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新落成的温泉山庄离市中心开车四十来分钟，占地面积广，功能齐备。拥有全市最大的公共浴场，男女分开，日式裸浴。就算如此，这仍然解释不了，范闲此时心头的困惑。

    “……你们为什么在这儿？”范医生包着一块儿勉强遮住下身的毛巾坐在温泉里发出人生拷问。

    “公司福利。”在座的其他人异口同声。

    范闲开始浑身头疼，每一个神经元细胞都在抽搐，“谁信你们的鬼话啊！你们甚至不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滕梓荆淡定地往身上扑水，甩上来的水溅了隔壁老王满头满脸，“本来是四处发的温泉券，言冰云要陪未婚妻，所以把名额让给了老王。”

    老王把脸上的水抹掉，一双大眼眯成一条十分喜庆透着狗腿的缝：“王某多谢小范医生！”

    “公司内部会议，附带福利。”李承乾坐在他二哥旁边，没戴眼镜的李总经理看起来和大学生似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毫无杀伤力。

    只有李承泽没说话，定定看向浴池对面的林氏兄弟，林珙正在细心的给他哥哥林大宝捏肩，看了一会儿，他才闭上眼睛把脑袋靠在后头的石头上感叹：“兄友弟恭，好一个兄友弟恭呐……”

    “承泽你想要按摩吗？我可……”范闲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承乾打断。

    “你是他弟弟吗？他刚刚说的是兄友弟恭，不如让我……”李承乾转身想要伸出自己的爪子却被范闲一把按回水下。

    “哎，承乾弟弟，谁说我不是承泽的弟弟了？”范闲越过中间向后靠在石壁上的李承泽想要继续截胡李承乾。

    李承乾不甘示弱另一只手把范闲企图碰触李承泽肩头的手有样学样的摁回水中，“这么说范医生是想认祖归宗入我李氏家谱，那这么说来……”

    “他就是你哥了，不如你给他按按吧。”李承泽睁开眼，他面前争风吃醋的两人立刻僵在原地进退不能，他眼风扫过滕梓荆和王启年，两位看戏吃瓜的立刻跟着起哄。

    “这个好，这个好，李教授说什么都是对的！”王启年见风使舵的本领他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接下来的一幕大概可以载入史册。热气腾腾，云雾缭绕的浴池里，李承乾在众目睽睽下给范闲捏肩，范闲被他捏地满脸通红，时刻挣扎在面目狰狞的边缘，他想：没关系，李承乾现在干的，他回头都在他哥身上找补回来，这买卖不亏！当然他要是能未卜先知的话，肯定会觉得，他就应该在此时此刻，直接把自己这个便宜弟弟掐死在水池里。

    李承泽对眼前诙谐的表演十分满意，林珙和林大宝洗好坐到李承泽这群人旁边，林大宝好奇道：咦？他们是在玩什么好玩儿的游戏吗？

    李承泽笑得十分温柔，他拍了拍半埋在水里吐泡泡的林大宝，滕梓荆插话道：“他们在——传功。”

    “传功是什么？”

    “李总经理身材不错，可惜技术太差，还是让范某给你示范一下——传功吧！”范闲转身咬牙切齿想给李承乾表演一下他高超的理疗手法。李承乾在水中闪避困难被范闲反手困在原地。

    “你他妈放手，你骂谁技术差呢？！”李承乾的叫骂伴随着林珙善意的提醒，李总注意影响啊。

    是夜，李承乾的惨叫响彻整片浴场。

    “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怕疼。”李承泽把咖啡牛奶塞到李承乾手里，李承乾垂头丧气地和范闲一起坐在长椅上，范闲嘴里叼着冰淇淋的木棍满脸餍足，他一巴掌拍在李承乾的背上，拍地李承乾虎躯一震。

    “老弟啊，你这肩膀也太硬了，”李承乾想吐槽范闲谁是你老弟，但是想到范闲自己今晚过于丢人之好抿起嘴唇不说话，“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你把结揉开，记得伏案工作常常舒筋活络啊。”

    李承乾开始怀疑自己跟过来搅合范闲和李承泽约会的决定是否过于鲁莽，他被林珙引到棋牌室在王启年对面坐下的时候，还在思考自己在情感问题上的决策也许不太英明。

    “今天范思辙不在，看我把你们底裤都赢过来！”范闲摩拳擦掌坐在李承乾上首，丝毫没有自己约会被狐朋狗友带偏的挫败感。

    王启年嘴上依然满口彩虹屁，手上码牌行云流水丝毫不见滞涩，看来是决定在牌桌上实现新一轮的创收，滕梓荆抱起手臂站在林大宝身后教第一次打麻将的林大宝怎么码牌摸牌。

    李承乾听闻范闲的豪言壮语下意识反驳，我堂堂金融系高材生还能输给你一个大夫？却发现其他人都一脸讳莫如深，他甚至能从李承泽脸上敷着的面膜看出他二哥脸上促狭的表情。

    牌桌上哀鸿遍野，林珙和李承泽倒是相安无事一人一张面膜就香槟在围棋棋盘上展开读书人的厮杀。麻将桌上李承乾和范闲唇枪舌剑有来有回，林珙和李承泽安宁祥和你一句“李二公子好谋略”，我一句“林二公子方才那步妙哉”。

