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7（上）
夏油杰神格完整的非常突然。 那是他和五条悟分别的第二天，夏油杰清晨洗漱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说不上来，但他冥冥之中就是知道这是神格完整了。 新的生命之神诞生了。 他和五条悟建立灵魂链接时对方说的，眼前仿佛一直有画面在播放的感觉他现在理解了。像是有两双眼睛一般，他同时看见了自己的视野和五条悟的视野。 剧烈摇晃的画面让他一时没能适应，眯起眼睛凝神观察后发现那是五条悟正在战斗。 通过对方的眼睛他看到了高天原的景象，漫天遍野的恶鬼像病毒般散布在街上，他们猖狂的吞噬着每一个能看到的灵魂。 五条悟就像他说的一样很强大，每一次挥手都能杀掉无数的恶鬼，可一个人再怎么强大也抵不过敌方用人海战术，他无法做到保证救下每一个无辜的灵魂。 “啧……麻烦死了。”五条悟抬手捏爆一只想从背后偷袭的恶鬼，烦躁地咋舌。 他带着五条长老刚踏进高天原就被眼前恶鬼肆虐的场景震惊到了，他从现世离开的时候还没有任何问题，这些恶鬼只有可能是被人有计划性的放进来才能在短时间内占领高天原。 “五条老师！”乙骨被巨大的冲击波击退到五条悟身前，“我们正想通知您，您回来的正是时候。” “这是怎么回事。”五条悟的声音低沉、脸色差地不行，五条长老的问题还没解决，现在又多出了一件一看就麻烦的不行还不得不解决的事。 “现在还不清楚，只知道这些恶鬼是从地狱里被放进来的，不仅是前几层，连阿鼻地狱的都有。” 五条悟深深叹气，他把五花大绑的五条长老塞到乙骨怀里，“你去帮我把老爷爷送到五条家，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啊、是！” 乙骨暂时从战场上撤退了，五条悟捏了捏指骨，活动了下脖子，“那么……粗暴点来吧。” 无休无止的战斗开始了，来自地狱里的恶鬼不断涌上来，五条悟除了要和他们战斗，还要分神去保护被当做人质的天国居民。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的体力真的会耗尽，因为这种事情被打倒可就太丢脸了。 “滴滴。”五条悟的手机响了，是他为聊天软件做的提醒。 “惠，顶一下我的位置！”说着，他自顾自退到了后线，毫不心虚地无视掉把恶鬼当他打的伏黑惠。 伏黑惠憋着一股怒火接替了他的位置。这个人总是这样，自顾自的说话、自顾自的下命令，也不管对方的回应是什么总之他默认同意！ 就没想过万一他没能及时顶上会有什么后果吗？！这么想着，伏黑惠狠狠把向他扑过来的恶鬼踹向玉犬的方向。 “惠～”听到某人叫他，伏黑惠额头抽了一下，不好的预感涌上。 “有个事情要拜托你，详情发你邮箱里了～”重回战场的五条悟不忘两指并拢抵在额头对他耍帅，“现在就去做吧！” “哈？！” 以上，就是为什么伏黑惠现在站在盘星教门口的原因。 “你就是伏黑君？”不等伏黑惠思考用什么理由见到盘星教教主，对方自己就出来了，他脸上挂着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冲他挥手。 “是……”伏黑惠迟疑，为什么盘星教教主会知道他？不过考虑到五条悟完全干得出一边战斗一边发消息这种事他又释怀了，一定是他发的消息，说不准还嘱咐了对方趁机拍下自己震惊的表情。 “我从悟那里听说了哦。”看，果然。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解释了。”伏黑惠抛去吐槽的欲望，开始做正事，“我们先去五条家，路上我会解释神力的运用方法，之后就麻烦您按计划行事。” 去五条家是五条悟特意嘱咐的，他们要去那里给夏油杰找一件合适的武器。鉴于他体内的神格是属于上位神的神格，一般的武器承受不住对方的神力，用两下就会坏掉，只有特级神器才能在他手中发挥作用。 五条家作为高天原的御三家之一，家底丰富地不可想象，给夏油杰找一件趁手的神器轻轻松松。 