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长相思(5)(H)
那天晚上,季翀没有睡觉,他席地而坐,面上是轻松阳光的笑意,旁边还放着一柄尖刀,他仰起头对月宜故作轻松地说:“我不睡了,我守着你。”月宜缩在被子里茫然地看着他,声音里透着惧意:“‘他’还要让我们做那种事吗?”“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这次会警醒一些的,我不会再伤害你。”他拍了拍被角微笑道,“快睡吧。”她心里也是悬着,迷糊了会儿偷偷睁开眼,见他还是那个姿势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没来由的心疼。这般朦朦胧胧地到了早上相安无事。季翀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却还是好脾气的给她做了早饭。午后,季翀撑不住了,倒在床上眯了会儿又记挂着她会不会饿着,只睡了一个时辰就赶紧醒了过来。月宜过意不去,趁着他在灶台前忙活,怯怯地揪了一下他的衣角说:“对不起。”“和我道歉做什么?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他其实明白月宜的意思,可是他不在乎,这件事受到伤害最多的是月宜,她不需要说“对不起”。月宜看着锅里咕嘟咕嘟的食物,嗅了一下,有些扭捏地说:“其实,其实你做的菜挺好吃的……”小郡主很傲娇,天真又可爱,季翀爽朗一笑:“嗯,郡主赏面子,小的很高兴。”接下来两日季翀都在夜里极力保持清醒,直到第三天晚上,又是一阵奇异的香气传来,季翀知道自己逃不过就倏然拿着刀走到距离月宜最远的角落里蜷缩起身体。那股香气越来越浓,季翀竭力掩住口鼻却还是吸入了一些。他抿了抿唇,唇角绷紧,手心握住那柄尖刀对准自己的手臂就狠狠的割了上去,顿时,鲜血顺着伤口滴到了地上。这股剧痛让他清醒了不少,刚刚升起的欲念也因为受伤而有所消弭。他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剧烈的喘息,低头望着被鲜血浸染的衣物,反倒有些释怀的扬了扬唇角。月宜本来睡得九不踏实,黑暗中睁开眼,却看不到床榻下的季翀,她吓了一跳,心底慌乱如麻,意识立刻就清醒了,环视了一圈就看到灶台旁蜷缩着的季翀。月宜赤着脚连忙走过去,待看清楚季翀的样子,立马尖叫了一声。刀子扔在一旁,刃上还有血迹,他的左手臂上赫然是三道被划伤的痕迹,血迹已经干了,但是衣服却染了大片的鲜血,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干的,勉力睁开眼看到是月宜连忙吃力地要去推开她:“走开,离我远一些……”月宜一下子就吓哭了,揪住季翀的衣摆无助地哭泣,声音都在颤动:“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人伤你了?我……我该做些什么?”季翀费力地抬起右手臂指着床榻断断续续地说:“我又被下药了,月宜,去,去那边坐着,别过来,我怕我又会伤害你……”“我不要……”月宜泪眼迷蒙地关切着他的手臂,伤口虽然不深,却很长,狰狞可怖。她心疼的开口:“我帮你包扎一下,你忍一忍……”“听话,别管我……”那药效十分厉害,即便他现在疼得要命,可是欲望却还是顺着血液在肆意的折磨他,诱惑她。她身上的香气如同一根导火线,季翀别过脸儿艰难地说:“月宜,快走开,听我的,快走……”“玉生香如果在两个时辰之内无人交合,男子就会殒命,小姑娘,他对你那么好,你舍得他死吗?”门外幽幽地不辨男女的声音冷不防传来。季翀面向门口处,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死就死,我不怕!”“好啊,你不怕,那正好。我就把你的尸体丢出去,再换个男人进来,哦,这一次可不一定是一个男人,说不准是好几个。”那神秘人冷冷开口。“我杀了你!”季翀嘶吼着,跌跌撞撞地要站起身,却还是虚弱地摔在了地上。