    如果李承乾或者范闲在就知道他们二人在棋盘上确实腥风血雨，相互绞杀，互不相让，宛如菜市口两个泼妇为了一角葱钱龙争虎斗，可惜李承乾和范闲都没有这个闲心观棋，因为他们遭遇了威能史无前例、生平仅见的“新手光环”。

    林大宝宛如弥勒佛再世，财神爷附体，纵使记忆能力超凡如范闲，计算能力强悍如王启年，预读能力精准如李承乾这些人中龙凤，也无法抵挡强运者摧枯拉朽的霸道，在万般算计中总能找到获胜的一线空隙，于千军万马中杀出重围，赢光了所有人的底裤。

    王启年哭着抱住范闲的大腿：“老大啊，看在我舍命陪君子的份上，能不能让我下个月多2％的提成。”

    范闲扼腕：“老王啊，别说你了，我下个月都只能靠承泽接济才吃得起夜宵了……”

    “你一个吃股份红利的公子哥儿装什么呢？”滕梓荆对着满脸rou疼的范闲冷哼。

    “不一样啊，这输的都是我的血汗钱啊！你不知道我做多少台手术才能挣回来！”

    李承乾觉得范闲这个人确实如海棠朵朵所言，臭不要脸极了。他下桌替换早就跃跃欲试的滕梓荆，他还没走到棋盘边就一眼看穿局势之焦灼。

    因为他二哥的面膜都快干了还没揭下来。他贴心地为他二哥摘下面膜扔进垃圾桶，招呼服务生过来给所有人换了茶水才坐在一边安心给李承泽剥葡萄皮，李承乾最后还是没看到终盘就被人叫走了。

    范闲十分满意，最大的电灯泡终于退散，剩下的小电灯泡们就好打发了。趁着抽烟的空档，他终于有时间询问，滕梓荆和王启年为什么周末不休息还打着公费旅游的幌子来找他。

    “你的线人发给我们的几组老录像带，宣主任那边已经做完技术分析了。”滕梓荆靠在走廊的墙上吐了口烟圈。

    “有什么能用的东西么？”范闲没有跟他们同流合污，李承泽觉得范闲抽的牌子太冲了，所以他现在手上夹着李承泽常抽的女士爆珠。

    老王自从有了女儿就戒烟了，他取下嘴里叼的棒棒冰赞叹，“你哪儿找的线人，那卷大门的录像带连警方都没有。”

    “先说结论吧，那日暴雨，大门口录像带的清晰度也就勉强还原到能看清车内人的轮廓和车标，车辆进出的时间和公司内部收到的卫星定位信息相一致，”出于保密目的，他们没人能把分析好的数据带出八处的实验室，“你也知道，那一日雷暴凑巧损坏了附近的基站导致通信受阻，余庆的实验室除了GPS定位没能完全同步车载信息。叶总的那辆车是改装的新型号，大部分数据都走的地面通信。”

    滕梓荆继续补充：“另一个结论是，他们大门口的录像都有二十多年前的副本，地下车库的录像带却有3年销毁的规矩，李氏又不是掏不起这个储存录像的钱，所以……”

    “所以地下车库确实有问题，他们才会一直销毁有问题的副本。老王你那边当年的工作人员走访的情况呢？”

    王启年眉眼又皱起来：“老板啊，您是不知道，二公子当年那个保姆被李氏开除以后染上了毒瘾，为了能让她开口，我赔上了大半年的私房钱不说还要担心被警察带走，早知道您应该让滕梓荆……”

    “怎么我去就成了，老王你什么意思？”

    “别吵别吵，说结论，你们把我约会搅黄一半儿我还没算帐呢！知道我现在想请个假有多难吗？！”

    “啊是是是，您说的是，她说那天二公子从早上开始发高烧，小孩儿才两岁烧得意识不清担心是脑膜炎，她去请示了管家，管家先是打电话问了司机，又问了安保处，都说处理不了，没人能出车，她也没办法就带着孩子在一楼等能出车的司机回来。大约快吃午饭的时候，叶总来了，她等了半个小时李董没等来人就说孩子耽误不得，抱过二公子说她亲自开车回城里的医院看诊。”

