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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啊。

    简单洗漱完，葛亮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一旁手机震了起来，屏幕上显示出刘备的名字。

    “在那边还好吗？”

    “嗯。”

    “我很想你。”

    把差点脱口而出的我也是咽回肚子里，葛亮反问道：“是想我，还是想我的身子？”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笑声。“自然是都想。不过……”

    “我累了。今天先不聊了吧。”

    合上手机，葛亮干脆利落地睡了过去。

    刘备是次日下午到东吴这边的。谈判进入最后阶段，只剩几个细节有待敲定。两人在会议室里配合得一如既往天衣无缝，终于签下了和东吴的合作协议，比预计结束时间还早了两天。晚上两人闲来无事，刘备早早洗漱完，贴在葛亮身上乱蹭，宛如一条乱摇尾巴的鲤鱼。葛亮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移了一点，终于忍不住问：“你知道的吧。”

    “知道什么？”刘备也跟着移了过去，就要去脱对方的上衣。

    “不是每一个经理都会和老板睡觉。我是说，那种睡觉。”葛亮整了整衣服，眼神里透着淡淡地伤感。

    “……是。”

    “哈哈，我还以为大家都像我一样呢。主动陪睡什么的……”明明什么都不懂，还装成一副很懂的样子，最后……真丢人啊。

    “别这么说，都是我——”

    “不，都是我的问题，从一开始就错了。老板，我想辞职。”葛亮忽地站了起来，看向一脸惊愕的刘备，“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只是不想影响签合同才拖到现在。我辞职。”

    刘备盯着眼前人，他们相隔不到十公分，可又似乎很遥远。

    “如果这真是你的想法，我可以同意。但是等我回去，等你想开了，我可以再邀请你加入我们吗？”刘备咽了口唾沫，道，“不用陪睡的那种。呃，我是说，我都可以……不对，是你怎么样都可以。毕竟，毕竟我们大家都很爱你。”

    葛亮幽幽看着刘备，他看起来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又不知道该如何补救，眼神里充满了慌乱。这样的表情自己之前也见过的，那时候他总会一脸镇定地说，无需担心，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

    “对不起。”刘备诚恳补充道，“这一年多来，我一直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想的，是我太迟钝了。”

    葛亮叹了口气。到底对方是真的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误会，还是隐隐发现却又不说，已经不重要了。若说对不起，自己的确也有一件事瞒着刘备，那就是自己其实是个beta来着。当然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这种事也已无关紧要，不过葛亮还是决定趁这个机会彻底说清。

    “需要道歉的是我。我一开始弄错了许多事……比如我其实是个beta，不能闻到您身上的信息素，也没有发情期。”

    “什么？你是beta?等下……我什么信息素？”刘备耷拉下来的脑袋猛地扬起，“我也是beta啊。”

    “……”葛亮简直无语，今晚即使再发生什么离谱的事情，也不会让他吃惊了。

    “是元直告诉我的。”

    “哦哦，那个时候我们在和大魏集团搞商战，为了宣传一下企业形象……咳咳，只是一种……嗯，针对个人形象的营销……”

    “立人设。”

    “对对，就是立人设。”刘备可怜巴巴地道，“但是之后就没有了，尤其遇到孔明之后，我是真的把你当成爱人，真的真的真的，谁叫亮子这么美这么诱人，每一次我都对自己说要轻一点，可做着做着就忍不住……尤其是耳朵，一碰就会红，实在太可爱了……怎么会有这么诱人的beta，beta才是这个世界的神??”

    刘备平时就很健谈，此时此刻更是絮絮叨叨个不停，好像一直说下去就不会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一切就会像往常一样，就算有什么烦心事只要好好睡一觉就会烟消云散。

    他贪婪地凝视着葛亮，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葛亮眯起眼睛：“太假了，你以为我会当真吗？”

    “我，我就是一条鱼，孔明先生是我的水，要是离开我，我会难过到死掉的。我认真的！”

    葛亮有些好笑，要不是清楚这人床上堂前勇猛的很，纵横商海十数年，说不定自己真就信了这番小学生表白似的发言。

    “好幼稚，我不喜欢。”

    “我，我可以为你写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那种！”刘备咽了口唾沫，眼睛迸发出希望的神采。

    “……您会吗？”

    “请给我时间！一点点就好！！”刘备站起来，一下搂住面前的爱人，带着他一起摔到床上，“麻烦孔明给我一点灵感?”

    “第一句可以写脸……第二句嘛，就写脖子……第三句是胸……第四句是小腹……第五句……”

    双手随着话语，在葛亮的身上向下蔓延。

    “嗯……”

    这是什么小黄诗？！明明庸俗色情下九流……

    “不喜欢吗？可是孔明这里湿得很厉害啊，是怎么回事呢？”

    “呜……”

    “我们可以再试试〇〇、〇〇〇、〇〇，继续装a×o也很棒，天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调香，多闻几次灵感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