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学长

    鹿深灵回到宿舍，和室友们闲聊了会儿天，快十一点了，她拿着洗漱用具走到洗手间洗漱，回来后直接躺到自己的小床上去。

    她点开微信，里面有几个小红点。一条是学生会发的见面会的时间地点，要求所有新生全部出席；另一条是推理社社长发布的新生欢迎会消息。

    几天过去，推理社的人已经从原来的十多个涨到了四十多个，鹿深灵深感意外，她好奇地点开人员列表往下滑，众多五颜六色的头像里一个纯黑色头像十分突兀，虽然还没改备注，不过叫“Evan”的黑头像用户，除了言川之外大概不会有第二人了。

    他居然和自己是一个社团的，难不成就是因为他才吸引来这么多新生的吗？鹿深灵思索着。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有言川的加入，推理社的活动也许会提高难度，也会变得更有挑战性。鹿深灵最喜欢的就是高难度推理了，如果是这样也不错。

    鹿深灵本想给沈应南发条微信，但是不小心点入了司之桓的聊天框内，她给司之桓的备注朴实无华，就是“司学长”。和司之桓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三天前，于是她将错就错。

    呦呦鹿鸣：学长你在吗？

    司学长：在，怎么了？

    呦呦鹿鸣：没事，就是稍微有点累，而且我觉得我有点不太适应大学生活。

    司学长：正常，新生们都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习惯之后就会觉得大学生活其实是很美好的。

    呦呦鹿鸣：学长你一天都做些什么啊？

    司学长：学习和工作，外加休息，就这些。

    鹿深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能想象司之桓打字时的表情，一定是严肃又一本正经的。

    呦呦鹿鸣：好励志的生活，好励志的学长。

    大三男生宿舍内，司之桓正处理着工作，微信响了他以为是副会长又要催他交表格，想好措辞后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学妹来找他聊天。

    当鹿深灵问他大学都做了什么的时候，司之桓其实脑内有一瞬的空白，他的大学经历说多也很多但说丰富却绝对算不上丰富，他每天忙于学习和工作，其实没什么可分享的。

    司之桓想，大概他真的是个很无趣的人。发过去时，他看见置顶的备注不断变换，想来对方也觉得他无趣，不知如何回答。可他看见鹿深灵的调侃时，先是讶异，然后忍不住低声笑出来。

    他室友以为他工作忙疯了，或者是被副会长逼疯了，要来慰问他。司之桓连忙摆手，但笑容愈发浓郁。

    司学长：不会觉得无聊？

    鹿深灵很诚实地回答，“是有点，不过比起绝大多数人而言，学长你的生活还是很让人向往的。累是累了点，但回忆起来就是幸福的了。”

    司之桓当上主席的这一路绝非一帆风顺，他也是从干事做起，大二竞选部长，大三再竞选会长，竞选会长时他还有两个强力的竞争对手，其中一个就是现在的副会长。不过现在想想，确实觉得这段回忆很有意义。

    司之桓刚想回复，就看见鹿深灵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呦呦鹿鸣：学长没想过要谈恋爱吗？

    司之桓不懂为什么鹿深灵思路跳这么快，打他个措手不及。思来想去还是诚实地回复道：“没有想过谈恋爱。”

    鹿深灵继续逗他：“京大美女这么多，各个都漂亮，学长就没遇到喜欢的？”

    司之桓扶额，“真没有。”

    呦呦鹿鸣：哦......

    呦呦鹿鸣：那学长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司之桓被她弄得耳朵发热，怕被室友看见连忙转到另一侧，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这个问题他从未深入思考过，他加入学生会组织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女生，其实都没有对其动过心。非要说欣赏的话，大概是像文体部部长那样，干练认真的女生吧，甚至她还能做到连男生都做不到的事——徒手劈榴莲，还劈开了，当场震惊了所有人。

    司之桓想了下措辞，“我比较欣赏干练坚毅的女生。”

    呦呦鹿鸣：哦。

    然后司之桓等了几分钟鹿深灵都没再发消息过来，他试探地打出一个：？

    呦呦鹿鸣：？

    司之桓：怎么突然不说话？

    过了很久鹿深灵才回复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

    司之桓一直在等她消息，闻言手机差点没拿稳掉地上，他室友摇摇头：“老司啊，工作辛苦就休息一下吧，你看你累的手机都拿不稳了。”

    司之桓连忙把他打发了，他顾不上手头的工作，连忙解释：我没有这么想过，而且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这么想？

    鹿深灵钻进被子里给他发了条语音，声音俏皮又可爱，“因为我拖延又软弱呀～”

