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对峙
这话说的。 简直丝毫不给苏梨反驳的机会。 她敛眉,和居高临下的时许对视,种种过往交错眼前,迫的她细长微凉的手指,毫不退步的抓着他坚实的小臂。 很抗拒,他如今的触碰。 “你怎么就确定,我还是五年前的我?” 屋内光线昏暗。 苏梨看不清时许的表情,可他身上的危险气息,却如无孔不入的烟灰,侵入心肺。 时许低头。 幽暗目光轻轻划过她穿着睡裙的白皙酮体,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领域。 就在这张床上。 曾有着数不清的热烈。 “确实不是五年前的你,至少,身体发育的真不错。” “……” 他火热的掌心推开她的抵抗,触上胸前柔软时,那种难耐感让苏梨绷紧眉头。 她指尖蜷起,再度想要推开他,却不想被人捏的更紧。 丝丝疼感,从唇齿间吟出。 “三哥,疼。” 她转变策略,轻轻的嗓音仿若一阵习面而过的春风,顿时就惹得时许十分不快。 他俯身,完完全全将苏梨纳于身下,贴近她面孔时,声音中裹挟恶劣。 “叫我什么?” 苏梨当然知道他想听什么。 所以她才不说。 说了,就等于承认她这五年的逃亡堪称可怜又可笑,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他的掌心。 于情于自尊,都该给自己留点面子。 “说话。” 时许不想等,指尖微微收拢,亲密无间的动作里,夹着几分因她迟疑而带来的不耐。 苏梨却忽而松开了握着他手臂的手。 她身体后仰,跌入被子的松软中时,一句轻问,递入了时许耳中。 如风般。 十足轻松,却难以忽略。 “你喜欢我吗?” “……” 昏暗的环境中,时许没有回答,苏梨探不清他的表情,原本涌在心头的那点渴望,瞬间化为锋利的剑刃,毫无顾忌的戳向她。 几年前,她满怀希冀的问过时许同样的问题,毕竟沉浸爱意中的少女,总是想要的跟多。 当时的他,是怎样回答的呢? 差不多,也是现在这样的表情。 或许说,根本就没有表情。 突然。 她身上一轻。 时许哼笑一声,低醇的嗓音在屋内转瞬即逝,他从她身上起来,开了床头的灯。 暖色一照,他坐进光里。 背后,是没拉窗帘的阳台,月白,洒了一地。 苏梨目光跟随着他。 视线从上至下,最终落在他裹着纱布的手掌上,眸色晦暗不清。 那双手,每天要签数不清的文件,而那些东西,或许可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但那也是一双,可以弹出美妙乐曲的手。 她不清楚,迟沐有没有听过。 果然年少时炽烈的情感,即便被毁的遍体鳞伤,也是最不容易被忘怀的。 即便苏梨并不想承认,但她还是问出了口。 “你觉得呢?” 寂静的空间里,时许忽然开口,带着些许的疑问。 苏梨皱眉,表情也越来越沉。 “时家养出了那么多人,政商两界比比皆是,和你同辈的姑娘也不是没有。” 时许抬眼,密密的睫交织,漫散在屋内的光遮住了他眼底,让人什么都猜不透。 但开口,依然锋利。 “有谁跟你一样,把爱挂嘴边吗?” “……” 苏梨抿唇。 很显然,这话意味深长。 要是五年前,她压根就听不懂他的话,只会觉得是自取其辱。 但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 它教会人们成长,也教会一些人,去戳破他人话中的内涵。 “所以,这就是你不愿意回答的原因?” 苏梨坐起身。 她靠在在床头边,慢条斯理的拢起自己的睡衣,仿若窗外屋檐的月,看似温宁祥和,实则却勾着人的心魂。 “那这样看来,三哥和那些寻常男人,也没什么区别。” 呵。 时许握了握指尖。 极轻的动作却拉扯被酒杯割裂的伤口,绵延不断的疼意涌上心头,这种略微失控的情绪,很容易点燃人的焦躁。 更别说眼前的姑娘,长大了,就是不一样。 时许站起身,微弱昏黄的灯光自他脸颊上一闪而过,快的是看不清的恶。 “激将法也没用,我说过的话,收不回去的。” “……” —————— 三哥:拒绝恋爱脑。 梨梨: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