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烛火(脐橙/蜡烛插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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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扫进眼角里去了。 如果说克莱特心里还存在些对他的情感所以才这么做的。也不完全是,一种化学物质在脑中分泌会导致人们做出非理性行为。他的眼睛……那双有些热烈且悲怆的眼睛这么看过来,会用烛火似的目光把伤忧烧进她的心头里。 理智便荡然无存了。 “哈……” 他坐在她的身上开始动起来,两只手压着她的小腹,却克制了动作的幅度,房间里很暗,而他像一条浅褐色的,柔软的河流在印象主义的画布中流淌,缓慢地流进炽红海洋里。 他心中怀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在某刻突然如同仲夏夜乍然下降的暴雨,而你独自一人缓慢地行走在这片虚无昏黑的雨夜。直到它把灵魂湿透,而心魂变得和危楼似摇摇欲坠。guntang的雨水从口鼻涌入,坠落,沉沦,在体内舒展,把心脏到底包裹住。 太阳却刀刃般的光蓦地从地里生出来,顺行上他的躯体。 窗帘盖得严实。对面挂了副从神殿买来的宗教画作,你可以想像几十个神职人员进行某种仪式,每张面部都被照耀在严肃的日光里,所以不会出现酬金上的纠纷。 至于为什么摆在卧房,年轻时如果在某天把刀刃划穿下人的脖颈,偶尔在入睡时也会担心被它们打扰。珠链、衣服散落在地,暗色的窗帘很好地代替夜晚攫住整个房间。 现在肯定已经十点过十分了。她想。 腿上被些温热的东西覆上,克莱特抬起手把滴落在腿根的清液捻起来,“科尔森,”她说,“吃了。” 他垂在锁骨的发尾已经被濡湿了,从额头滴下的汗珠挂在浅色睫毛上,那小巧的水滴也被染成金色了。 她有些分神地看着面前的人,刘海随着运动像轻微的浪潮一样荡起,皮肤随着撞击染上病态的潮红,而底端湿润的软rou正吮着透明假阳,她简直无法呼吸。 他俯下身盖上那只手,随后细细舔舐起来。温厚的舌头裹住她有些颤抖的指尖,牙齿轻咬着指腹把液体带进口腔里,每次动作喉结都会上下滚动,与他身下的动作频率一致。 科尔森可以感受到柱身粗暴碾过那处,快感从皮肤燃烧进血液,在他的世界里奔涌,在他的体内缠绕。逐渐在房间中抬高的叫喘为掩盖激烈心跳声,他闭上眼睛……终于在这天如愿以偿地再次同她融为一体了。 他加快速度,手掌压在腹部的力气也重了些,嘴唇如银莲似的红,呻吟像到了季节开始放蕊的花芯般从花瓣里泄出来。 “啊啊………快到了。” 浊白的液体喷在克莱特胸口和衣服上,她揽过科尔森的后脖颈,他可以嗅到沉闷的香味和液体的腥味。他的东西紧紧附在那片没有血色的皮肤,像白锦蛇扭曲着缠绵在她的身上,一段一段的,是被切开的蛇的躯体。 克莱特很吃力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脸颊,下巴。挠着下巴,像摆弄一只猫似的。她感受着潮湿的舌头压过胸前,“好孩子。” 她轻声说。 被夸奖的人抬头对上她的眼眸,是一双充满爱欲的眸子,明亮的、生动的浅色瞳孔如隔着水汽的玻璃窗,而马鞭草似的紫色烟火在水雾里濛濛爆炸开,眼睛里,一片迷糊的紫。 克莱特侧过头去。 她推了推他示意起身,柜子被抽开,剪刀、手帕、雪花膏,直到她拿起一截蜡烛出来。大约是食指到手腕的长度,白色的圆柱形,表面有些不平整。 “曾经做的。” “不知怎么太容易融化,便一直闲置了。” 她捏在手里,再次摊开时已经有些油腻的蜡粘在手心了。 “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爱好了。” 坐在床上的人嗫嗫说道。 