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杖她三十,泼湿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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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拉着李祖娥的左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在殿外范阳王隐隐约约的惨叫声中,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微微发凉,就拖着她的手贴自己的脖子。李祖娥摸到他喉间凸起的喉结,手指被烫着似得向后缩,高湛连忙捉住她的胳膊。李祖娥手指微蜷,没了动作。 范阳王极高昂地惨叫了一声。他又去摸她的手,她的手腕极细,白净到映出通透的冷光,细细的青色血管浮在手背上。手腕上一串黄檀木的佛珠,缠着腕骨的凸起处绕了两圈,一束麻黄色的穗子垂出袖口。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串佛念珠解了下来。 “我舍不得捆你的手,”他说得温情款款,“一会儿你要是疼不过了乱动,不小心要碰坏了它,我先替你收着。”他又将那串念珠凑到眼前端详,忽然问道,“我从没有见你带过,是我哥哥给你的东西?” 李祖娥答道,“是太后陛下赐给我的。” 高湛哼了一声,“我才不信,你又骗我。” 李祖娥转过头来看他,轻轻地挑眉,“我几时曾骗过你?” 高湛却道,“我有时情愿你说好话哄我,谁知你连骗我的心也没有。” 这时,两人突然听到“哗啦”一声,原来殿外打人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换了宫娥提着水冲洗地砖。不一时,中官提着两条水淋淋的板子进殿复命。李祖娥情知逃不过,站起身子,正要解带,高湛却忽然怒发冲冠,指着她骂: “你还要给人看,你还要给了几个人才肯罢休?” 宫人们又吓得要跪,李祖娥却看着他笑,“陛下既然这么问我,那么我想,不会再有别人了。” 高湛好似兜头被一瓢水泼熄了,盯着她半晌没有反应。她今天在靥间贴了花子,笑起来时,珍珠剪成的花瓣明灭发光,好似圆溜溜的两滴泪水。宫娥在地板上铺上了用于跪伏待罪的席蒿,高湛道: “去拿软垫来。” 李祖娥屈身拜谢,低下头,盈盈地跪在了软垫上。她今日穿着桃红合襟短袄,胸前系着葱绿色撒细花的裙子,拢在身下,高湛竟看不清她臀腿的轮廓。他方才才斥下众人,不让褫衣,此时尚不想反悔。他一转眼,忽然看到中官提着的两条长宽的竹板,板子上还有冲洗留下的水渍,一时灵光一现,命令道: “杖她三十,泼湿了打。” 众人从未听过这样的命令,可是能留在帝后身边的,反应稍慢些的,也留不久。一瓢水自身后泼来,在李祖娥腰间溅开一片,锦缎布料,霎时间吸饱水珠,湿濡濡地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凸起的两瓣臀。葱绿色的料子浸了水,颜色像霜打了似得深下去,零星的红花趴在上面,好似吸血的蚊蝇。 李祖娥在女官的指引下伏下身子,以面覆地,双手手心朝下,腰身折在软垫上,惟有臀rou仍然高挺着。她维持着跪撅的姿势,臀尖骤然一凉,又是一瓢清水泼了上来。这一次她双臀已经翘高,一瓢水渗过裙裳,顺着她的臀腿淌下来,渐渐在席下聚起浅浅的一汪。 左边的板子就在这时打下来,噼啪一声脆响,水汪汪地,在她臀上溅开。她只觉得臀上一麻,浑身被打得向前一晃,板子离身后,整片臀rou都火烧火燎地炽痛起来。这时右侧又追下一板,板子又宽又大,轻易就能盖满她的臀rou。沾着水,又打得见响,李祖娥面伏于地,分明什么也看不见,却似乎能感觉到高湛正在看他。不仅是正挨痛打的臀rou,就连脊背脖颈,都被他盯得炽热发痒。 高湛盯着她受刑。官刑毕竟不比戒尺,哪怕内官囿于范阳王的身份,没有拿黄荆木的重杖,那两条竹板也宽大厚重,宽足有一掌,立起来与人齐高,挥舞时赫赫带风。每一板子打在臀上,都能抽得臀rou下陷,弹起时分明又肿高一层。反覆捶楚下,好像那贴着臀rou的一层裙裳也被打薄了,隐隐透出其下的深红。 李祖娥本不是喜欢哀叫求饶的性子,跪撅的姿势气息不畅,但也方便她挨打忍痛。板子打到十几下上,因为臀rou反覆地遭到笞挞,热烫太过,竟然烘得一片透湿的衣料都有发热的迹象。高湛向执水瓢的宫娥一抬手,在笞打的中途,一瓢冷水泼下。本已guntang的臀rou骤然遇冷,李祖娥终于惊呼出声。 打到二十板上,她被打得左摇右晃,跪伏不稳。高湛指了指一边的两个宫娥,她们连忙上前,扶着李祖娥的身子,慢慢地让她直起膝盖,整个人平趴在坐席上。她下身尽数被水泼湿,匍匐下去后,一袭裙下,臀腿脚踝的形状都清晰可见,尤其是那两瓣臀rou,已经肿起足有一二指高,连臀缝都在湿透的裙裾中显出轮廓。 竹板居高而下,不再从后面向前挥动,反而借着落势,抽在高肿的臀峰上。这一下响得厉害,李祖娥齿关已开,便骤然惨叫出声。又打了四五板,她绿裙上鲜红的花绣就零零星星地扩散开来。 高湛眉间微蹙,中官心里一跳,知道不该见红,连忙将板子的落处下挪,最后五下板子,打在大腿上。此处皮rou甚是单薄,李祖娥辗转吃痛,终于叫哑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