    听了语音，司之桓才意识到自己又被她耍了，她这欠扁的语气一听就是在逗他玩，可偏偏自己还当真了。司之桓笑了，气笑的。

    司之桓：不错，学妹很有自知之明。

    鹿深灵这回故作难过，委委屈屈道：“哦，我知道了。我做事又拖拉，性子还软弱，遇到困难只会掉眼泪，果然不讨学长喜欢吧。”

    她这委屈的声音真是让人心软，司之桓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毕竟是学妹，开个玩笑又能怎么样呢，而且自己作为学长兼上司，怎么能连这点玩笑都开不起？并且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击学妹的自信心才是。做足了思想工作，司之桓很有诚意地亲口道了歉。

    听见他一本正经地道歉，鹿深灵笑得浑身都在抖，这个人也太有意思了，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有意思。这么单纯的司会长，被小女生耍的团团转可怎么办呢？

    呦呦鹿鸣：好吧，我原谅你了。等我遇见坚韧干练的女孩子，会记得介绍给你的～

    司之桓彻底没辙了，鹿深灵人如其名，真的像只灵巧的小鹿一样，跳来跳去，让人跟不上她的思路。遇到她只能认栽。

    司之桓：好了，十一点半了，你快睡觉吧，明天还有课呢。

    鹿深灵：谢谢学长关心，那就晚安啦，你也早点睡。

    司之桓：好，晚安。

    鹿深灵调戏完纯情学长，这一觉睡得是美滋滋。但另一边的司之桓就不是这样了，他睡得却并不是特别好，第二天早早就醒了。

    周四下午上完古典音乐赏析后就没有课了，鹿深灵刚好利用这份空闲时间写实验报告。虽然实验并不复杂，但是对于新生来说写报告仍是件头疼的事。鹿深灵来回翻着笔记，时不时往报告单上写几行字。孔知意是法律系的，不需要遭受实验报告的摧残，她凑过去看鹿深灵写报告，不禁感叹道：“幸好我学的是法律，要是让我写报告，估计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鹿深灵拼拼凑凑写了一份简陋版初稿，对着报告发愁，“你快帮我看看，我怎么感觉我写的东西不是人话呢？”

    孔知意“噗嗤”一声笑了，安慰道：“哪有，写的很流畅，主谓宾齐全，没有语病。虽然我不太理解具体内容，但我觉得你写得这么认真肯定没问题。”

    果然专业的事还是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鹿深灵对着简陋版实验报告拍了张图片，发给了沈应南。

    呦呦鹿鸣：学长在吗？我写完了实验报告，想请你看看有没有错误。

    良久，沈应南发来了消息。

    South：大体上没有问题，但一些细节方面需要修改，有些措辞也不够专业。问题和修改建议我用红笔圈出来了，你看一下。

    呦呦鹿鸣：谢谢学长。

    鹿深灵对着沈应南的红笔字迹修改自己的报告，改良版的报告果然脱胎换骨。

    鹿深灵发给了沈应南，沈应南回复“可以”二字，暂无下文。

    学生会的新生见面会在周五下午两点到四点，在学生活动楼三楼大厅举办。

    下午天气很热，鹿深灵上身是一件样式宽松的雪纺上衣，领口是一条松紧带，胸前的衣服自然地褶皱起来，形成一种别样的美感。衣服领口开的不大但刚好露出精致的锁骨。袖子宽松得像两片云，袖口处绑着两条细丝带。风一吹衣服像波浪一样浮动，煞是好看。下身则是条及膝的水蓝色裙子，简单大方。鹿深灵把头发拢到一侧，耳后别了一枚精致的钻石发夹。整个人清爽又可爱。

    她走进会场，找到学习部的位置，和部长们打了个招呼。说是见面会但没有那么正式，大厅里热热闹闹的。

    司之桓作为会长，穿着正装在台上发言，表达了对学弟学妹们的期待顺带祝愿京大学生会越办越好。

    发言完毕台下掌声雷动。

    正式的发言环节过去后，大家随意闲聊。晚上学生会组织了统一的聚餐活动，在大学城里的一家海底捞，这家海底捞占地面积很大，是这片区域内最大的一家。学生会一共六个部门，定了六张大桌子。