伏黑惠带着夏油杰赶路的途中如开始所说的那样给他讲解神力的使用方法。该说不亏是五条悟看上的人吗，对方的领悟能力让伏黑惠怀疑人生。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夏油杰真的是一个刚刚觉醒的新神，他一定会认为是五条悟为了整蛊他而特意找的演员。 “每个神对神力的运用都有自己的见解，见解的不同会延伸出不同的招式，不过这部分就涉及到更精细的神力cao作，不是一时半会能讲完的。”伏黑惠打开五条家的武器库走进去。 “您体术很好的话只需要把神力注入武器就可以碾压大部分鬼神了。” 不，伏黑惠绝对没有说恶鬼和高天原的神明都很弱的意思。只是“夏油杰体术很强”这句话是从五条悟嘴里说出来的，那么夏油杰的实力一定远超常人。 ……也许能和五条悟比肩也说不定。 按照计划，夏油杰被放在了距离议会厅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这里的恶鬼相对来说少很多，是个适合他练手的好场所。 男人生疏地控制神力流入三节棍——那是他选的武器，名为云游。它固然是顶级的神器，却因为难以掌握一直在仓库落灰，不过巧的是夏油杰从小就钟爱于三节棍，对一般人来说困难的武器在他手里被耍的易如反掌。 神力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夏油杰只是简单甩了两下云游，神力的输入就变得断断续续。 原本夏油杰想凭着自身不会受到伤害这一特性放弃防御，不过想到五条悟托伏黑惠告诉他的“攻击里带着神力或者魔力都会无视你免疫伤害的buff”这一事情…… 他叹气，“看来只能稳妥点来了啊。”随后，一脚踏入恶鬼们的狩猎范围。 夏油杰没有辜负五条悟对他的评价。云游在他手里被挥舞的如臂使指，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多余的意义，或是抵挡或是进攻，而当攻击落实的时候恶鬼就会当场灰飞烟灭，云游在他手上发挥出了百分之百的力量。 当然，也有因为控制疏忽而导致的对云游输入神力中断，这种情况下的攻击对恶鬼来说就宛如捶背般不痛不痒。但好在夏油杰早有会失误的准备，他随时提防着，倒也没因此受伤。 夏油杰的天赋是恐怖的，他对神力的掌握在一次次对战后迅速提升，这还是建立在他需要分神随时提防神力没控制好后的防护动作。而当某一次他失误被恶鬼划伤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伤口伴随着剧痛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后沉默了。 夏油杰：…… 他放弃防御开始全神贯注刷神力的熟练度了。 虽然伤口的愈合会带来剧痛，可夏油杰不是什么会随便被低级恶鬼伤到的人，偶尔来一下他完全可以忍受。现在他需要争分夺秒完成对神力的掌握，如此才能更快地去帮五条悟，这才是重要的事情。 在夏油杰不顾身体的战斗后，不出多时就没有恶鬼敢靠近他了，男人每往前走一步，恶鬼就会往后退一步，他身边形成了一个真空圈。 “嘛……那就这样吧，反正已经差不多了。”夏油杰把云游上的血迹甩到地上，望向一栋和式建筑。 那是会议厅，是高天原高层们议会的地方，也是这次他需要帮五条悟攻破的地方。 男人像回盘星教一样，不紧不慢的往里走，中途看到人就会毫不留情的用云游砸上去，起码是个半死，确保他们短时间内无法移动——虽然他棍棍往脑袋上砸那些人能不能活下来都要打个问号。 按照五条悟所说，这里所有人都已经烂透了，杀一半还不如全杀了，这样之后虽然会很累，但却会是他们的一言堂。 “就是这里了吗……”也许是为了突显作为神明的威严，通往会议厅的道路低调奢侈一眼就能认出来，夏油杰很容易就找到了那里，隔着纸门对话声隐隐传出来。 “这会儿入侵者应该被抓到了吧。” “哼，我们派出那么多护卫，当然抓到了。” “侵犯我们的威严，要给予他死刑！” “要让他说出是五条悟派他来的，再给予死刑。” “还是加茂大人明智啊，这回五条悟就算不能在对战恶鬼中受伤也可以让他背上罪名。” 