他神色僵硬地望着月宜,脑海中回荡着那个神秘人的言辞:是啊,他不能死,如果他死了,月宜一个人的处境他简直不敢设想。季翀攥了攥拳竭力压下去那些画面,可是大脑却不受控制一样幻化出少女在旁人身下承欢的场景。“你不要死……季翀……你不要死……”少女摇着她的衣袖呜呜咽咽地哀求着。“我不要你死……”她心里也反复浮现方才神秘人说的话,面上神色变幻,终于下定决心,揪住他的衣襟唇瓣印在他干涩的唇上。她明显感觉到季翀的身躯一僵,心底怦怦几乎快要跳出来了,她鼓足了勇气,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摩挲,那根本算不得是亲吻,只是相互接触的唇瓣,慰藉着两个青涩的少年人。季翀用最后的意志轻轻离开几寸,呢喃中既透着期盼又隐隐含着哀求:“小仙女,不要这样,你别管我……”月宜却不管不顾地又凑了上去,她的唇冰凉,吻是那么的青涩,只会贴在他的唇瓣上轻轻的厮磨,季翀再也不能忍受了,他的右手忽然伸到后面按住她的小脑袋,变主动为被动,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他温柔地抚摸着月宜的鬓间青丝,贴在她唇瓣上又道:“你真是一个小仙女,那么好。”月宜红着眼眶温软地,惊惶无助的央求:“你不要死。”“不会,我守着你。”他低下头咬住她的唇瓣,起初他的吻热烈而急切,似乎要将月宜吞噬一般,少女勉力承受着,眼角都渗出了泪水。季翀见她承受不住,便温柔了不少,慢慢描绘着她的唇瓣,承载了他一腔柔情。小姑娘被他的吻所蛊惑,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勾住了他的颈子,偶尔还会笨拙地回应他。季翀缠住她的小舌头,偶尔吸一吸,然后用牙齿摩挲着,之后放开她的小舌头,又舔过她的每一颗牙齿,直到她口舌都麻酥酥的,眼底皆是春色季翀才依依不舍得放开她。他捏着她的小手沉声说:“乖,帮我把衣服脱下来好吗?”月宜怯怯地伸出手,慌乱地去扯开他的上衣,不料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季翀顿时“嘶”的一声,月宜连忙道:“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季翀扯了扯嘴角:“没事。”他握着她的小手在赤裸的上身游弋,月宜所见过的男孩子多数都是世家公子,翩翩如玉,白皙清俊,而他,镇上的打铁匠,蜜色的肌肤,鲜明的线条,无不充满了少年人的阳刚和力量,她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上的热度还是别的,小脸儿如同置身于热烫烫的水蒸气里,晕头转向的。季翀带着她的小手顺着自己的腹部下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什么吓了一跳,哆嗦着小手要抽出来:“不要……”季翀哄着她:“就一下,真的,你摸摸,就一下……”他不容她拒绝,覆上自己的roubang,迫使她柔嫩汗湿的小手握住那里:“你瞧,它yingying的,他想cao你了。”虽然已经被他欺负了两次,可是月宜都不敢去看他那里,她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觉得那么丑陋,又被他的行为吓住了,最后都成了她的噩梦。她摇着头,泫然欲泣哀求道:“我不想摸了,季翀,我不要。”“它很想你,它想进到你的小嫩屄里。”他一边说,一边去含住她的小奶尖吮吸着,模糊不清地继续说着,“我cao你的时候,你都会死死咬着我的roubang,真爽。”月宜听得面红耳赤,咬着唇一言不发。明明这些话粗鄙下流,她一辈子都不该听到的,可是如今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却觉得下身有些空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渴求着什么。