    海底捞距离学校不远，见面会结束后，大家有说有笑地散步过去。学习部女生居多，熟悉得更快，鹿深灵认识了很多其他专业的同学。

    聚餐是AA制，想吃什么扫码点单就可以，女生们吃的不多，没点几盘rou，只点了些海鲜和蔬菜，听说海底捞新推出了一款小兔子点心，又要了两盘。

    桌子很大，足够坐下所有人，要的是四宫格汤底，红汤清汤番茄和菌菇。鹿深灵在沿海地区长大，吃得清淡且不太能吃辣，于是她把自己吃的菜都涮到了其他锅里。

    这家海底捞味道真的很不错，尤其是番茄锅，汤底浓郁，香气扑人。菜品也很新鲜，肥牛鲜嫩，虾滑清甜脆爽，蔬菜青翠欲滴。她们这桌没要酒水只要了橙汁饮料，文体部那边却清一色上得都是酒水。文体部部长是个中性风格的短发女生，笑容爽朗，举着酒杯一饮而尽，鹿深灵一见到她就想到司之桓形容的“干练坚韧”。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几个部都开始玩起了游戏。隔壁权益部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一个男生输了抽到一张大冒险卡片，其他人撺掇他去隔壁桌要一个女生的微信，要求他不能主动告知这是大冒险。隔壁正是学习部这桌，男生推拒无果只好红着脸起身走到学习部这里。

    鹿深灵正用叉子卷着海底捞的面条吃，突然被一个男生搭话，“同、同学，我能加你的微信吗？”

    她放下面条转身看向这位搭讪的男同学，他戴着一副黑色眼镜，镜片很厚，身穿格子衬衫，一副标准理工男的打扮，看上去不是什么敢主动搭讪女生的人。她余光扫过了隔壁桌，发现一整桌都在悄悄看热闹的人，顿时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看着男生窘迫地快要缩到地缝里的模样，鹿深灵实在不忍心拒绝，她擦擦手，拿起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可以啊。”

    男生不可置信地抬头，似乎没想到鹿深灵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他一个劲儿地弯腰道谢。鹿深灵被他的动作搞得哭笑不得，“客气了，举手之劳。”

    男生回去，权益部整桌都沸腾了。学习部部长圆脸学姐对她无奈笑笑，“权益部每年都玩这些游戏，上一年是要的你们曹师姐的微信。”

    学习部也借鉴了一下权益部的思路，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她们把东西撤走，只留下一个空的玻璃饮料瓶，转圈，瓶口指到谁谁就要回答问题，或者去完成大冒险。

    玩游戏的过程中，大家畅所欲言，很快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其中一次瓶口指到了圆脸学姐，曹师姐一脸不怀好意，“静静啊，你去把副会长叫来喝一杯。”

    圆脸学姐脸颊一下子就变得通红，说话也结结巴巴得：“还、还是不了吧。”

    “别呀，你去叫他他肯定会过来的。”曹师姐似乎不想放过她。

    部员们也看出了其中门道，开始起哄，鹿深灵也觉得这场面甚是有趣。圆脸学姐无法，只好走到副会长身边，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居然把会长和副会长一起带来了。

    在会长和副会长二人威压下，整桌人安静如鸡。曹师姐给她使眼色，“你怎么把两个都带来了。”圆脸学姐装看不见。

    “那个，会长副会长，感谢你们的这些年的辛苦付出，我们学习部想敬你们一杯。”原来圆脸学姐是以这个理由把他们请过来的。

    所有人举起杯子。

    圆脸学姐和副会长站的笔直十分拘谨，轻轻碰了一下杯，连对视都不敢。鹿深灵突然想笑，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圆脸学姐能和副会长是一对了，这两个人在感情方面简直木讷得可爱。

    见司之桓举着杯子和部员们挨个碰杯，鹿深灵捏着杯口，碰了上去，玻璃杯的碰撞声犹如清脆悦耳的银铃响动，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格外清晰，划破了空间，在人群中画出一道界限，把二人隔绝于外。

    鹿深灵和司之桓对视，在目光交汇的几秒中，好像时间都静止了，二人间多了一些在场所有人都没察觉的暗流。

    昨晚的对话使司之桓的心中产生一些微妙的波动，以至整晚都睡得不安稳。看见学习部部长红着脸过来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如果是以往的他，他会找个理由不去做电灯泡，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居然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看见鹿深灵后，好像和之前几次见面没什么不同，但是确实比以前熟悉了很多。司之桓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聚餐结束已经快八点了，大家伙也都吃饱喝足了。鹿深灵以去洗手间为由让其他人不用等她，先行离开。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朝着司之桓那边走去。司之桓留下取发票，他核对好数目后，推门准备离开。

    他刚出店门，身后传来一声，“学长等一下！”

    司之桓回头，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学妹。他问道：“学妹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学妹走下台阶，紧张地站在他面前，手指不停搅弄着衣服，忐忑不安地开口，“我、我想问，学长你有女朋友吗？”

    原来是打算要对他表白？司之桓想到了鹿深灵昨天的那句：“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愣了几秒的神，学妹又小心翼翼地问：“学长？”