夏油杰推门踏入房间，高层们的对话戛然而止。 “啊呀，我可真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呢？”他笑眯眯的，手臂上绷紧的青筋却让人知道他的心情不像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美妙。 事实上夏油杰气坏了。五条悟这么拼命地对抗恶鬼是为了保护无辜的魂魄，他无休无止的战斗了接近一天，他的学生和部下可以休息，但是他不能。 恶鬼也是有智商的，一旦五条悟放松警惕，那些对于他不算什么，对于别人却属于危险范围的恶鬼就会铺天盖地的涌上来。 如果不想达成除了五条悟以外大家全灭的成就，作为最强他就不能休息。 结果这些高层还在这里想着怎么给五条悟判罪？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刚刚对话时的淡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嗯——说起来有些麻烦，不如让我来再现一下吧～”夏油杰双手各握着云游两端举起来，笑的灿烂。 高层们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慌张站起身，也不知道是打算迎战还是逃跑。不过不重要，因为身披僧袍的男人已经握着云游打过来了。 云游的好处在这里体现出来，当夏油杰想主动进攻的时候可以当做两根短棍，打完左边的人抬起另一只手也不会放过右边的。如果对方像现在这样拿着长枪反击的话还可以一根短棍压低对方的武器，另一根立刻跟上直袭脖颈。有人想从身后偷袭的话只要举起云游，它马上会变成长棍稳稳地挡住袭来的打刀。而当有人想从这房间逃出去的话——看，只握住云游的一端就能把它甩起来当远程武器使用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今天必须留在这里。”一位老者缓缓站起来，夏油杰一开始就注意到他了，老爷子在一众乌合之众里神色不惊，没有凑上来一起围攻他而是静静观察。 “是吗？”夏油杰没有多说，而是握紧云游摆好姿势挑衅的笑了笑。 “加茂大人……”虚弱的声音从地板上传来，那人满头是血挣扎着向老者的方向爬去。 姓加茂的老者轻轻瞥了他一眼，“太一君啊……我提拔你是期待着你能成为对加茂家有用的棋子，现在看来我的期待是落空了。”不等太一君说话，加茂利落地甩出一把匕首，断了他的气息。 看到这一幕的夏油杰无动于衷，他早就知道手握独权的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那么，这位不知名的入侵者，我们开始我们的对决吧……！” 夏油杰双手一前一后握紧云游的两段梢节，处于中间的棍则正好横在中央形成了防守姿态。 加茂脚下发力，打刀迎面刺来。夏油杰从容地抬高右手，用云游的右梢节挡了下来。加茂早有准备，一击不成立马重新抬高他的刀，这回是从上往下，随后从侧面进攻。 夏油杰举高双手不断调整角度迎合，刀刃砍在云游中节上不断发出铛铛的声音。男人不是被动防守的性格，没出几下，他松开了左手，转为把云游当做长鞭使用。先是一击朝加茂腹中袭去，再来一击朝加茂头部袭去。这两下直接逼退了加茂，他踉跄的后退几步稳住身形面色凝重。 只是第一回合就已经让人察觉到两人在体术上的差距了，这让加茂产生了危机感。他大吼一声重新攻过去，手握打刀不断突刺。 面对快速密集的攻击，夏油杰左手重新持上云游，这回他拿的是中节，这种握棍方法可以让使用者灵活迅速的全方位移动武器，更方便对付现在这种情况。 在架住几次加茂的刀后，他一个巧劲把刀挑开，云游一甩，顺着惯性从侧面甩向加茂腰侧——当然，被挡住了，要是这么轻易就被打到加茂也白活这么多年了。 