她上床跪坐着,贴在他的后背,用手撸动起那有些疲软的柱身,手臂一上一下很快动起来。科尔森并不理解她的举动,只是这么迎合着发出喘息。 科尔森不知道那是什么仪式。只是觉得被这么多人瞩目着高潮有些羞耻,他只得把目光投向身后的人用下巴轻蹭她的脸颊。 “亲我。” 她蜻蜓点水般留下了个草率的吻,随后把那蜡烛的大半截插进了他的尿道里。 “不是……唔。” 那根黏糊糊的蜡像抹上黄油的沙丁鱼钻进他的尿道里,酸胀,还有疼痛开始在他体内扎根生长。伴随抽动,他的嘴唇被按住,疑问的句子也被卡在了喉咙里。 “听话,别乱动。” 她把蜡烛往下按。 她拿出火机点燃。 “别…!” 科尔森惶恐地阻拦,即将被宰杀的鱼般,整个人在她怀里不安地乱动。烛泪顺着性器往下滚落,炽热的蜡油,红色的烛火颤抖着。而他仅仅轻微活动蜡油便会顺着他的性器一路向下滑去。 细小的甬道很难包容这异物于是一直往外涌出清液,而guntang的蜡灼得柱身被烙上斑斓红印。 “放松些,科尔森。”她安抚道。 “快拿出来……真的。” 他带了些哭腔低声恳求。 克莱特正过身来凑近注视着他,近到她们的眼睫毛可以碰到一起,近到眼底被映出了对方瞳孔的颜色。 “不是这句。” “求你。”他说,“克莱特殿下。” 短促的呼吸声在房间里洒落到四处,落在手帕、珠链、衬衣里,轻飘而黏腻,一点一点地融进朱红的墙壁里去。 火光跳动着下降,快挨着铃口时她俯下身吹了口气,烛火受惊似的消失了,只剩下紧紧吸附在他性器上的白色蜡泪。 科尔森有些皱眉看着她,眼泪挂在发红的眼睑上,下一秒就快掉下来般。她发觉胸腔里忽地出现股怪异的感情,这实在相似的……太过难受了。仿佛哭的是她自己一样。 “不会坏的。” 克莱特擦了擦他的眼角,有些含糊。 “好像流进里面去了。”他有些担忧地说道。 她捏起还剩一小截的蜡烛往外抽,蜡油像蕾丝般绣在他性器的顶端,发红的茎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起来,抽出来时那根蜡烛早已被他的尿道的温度裹变形了。 “好不舒服……里面。” 科尔森说起话来嗓子也有些哑,大概是觉得现在的姿态太过难看,声音小得和飞虫振翅的响动一样。 克莱特看着,打量着面前的人,好像周围的空气逐渐稀薄起来。她只得用手拢了拢才能重新吞吐空间中的氧气。 大约是半秒钟的时间,她踮着脚跨过地上的衣物,从桌上拿起茶壶,用指尖勾起茶杯走过来。她缓慢坐在床边,倒了一杯茶递给科尔森。 “喝。” 周遭有些昏暗,唯独杯中接骨木花茶的气味足够清晰,草木清香和浆果味,紧密贴靠在他的鼻尖。茶水却是冰冷的,他小口地嘬着。 蜡油包裹住他的尿道,钝痛依旧,更多的却是心理上的折磨。科尔森连吞咽都不敢做得夸张,他生怕那还在他体内的蜡油会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流进膀胱里。 “所以,作用是什么?”他困惑地盯着坐在床沿的人问道。 “啊…”克莱特把声音延长,有些疲劳地看着他,自顾自把茶水倒满。“再喝一点。” “我喜欢看你喝茶。” “你真是有些不正常了。” 科尔森无奈地应道。 她去触摸滑动的喉结。他心里的旋涡从胸膛蹿到脚跟。她贴上去抚摸着他的脖颈。他想用茶水把心中乍然跳动的火焰浇灭,从舌根冲进咽喉,冲进混乱的心绪。 然后是第三杯。 “感觉怎么样。” 她垂着眼睛看向他的腹部。 “有些酸。” 科尔森有些不解地用指腹擦了擦嘴角, 她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把头靠在他的颈窝里发昏地蹭着,那软软的鼻息枯叶子似的落,刮在他锁骨里头。克莱特抬手去抠弄性器上的蜡油,早就凉了,粉红的茎,雪白的蜡,落在块红丝绒上的奶油。 科尔森把头偏过去隐隐喘息起来,性器重新在她的指尖里坚挺起来,现在这样很愚蠢……他这么想着,蜡被带下来的时候会伴随撕裂的疼,腿像蚌壳一样合起来想去躲避这生理上的刺痛,他心里暗暗的有些难受。 “起来吧,去洗掉。” 难受在姿态太过窘迫,特别是在心爱的人面前。 镜子里赤裸的人和自己一样有着金色头发紫色瞳孔,被蒸出的潮红在汗珠底下涌动,面庞被滚水浸过了似的,科尔森不愿多看,便打开水龙头冲洗起来。 他谨慎地把柱身外的蜡剥去,细嫩的rou柱印上一块一块深和浅的紫红深棕,虚虚实实,让人想起枯死的多头玫瑰,只有一点还残留在瓣叶里惨淡的红漏出来,其余的部分早已死去。 他想把里边的蜡也给洗干净,于是小拇指试着往翕张的小孔里捅,心里却一阵膈应。克莱特靠在门框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那里一会儿我帮你。” 他把水龙头拧上别扭地说道:“你先走。” 水滴往下掉,与瓷砖撞击时在静默的浴室里发出幽微叫喊,她迈着细碎的步子慢慢靠近:“往哪里走?” “这里?” 克莱特用力戳了戳他的腹部别有深意地浅笑着说道,随后揽住他的后颈把眼神直勾勾盯过去。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两只手指从上腹划到小腹,向下按压。 “别这样……克莱特。”他慌忙向后躲闪,直到现在才全然明白她的意图。却感觉到背脊贴上片冰冷墙面,冷得刺痛他神经,“我没办法做。” 羞耻是精神的凌虐。科尔森更宁愿她在性爱里粗暴地对自己,比起rou身上的折磨,丧失体面是更绝对,毫无保留的酷刑。他甚至不愿意去设想。后背的瓷砖把寒意传进他的脊髓,他想躲,如受到惊扰的栖鸟伸展双翼意欲逃离却恍然察觉竟被囚在笼中无法动弹。 “快些。” 克莱特慢慢逼近,近到把呼吸喷吐在他的脸上,“我就说一次。” “至少在那里……”他声音有些嘶哑,指了指坐厕。 “就在这里。” 她握起那根rou柱侧到他身旁,在他臀rou上留下几个响亮的巴掌。 “啊……!” 他压不住喉咙里的呻吟,断掉的音节从唇缝跳出来。 “别让我等太久。” 科尔森早已泪眼婆娑,他哪里知道自己会受到这样不堪的对待。再早些克莱特也不曾做出看人排泄这样的怪异举动,她变得实在太彻底。 浴室里的水汽朦朦胧胧,染得她整个人被蒙上昏暗的薄纱,他只得祈求这水汽可以蒙蔽她的视线。 清黄液体哗哗喷在墙面,火辣辣的痛顺着性器攀上他的全身,粘稠的蜡油同水柱一起喷射而出,只是那尿水排尽了,蜡油却还直往外溢,疼痛磨得他双腿不停发颤。 “做得好。” 克莱特称心地夸奖道,随后拥上来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怀里的人还在不停颤抖,纤密的眼泪一连串往下落,掉进她的发丝里。 “下次别再那样说了。” 她低声道。 …… 头颈处只剩右侧一层皮连接着,头颅已经从脖颈脱落,这是他最后的模样,七天后就是庭审。 很明显刚刚发生了场惨剧,周围也可以佐证这一点。生锈的铁栏围着牢房,惨白月光直直射进顶上的窗,已经是黑夜了。总有一些干涸的,无法清除的血迹生在地面,如病态的霉斑啃食着这灰色石砖地板,原本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了。而刚从脖颈溅出的鲜活血水,会在不久后罹患恶疾融进那片陈旧的血液尸体中。 艾尔坐在椅子上看着掉下的头颅有些不耐烦地摇头。 他站起身,皮鞋踩着血浆的水洼发出啪嗒啪嗒的响,有些恨意从这红色的水坑里漫上他的眼里,若是通过这白痴孩子的死亡能让不休不止的屈辱结束,他就算死去也没有丝毫怨言……那可憎的,卑劣的女子。 若是能将她的皮rou一点一点剐下,他会用最锋利小巧的手术刀,可以让她从头到脚感受到慢慢被死亡吞并的痛。若是能听见她如垂死的食草动物悲鸣……何止是人生的交响乐,只是一场梦也足够让他欣喜若狂。 那颗头的浅棕色头发杂乱地搭在面庞,潦草的死,连葬身之处都是这恶臭的牢房。 “真是可怜。”他淡漠地说,“下次去找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