    司之桓回神，正色回复道：“我没有女朋友。而且因为目前学业紧张，工作也忙，所以并没有想找女朋友的打算。”

    这话就是委婉的拒绝了，学妹也是个识趣的人，她扯出一个微笑，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哦哦，学长大三了确实很忙呢，那祝你工作和学业都一路顺风！”

    司之桓回以微笑，“谢谢，你也一样。”

    见那个学妹走远，鹿深灵脚步轻轻走到司之桓身后，调侃道：“司学长魅力不小。”

    司之桓被她吓了一跳，“鹿深灵？”

    “是我。”她站到路灯下，灯光从她头上洒下，像一个误入人间的仙子，她耸耸肩，解释道：“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刚去了趟厕所，出来时就不小心听到了。”

    司之桓摆摆手，“没事。对了，你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件事。”

    鹿深灵乖巧点头，“我知道。”

    “你要回学校吗？”司之桓问她。

    “本来是的，不过我看到那边有条小吃街，想去看看。”鹿深灵歪头看向那条热闹非凡的小吃街，“那边有章鱼小丸子。”

    司之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章鱼小丸子的牌匾。他知道这家，这家的小丸子味道非常好，料放的也足，很受京大学生欢迎。

    他问她：“是没吃饱吗？”

    鹿深灵摇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说：“饱了也能再吃两口。”

    司之桓被她的回答逗笑了，说道：“这么晚了你一个女生在外面不安全，我陪你去吧。”

    鹿深灵没拒绝，跟在他身边。

    这条小吃街非常热闹，汇聚了京市各种各样的美食小吃，也有外地人开的小店。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交汇闪耀，简直比白天还要亮眼，各种食物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形成独特的风味。

    章鱼小丸子的摊位前有几个人在排队，他们排在后面等待。司之桓和鹿深灵男帅女美，这样的组合出现在人群中必定会吸引众多目光。路过的人都在偷偷打量这二人，鹿深灵专注地看着菜单没注意，司之桓不动声色地为她挡住了大部分探究的目光。

    研究完菜单，正好到他们俩，鹿深灵回头问他：“学长你要吃吗？”

    “我不饿，你吃吧。”司之桓道。

    鹿深灵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对阿姨说：“阿姨，我要一份章鱼小丸子，淋番茄酱。”

    司之桓本想替她付钱，不过被她一把按住了手腕，只见她拿出手机扫码付款一气呵成，“我自己付吧，谢谢学长。”

    少女的手十分柔软，和男人的手完全不同，上次握手时没怎么注意，今天感受到了这份柔软，司之桓垂下手臂，活动了一下刚被她接触的手腕，想让那种痒意消失。

    这家的章鱼小丸子非常好吃，入口即化，鱿鱼分量很足，吃得鹿深灵很是满足，她一边吃着章鱼小丸子一边慢慢逛着。

    不远处有一家糖果铺子，卖的是日式苹果糖，红色的苹果外面包裹着厚厚的糖浆，在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彩，看得人食指大动，鹿深灵毫不犹豫地买了一只。

    她收起还剩一半的小丸子，一口咬在了苹果糖上，这一口下去，苹果糖近乎毫发无损，仅仅只是表面的糖浆上留下了两三个牙印，可鹿深灵的小兔牙却被磕得酸痛，她“唔”了一声，松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糖，然后她不信邪地再次咬上去，可糖还是毫发无损。鹿深灵有些生气，对着糖皱眉头。

    目睹了鹿深灵脸上表情变化的司之桓不厚道地笑出了声，鹿深灵瞪他，好像是在谴责他“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司之桓想忍但实在忍不住，握拳抵在唇上，“咳，你在这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就转身往店铺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他就带了个打包盒回来，他把苹果糖装在里面，“回宿舍用刀切着吃吧。”

    行吧，勉为其难原谅他了。

    法律系和化学系不同路，一个在西边一个在北边，宿舍自然也在不同方向。在岔路口司之桓和她告别，“到了宿舍记得告诉我一声。”

    鹿深灵叫住他，让他把手伸开，司之桓照做，她轻轻地把手心里的东西放到他的掌心处。司之桓拿过来一看，竟是一只迷你版的哆啦A梦钥匙扣。

    “刚刚在摊位上看到的，觉得可爱就买了，作为你陪我逛夜市的谢礼。”鹿深灵俏皮地眨眨眼，“那我就先回去了，学长再见。”

    等鹿深灵的背影逐渐远去，司之桓看了看手心里的哆啦A梦，蓝胖子软乎乎的，非常可爱。他嘴角上扬，眉眼间温柔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