    确实，偌大一个李宅竟找不出一个司机本身就不合理，少爷烧迷糊了都没人管委实蹊跷。“那女人还说，那天好多人因为叶总的事故被解雇了，应该值班的司机原本是李氏的老人，也因为玩忽职守被开除了，听说离开李氏后这人就消失了……”

    王启年掏出手机支付宝二维码示意范闲付款，范闲气得脸都绿了还是给王启年转了帐，王启年点头哈腰赶忙把剩下的信息吐出来，“多谢老板！还是小范少爷大方啊，我托了点关系查到这个司机已经死了，他的家人倒是还在李氏过得好好的，这人离开李氏头几年过得也挺潇洒，出手阔绰，和老婆离婚后还包养了个小网红，不过好景不长，他最后在澳门欠了巨额赌债投海死了。”

    “死无对证，倒是很有那位的风格，这么说我们算是人证物证都没了？”

    滕梓荆若有所思，“这人死的倒有些蹊跷……”王启年会意，如果李家要杀此人为何早不动手，那人在外出手阔绰，逍遥快活，想来是李氏打点过了，赌场追债很少杀人这样他们收益更少得不偿失，那么此人究竟是真的走投无路自杀？还是另有死因就十分值得探究了，“说到蹊跷，宣主任说大门口的录像也有可疑之处，叫你有空去一趟。”

    范闲把手里抽的只剩烟屁股的滤嘴碾灭，吐出嘴里最后一丝儿薄荷味的烟气儿，他警告王启年和滕梓荆夜里就算有新消息也千万别来！他转头走了两步回头冲二人喊，这个案子结之前你们每个人每月奖金额外提40％。他又额外冲王启年多喊了一句，哦对，我会记得通知王夫人的！

    范医生，医者仁心，您不能这样啊！！

    当然范闲充耳不闻老王的惨嚎，他现在满心只想着自己套间里的美人。他特地订了带私汤的包间不就是存了这样那样的龌龊心思嘛！都是成年人了，李承泽一进房间就满意地和他在门口亲得难舍难分，差点还没泡温泉就干柴烈火什么都忘了，他今晚忍过了王启年和滕梓荆，忍过了李承乾和麻将大会，再忍他还是男人么？！

    推开房门，李承泽不在套间内，范闲拉开套间后连着小院的们，隔着氤氲的雾气，他一眼就被李承泽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攫住视线。

    “终于舍得回来了？”李承泽听见拉门的声音，头也不回，指尖捻住清酒壶，壶口窜出梅子的香味丝丝缕缕随着热气蒸腾而上，“我还以为你打算和你的好兄弟们睡一晚上。”

    “我也以为你会和李承乾纠缠不休一晚上。”范闲不甘示弱，把浴袍扔在一边露出精壮的rou体，光着身子下到水中。

    水声潺潺，李承泽转眼就靠进他怀里，“吃醋了？”他手里还圈着酒壶的瓶颈，只用翘起的小指在范闲胸口一道泛白的伤疤上轻轻画圈，“怎么弄的？”

    “去援医的时候碰上政变，被流弹擦到的。”范闲搂过偎在自己身上人的肩背，手指在水下沿着李承泽的腰侧一路向下。

    范闲刚想摸李承泽的屁股，却先一步被李承泽的舌头从那道狭长的疤痕舔到敏感的rutou，长期握笔的修长手指猛地握住范闲柔软的胸肌，他忍不住埋进去深吸一口气，眉眼都跟着松懈下来，嫣红的舌尖在范闲的乳晕上慵懒地打转。

    敏感处被拿捏的范闲不住发出满足地喟叹，“你老实说是不是肖想很久了？”范闲恶劣地抓住李承泽后脑勺的头发把人按在自己胸口。

    头皮被拉扯的酥麻感让李承泽不禁软塌了腰，“范医生就不想吗？”他的鼻尖从范闲胸肌间的缝隙磨蹭到男人上下滑动的喉结，范闲扬起脖子让李承泽留下一路湿漉漉的印记

    “想……怎么不想？”范闲拽着李承泽手直奔主题，“睁眼闭眼都在想，上班下班也在想，看到个身高腿长的都觉得是你，可是他们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范闲的手包住李承泽在他yinjing上上下撸动的手，手把手教李承泽怎么为他手yin，指尖应该挑逗柔嫩的头部，用什么力道握住茎身碾过凸起的青筋。

    “你还有心思看别人？”李承泽惩罚的在范闲的喉结上咬出整齐的牙印，“我倒是头次见你想知道你衬衣下是什么模样……”李承泽一口饮下酒壶里剩下的清酒，含着酒液与范闲唇齿厮磨，“雄姿昳丽，惑咸阳，迷下蔡。”

    “我难道不是觊觎你美色的登徒子？”范闲哈哈一笑，利用水中浮力把李承泽整个抱起坐到自己怀里，他的整根rou柱压在李承泽的股缝下，李承泽的yinjing也亲亲热热贴着他的小腹。

