五家内部了。

先和其中一家的老太太共同抹眼泪,说太惨了。

然后人家老太太就和她推心置腹,讲述自家是怎么惨的。

给马老太吃惊坏了:“你家老爷是员外爷?你家在郊区有庄子?”

那老太太说,有庄子也没用,当时躲庄子里,让那个村的村民好顿祸害,一顿胡抢,后来内里都有鬼了,家丁也抢粮,丫鬟又给他们爹娘开门,里外夹击,得亏家里有地道。就这么的,家里几个人跑了。

这位老太太很伤心,伤心地告诉马老太:“大孙子为护着我们这些爷奶爹娘,被人踩的吐出一口血当场就没了。最小的孙子受不住路上的苦,也没了。我那二儿子,和路上抢的拼命,是我和老爷亲手给他埋的。你家呢?扔了几个?”

马老太:他家一个也没扔啊,这么回答是不是不好?

“来,老jiejie,把你竹筒给我,我给你倒口开水去。”

转回身,马老太又了解到,将要和他们一路的另一家,是借了大姑姐光。

人家小媳妇说了,大姑子嫁到奉天城好些年了,大姑姐夫也很有本事。

所以咱们那面一出事,大姑子听闻后,就连忙让大姑姐夫找同僚,来城门前打听,以人保形式作保。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