季翀端详着她染了春意的神色勾了勾唇暧昧地说:“小仙女也想要了对吗?”“没有。”小郡主嘴硬,大大眼睛瞪着她,却透着股妩媚,心中因为他床笫之间总是有意无意的“小仙女”的称呼而有些得意。季翀舔了舔她的奶尖,粗声道:“这就给你。”说着,他就松开她的小手,自己扶着roubang抵在已经湿哒哒的xue口上,他将她的双腿极力分开,望着那白皙中透着粉嫩的花户,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她哪里都美,小嫩屄也美,眼看着那根roubang慢慢地插了进去,xiaoxue吃力地裹住,仿佛要裂开了一般。火热的rou棍再次进入,月宜难耐地娇吟:“唔,太大了,啊啊,不要进了……”“忍一忍……”guntang的汗液滴在少女裸露的酥胸上,她身子一颤,泪眼汪汪的望着上方的季翀,神色可怜,季翀捧着她的小脸说,“你的小屄太紧了。”“是你,是你那里太大了。”小郡主咬着唇瓣幽怨地看他一眼。季翀却笑了:“不大怎么让你舒服。”“不舒服……唔……”月宜还要反驳,早被季翀含住了嘴唇。季翀腰部用力,小姑娘明显闷哼一声,roubang已经全部插了进去。她的小花xue被突如其来的roubang填满,小嘴一缩一缩的,季翀舒爽地差点忍不住就要射了出来。他定了定神,抽出来一些,看着两人下身的地面都湿乎乎的便道:“我抱你到床上。”他让月宜抱住他的颈子,双腿盘在腰间,他没有受伤的右臂圈住她的腰身。可是这个样子,免不了roubang就会差得更深了。他每走一步,少女的身子都哆嗦一下,不一会儿到了床边就几乎要到了高潮。季翀迷恋地亲吻着少女温婉娇气的面庞,眼底是自己心底的情意,自然而然地说出心里话:“你好美。我喜欢你,小仙女,和我待在一起,别找别人好不好?”她意识涣散,听不清他的朦胧话语,只是下意识地开口:“嗯……难受……嗯啊……季翀,我难受,你帮帮我……”她的哀求带着小女孩儿的撒娇,季翀心里痒痒的,一边说着“别急”,一边就开始大开大合的抽插,少女如同漂浮在汪洋中的一叶浮萍,跟随着他汹涌而来的潮起潮落,只有面前的他可以依附。她微微蹙起眉头,迷蒙中软软地说:“慢一些……慢……一些……啊啊……好深……季翀……你轻点……”季翀稍稍停了停,又去看两人的交合处,xiaoxue几乎被撑到透明,roubang还是那么粗硬,搅得xiaoxue里春水泛滥,季翀喉头滚了滚,慢慢地却又强势地将roubang一下一下往里顶,最后根部也彻底消失在了小嫩屄中,她不舒适,绣眉蹙起,推着他的肩膀惊恐地说道:“不要了,太里面了,你停一下嘛……”季翀却拨开她的小手又往里送了一些,忽然感觉到自己的guitou被一处柔软的缝隙咬住,他一怔,就飞速的开始cao动,月宜被他撞得呻吟声也支离破碎的,无力的想要去摆脱,却被季翀扣住手腕举在头顶,他近乎疯狂的撞击着那处柔软的缝隙,月宜又哭又叫,哪里承受过如此疯狂地性爱,到最后几乎哭晕了过去,花xue在季翀一连串的冲击下抽搐着绞紧他的roubang,小郡主身子一个哆嗦,浑浑噩噩中,只感觉小腹一阵阵酸麻,下身“啪啪”声不绝于耳,她眼前似有星辰闪过,然后就听到季翀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仙女,我射到你肚子里,你给我生个娃娃。”来不及拒绝,他已经用jingye灌溉了她的花xue。她无助地被他紧紧拥住,一起享受高潮之后的余韵。季翀怜惜地亲吻着月宜的粉嘟嘟的脸颊,他的目光有了一丝清明,深邃的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子,月宜微微睁开眼,被他眼中的缱绻所吸引,模样呆呆的。季翀爱的紧,心底又是甜蜜又是酸涩。月宜躲开他的亲吻,偏过头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激烈的性爱不知不觉中又让伤口有了轻微的撕裂。月宜语带娇喘:“你,你的手臂还疼吗?”季翀看了一眼,微笑着摇头:“没事了。”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第八十四章长相思(6)第八十四章长相思(6)月宜想坐起身,季翀软下去的roubang滑落,xiaoxue里流淌出一片yin糜的液体。