    “好你个范闲，竟敢说我丑！”李承泽装作生气地向下坐范闲那根硬地发疼的性器，范闲被他蹭地呼吸一滞，恨不能下一秒就干进身上美人那个紧致销魂的小洞。

    他忍住直接掰开两瓣莹润饱满的屁股直接把yinjing送进李承泽温暖柔软xue道的冲动，绅士地在xue口打转，他刚想伸进去——门铃响了。

    他不理，指尖碾过rouxue的褶皱进入他盼望已久的密所，他欣喜地伸入一个指节——门铃又响了。

    他还是不理，继续向内探索，拿出他早年在男科实习指检时候的认真劲儿在李承泽的xue壁内探索，寻觅那个能让身上人欲仙欲死的腺体——门铃换成了震天的拍门声。

    “cao！！！”范闲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抱歉地亲了一口李承泽嘟起的嘴，“我马上回来！”

    火急火燎开门的范闲只来得及遮住下半身，他打开门嘴里骂骂咧咧，老王你40％提成不想要是不是，我不是说了别他妈来捣乱么？！等他看清门外是谁想关上已经来不及了。

    提着旅行包的李承乾趁他不防备一个闪身就进了屋内。

    “我cao……你……”范闲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就应该把李承乾摁在池子底下溺死。

    李承乾一眼就看到范闲浴袍下异常鼓起的帐篷，他甚至好心情地夸了一句，尺寸不错啊。

    范闲开始在心里走马灯如何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李承乾倒是当自己房间一样把行李袋扔在地上：“你们订的日式啊，刚好晚上一起打地铺啊！”

    想把李承乾扔出去的范闲打算和自己这个便宜弟弟理论两句诸如坏人好事，天打雷劈，萎人性欲，早泄不举，他打好腹稿扭头就听到拉门的响动。

    李承泽披着浴袍，身上挂满晶莹闪烁的水珠，稀疏的阴毛服帖在他白的透明的皮肤上，rou粉的yinjing半软的还在滴水。

    他歪头在李承乾和范闲之间来回打量，脸上泛起不知是害羞还是兴奋的坨红：“3P？”

    不——范闲与李承乾此时却默契地达成了共识。

    李承泽又嘟起嘴十分委屈地系上浴袍的腰带：“下回你们想通了记得告诉我。”

    李承乾美其名曰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为他辛苦服务的秘书小姐和男朋友，他第二天中午就要回去就不麻烦多开一间房，就来找他们蹭一晚上的房间。

    “你可以去蹭林家兄弟的房间。”范闲举起一根手指。

    “林珙瞧着人模狗样，我跟他野营过，打呼就能保营地平安。”李承乾面不改色。

    “你可以去跟我的弟兄睡一间。”范闲举起第二根手指。

    “不熟，不去。”李承乾心跳平稳。

    “你可以立刻开车回去睡觉。”范闲举起第三根手指。

    “……二哥你舍得我大半夜开车回去吗？我明天下午还要加班。”李承乾嘴上小火车开得呜呜冒烟。

    范闲放弃了，除非他和李承乾打一架打赢了，不然他物理意义上今晚是别想摆脱他了。

    他们三人围坐在地铺上相顾无言，相看相厌。不知道是谁从哪个异次元口袋里取出一副扑克牌放到中央，又是一阵尴尬的宁静。

    “我们来抽王八吧，困了就睡。”范闲提议道，这将是他今天做的第三件令他追悔莫及的事情。

    李承乾李承泽的默契程度直逼同卵双胞胎，范闲觉得自己被针对了，他被针对主要体现在，他脸上的油性笔图案俨然比另外两人丰富多彩，明明基因含量差不多，为什么只有自己被排除在外！

    至于油性笔，为什么在酒店房间会有油性笔不如质问一下李承泽教授为什么他每个包里都会有油性笔。

    不愧是年度教师奖得主——爱岗敬业李承泽。

    他们醉醺醺的喝光了酒店房间所有能下口的酒，白酒红酒，伏特加威士忌，来者不拒，最后他们三个人怎么叠在一起睡成一团的大概没有人能把舌头捋直了说得清。

    李承乾怕范闲半夜动手动脚，所以猛灌范闲，范闲怕李承乾半夜图谋不轨，所以也猛灌李承乾，最大的输家却是李承泽，李承泽无语问苍天，谈恋爱难，想约炮更难，做个爱难于上青天。

    离开温泉山庄的时候，范闲脸带王八，李承乾面如金纸，李承泽两眼充血，在李承乾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策下，所有人都成了输家。

    回到家中，再次从春梦中醒来的李承泽的脑海里冒出许多杂念，比如——霸王硬上弓也许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