月宜面上如有云霞飞过,目光盯着墙壁不言不语。季翀给她拿了个枕头垫在身后讪讪地道:“我来收拾。”月宜却按住他的手臂轻轻说:“我给你包扎一下。”季翀受宠若惊,呆愣片刻才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撕成几条递给月宜。月宜的动作不是很熟练,却非常小心,生怕再伤到他。季翀却感觉能享受她这样的亲近死了都愿意。他趁着小郡主专注地为自己包扎伤口便偷偷去瞧她,她的唇瓣软软地嫩嫩的,因为做事认真而抿紧,素净的小脸染了几抹胭脂色,他忽然就又觉得热了起来,匆匆别过眼。伤口包扎好,歪歪扭扭的,月宜皱着眉头不甚满意:“会不会太松了?”季翀却满足地说:“挺好的。”月宜点了点头,双手放开又裹着被子,低垂着脸神色郁郁。季翀想说点什么,他承诺不会再欺辱她了,可是到头来还是重蹈覆辙。他张了张口,又觉得不知道从何说起。过了会儿,月宜却轻飘飘的率先说道:“你以后,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了……”“可是我……”“我,我愿意的。”月宜的声音小小的,如同夏日掠过耳旁的又带着花香的微风,不仔细分辨就已经消失不见。季翀怔怔望着她,觉得自己更为卑鄙,她的天真到底还是成为自己兽行的借口。月宜没有听到他的回复,以为他不同意,抬眸,却对上少年欺近的面庞。季翀定定地望着她清澈如水的双眸,眼底有几分决绝,他认真地说:“月宜,你不需要同情我,真的,大不了,我想办法和那个神秘人拼一拼,你就逃走。”月宜却红着眼圈:“你肯定拼不过‘他’的。”泪水簌簌落下,她哽咽着恐惧的说道:“季翀,你死了,我要怎么办?我一个人好怕,如果‘他’真的再让别人来对我……”她咬着唇瓣说不出口,别过脸伤心欲绝。季翀看在眼中,心底如同被人拿着绳索缠住,喘不过气,抬手毫不犹豫地将她拥入怀中说:“不会的,我守着你,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他感觉到肩膀的布料被她的泪水打湿,他轻轻松开手,笨拙地抹去她眼中的泪水安慰道:“不哭了,眼睛都肿了,月宜,我不再伤害自己了,我陪着你好不好?”“嗯,你不要走。”月宜急急地拉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不走。别怕。”他反握住她的小手,滑腻的一双纤纤柔荑,季翀低着头,端详两人的十指相绕,心底软软地。他微微叹了口气,将她耳畔的碎发轻轻绾了绾又道:“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你呢?”潋滟水光为那双眸子中增添了几分无助,她仍是有几份忧心忡忡。“我在这里。”或许是这场自愿的欢爱,又或许是神秘人那句威胁的话,月宜十分依赖眼前的少年,她躺下,却还不肯松手,眼睛眨了眨,咬着唇瓣踟蹰了片刻低低地说:“季翀,你,你上来陪着我好吗?我害怕。”她的小肩膀瑟缩着,一想到还会有别的男人要对她做这种事她就吓得不敢闭上眼睛。季翀见她如此恐惧,便依言翻身躺下,想了想,最后还是抬起手将她揽在怀里。小郡主起初只是僵硬地在他怀中,渐渐地,他身上特有的热度晕染了粉嫩的脸蛋。她疲倦极了,身子就慢慢软了,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季翀小心翼翼如待珍宝一样让她枕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臂上,咽了咽,紧张地说:“咯不咯得慌?”她摇头,闭上眼睛。季翀盯着她的小嘴,犹豫再三,心里挑的如擂鼓一般。冷不防,小郡主忽然睁开眼,疑惑地望着他问:“你看着我做什么?”“我想亲亲你。”他咽了咽,脑子一热便回答道,说完就觉得自己真是太唐突了,小郡主肯定要翻脸。没成想,小姑娘只是红了红小脸,又闭上眼睛没说话。季翀见此,心里更痒了,想着死就死了便凑到她唇边飞速地“啾”一声亲了下。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清醒时候的接吻,那种感觉和欢爱的时候又有所不同。甜甜的,无关欲望,就好像夏天吃到的一口蜜糖。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月宜,心里忐忑,不知道他突然的亲吻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可是等了半天,最后也只是等到小姑娘绵软的呼吸。季翀的心一下落到了原处,舒了口气,又有点小小的怅然若失。他抬起手捏了捏一直心心念念的小嘴唇,软乎乎的,和想象中的一样感触。“小仙女,我真的喜欢你。”他吐出一句话,手臂又收了收,深深嗅了一下小郡主身上特的淡淡的香气,也闭上眼睛。两个人靠在一起睡得香甜。月宜醒来时看到季翀仰面出神地望着房顶,她动了动,迷迷蒙蒙地说:“你什么时候醒的啊?”季翀听着她娇软的声音回过神来,惊喜地说:“睡醒了?我也是刚醒。”月宜见自己还被他勾在怀中便往后撤了撤。季翀唇瓣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却还是缓缓的将手臂收回。一时间,相顾无言。季翀猛地坐起身,想了想对她说:“中午我打算做包子给你吃,你,想不想学?”小小的房间里,被囚禁的两个人也没什么可以消遣的,季翀只好尽量想出些新奇的她从来没做过的事情来让她展颜。小郡主吃惯了他的菜,眼睛一亮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季翀笑道:“那我去调面,想一起吗?”“嗯。”于是小郡主兴冲冲地穿衣洗漱,还不忘关心他的伤口,“需要我做什么?你受伤了,不要勉强自己。”伤口结痂了,再说,也不过就是皮外伤,季翀毫不在意:“小伤罢了。不耽误。”他想了想,最后伸出大手拍了拍月宜的小脑袋,认真地承诺:“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好好活着,保护你。你不要害怕。”月宜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眨了眨眼,泪珠滑落,像是珍珠一样滴落在手上。季翀瞧了心疼,安慰了几句才让她不再落泪。季翀分出一些面调好,月宜在旁边看着好玩,也想动手。季翀笑道:“你会捏面人吗?”小郡主摇摇头,眼睛却有着期待的光。季翀小时候不大爱说话,没人和他玩,反倒很喜欢和镇上的一位捏面人的老先生捣鼓东西,老人家看他有那么点天赋便让他跟着打个下手。久而久之,季翀捏出来的面人儿虽然算不上佳作,但是在普通人看来却已经是炉火纯青。他揪了一块儿面,手上动作飞快,不一会儿,一个小娃娃形状的面人儿就显出来了。他递给月宜遗憾地说:“没有别的材料,只能先这样将就了。”“好可爱。”小娃娃栩栩如生,憨态可掬,月宜在手里捧着,小心翼翼地,一会儿放在桌子上打量,一会儿又爱不释手地放在手心看来看去。“你以前都捏过什么面人?”“很多啊,八仙过海捏的最多,还有天上的仙女……”他忽然顿了顿,脸上是隐隐的红。小郡主也身子僵了僵,想起来他欢好的时候最喜欢称呼她是小仙女。那时候他的声音失去了平日里的清朗,总是有些沙哑,却好像粗粝的磨石让她心尖酥酥的。季翀怕她不高兴方要解释,月宜却嘟着小嘴有些羞涩地说:“你见过仙女吗?”“没有。”“那你为什么唤我小仙女?”季翀讷讷地回答:“你就和我想象中的仙女一样。”小姑娘嗔怒着瞪他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季翀揣测着她的神情,最后发现她没有任何不开心才长舒口气,低着头去忙活别的事情。季翀做包子的时候,小郡主又过来凑热闹。季翀擀了几个皮儿说:“来,我教你。”小郡主有模有样地学,结果要么是放的馅儿太少,要么是揣的馅儿太多,有时候拧褶的时候歪歪扭扭的,还差点摔在地上,她气嘟嘟地撂挑子:“不包了,太麻烦了。”季翀笑着说:“那你吃不?”“吃肯定要吃啊。”她看着季翀那么熟练,心里嫉妒,还是不甘心地又拿来一张皮儿,舀了一勺馅儿放到上面。季翀放下包好的包子,看着她小眉头紧锁的模样,便过来指导说:“不要放太多……嗯,就这样,一手托住……”他眼看着拧褶的时候又要失败,便伸出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将包子飞快地包好。包子放到面板上,两人后知后觉双手还缠在一起,小郡主霍然从他布满薄茧的大手中抽出,不自在地摸了摸脸颊,季翀瞧着她脸上的面粉笑道:“你变成小花猫了。”“你才是。”小郡主转首望向镜子,脸上热辣辣的,嗔道,“你自己包吧。我不学了。”季翀“嗯”了一声,心底千回百转。韭菜和五花rou作馅儿,蒸出来的包子香喷喷的,咬一口里面的汤汁满满的。月宜馋的直流口水,季翀道:“我娘以前最喜欢给我包这种包子,我那时候很小就能吃三四个。”“小猪。”月宜给他下了个结论。事实证明,月宜也被这包子吸引了,以后一口气吃了三个,对于她的饭量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月宜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痛心的开口:“我要胖了。”“胖了挺好的。”“不好,胖了就不好看了。”“怎么会,你怎么样都好看。”季翀憨厚地吐出真实想法。月宜有些骄矜,小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季翀忍俊不禁,气得小郡主又拿枕头丢他。季翀之前给她做的小面人已经干了,月宜不舍得说:“下次你能给我捏个小兔子吗?”“可以啊。明天我就给你捏。”晚间睡觉的时候,季翀一如既往地要打地铺,烛火要熄灭时,月宜却喊住他说:“季翀,你……你可不可以陪我?”他一怔,有些疑惑。月宜的脸色却有些惨白,她指着床榻轻飘飘的央求:“我害怕,你陪着我好吗?”季翀心知她是真的被神秘人那番话吓到了。他应下来,熄了烛火,来到床榻边平躺下。小郡主黑暗中还是睁着眼睛朦胧中勉强看到少年的轮廓:“季翀,陪我说说话。”“说什么?”他僵硬地开口,喉咙有些痒,两人离得这么近,虽说他没有被下药,但是双腿之间还是因为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而有些肿胀。“嗯,你说你从来没有见过你爹爹,为什么?”季翀深吸口气,敛去所有不应该的绮丝,讲述道:“我有记忆开始就没有爹,我问过我娘,我娘说是我爹离开我们了,我又问就是不要我们了吗?我娘说差不多吧,不过她又说她也不要我爹了,所以两相扯平。”“你娘是不是还恨着你爹?”“说实话,我感觉不到我娘的恨意。提起来,她的语气都是非常平淡的,仿佛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般。我若不问,她就从来都不会提起。”月宜仰起头:“那你想见到你爹吗?”季翀凝神思索了一下,最后也只是微微含笑说:“看缘分吧,也许我命里注定没有爹爹的疼爱,反正都过了这么多年,我早都习惯了。”月宜却撇撇嘴,有点义愤填膺:“你爹挺坏的,都不过来看看你娘还有你。”季翀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暖暖的,连忙翻了个身,两人侧着身子相对,他望着她有点生气的面色笑着说:“谢谢你这么说。”她的小脑袋低了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脱口而出向着他的话,心里羞答答的:“谢我做什么啊。”“我知道你关心我。”少年憨厚的笑着。“你想多了,谁愿意关心你。”她嘴上这么说,人却没有躲开,依旧一只小手揪着他的衣摆,还轻轻晃了晃。“月宜。”“嗯,我在。”季翀挠了挠头,不着痕迹地凑近一些,紧张地说:“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小翀的内心在sao动……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