夏油杰没有丝毫犹豫，原地旋转故伎重演从另一侧再次甩过去，紧接着是攻下路、攻上路，密集的攻击被一一接下，他往后退了几步，双手同时握住云游中节在空中挥舞起来，眼花缭乱的棍法叫加茂不知道夏油杰下一步要打出什么样的招式。 在云游舞到夏油杰身后时他猛地发力，三节棍被当做长棍般狠狠朝加茂头顶劈下来。加茂连忙举起武士刀格挡，但云游作为一款硬里有软的武器可不是被挡这么一下就可以躲避的。中节虽然被挡住了，但最上端的梢节却随着惯性绕过了刀刃直直打到了加茂背上。被特级神器来这么一下可不好受，加茂哇的吐出一口血，但他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夏油杰乘胜追击，云游被当做长鞭从侧面甩过来，如果他没及时弯腰此刻已经被爆头了。 这还没完，黑发的男人压低重心，云游从下方扫过加茂底盘逼着他双脚离地。加茂起跳的时候就心知不妙，这明显是在故意引导他的动作。 果不其然，夏油杰不知何时把云游的三节全部抓到了手里，他半蹲在地上手臂向前发力，云游如箭离弦般打到了加茂身上。 老人再次吐血，砸进身后的墙壁。 就像五条悟说的那样，夏油杰很强，以加茂的体术水平根本不能和他过多少招。不过拥有神力之人的对决又岂是只有体术呢？加茂费力的将自己从墙里拔出来，抬起手腕凑近武士刀用力一划，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涌出，奇怪的是这些红色的液体没有跟随重力滴落地上，反而奇异地飘在了空中。 “就让我来教教你神是怎么战斗的吧，毛头小子。” 血滴一个个拉长变成了箭矢的形状，随着加茂一挥手齐头并进。夏油杰再次高速舞动起云游，以此挡住飞来的血箭。 “咳……！”突然，夏油杰像是受伤了般捂住腹部，他稍稍移开手掌，那上面沾上了鲜红的血液。 这伤口不是从前方造成的，而是从后腰穿过他的rou体再从腹部飞出来形成的。夏油杰看到了，那是一粒绿豆大小的血球，在他被偷袭前藏在了众多血箭中完全没有存在感。 是很麻烦的东西。 “不过……同样的招式我是不会中两次的。”夏油杰打起十二分精神，主动出击。 他一边躲避漂在空中的以血凝成的攻击，一边攻向加茂。可和刚刚流畅地打斗不一样，这回因为多了无处不在的血箭，夏油杰打的很憋屈。 不过他也不是一无所获，每当血箭或者血珠把他擦伤，身体就会自动摄取神力来让伤口愈合，男人很是苦恼这种程度的伤口就要浪费神力去修复，于是尝试着阻止身体主动修复身体——他成功了。 身体的修复机能从自动转为了手动。 眼看夏油杰就要适应这个战斗节凑，加茂有些着急了，这个人在和他交锋中一直在进步，天赋高到可怕。 这样下去他可没准真的要输掉了，那样的话大人的计划不就会因为他而失败吗？加茂心底发慌，决定用出全部的神力速战速决。 “让我看看这招你要怎么办吧！”他后跳，大吼一声。 无数的血箭从四面八方袭来，夏油杰快速舞动起云游在自己周围形成保护。 加茂冷笑一声，“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加茂说的没错，夏油杰这种高强度挥舞云游的状态无法长时间保持，更何况时不时还会有没能防住的血液打到他，这样下去他的防御很快就会被破掉。 要想办法在那之前想到办法……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神力的运用、神力的运用……在他还是凡人时候吸收的那些神力分量不少，这么多年一点都没用过，现在这样单纯地注入武器实在是浪费，如果能像加茂一样转换成招式使用出来的话一定效果很好。 要怎么做？仔细观察仔细感受加茂是怎么用的神力，然后快想。 在血里融入了神力……？原来如此，血液是媒介吗。 如果他也这么做的话……不、不行，用同样的招式必定是更熟练的那一方占优势，他得想个别的办法。 夏油杰咋舌，这里也没有别的媒介啊。突然，他灵光一闪，神力的使用一定需要媒介吗？如果他控制着神力让它们成为有型之物呢？ 说干就干，夏油杰控制着体内庞大的神力一点点导出，他想先制造一个可以把自己包围住的同时有点攻击力的东西。 过程很顺利，神力没有在凝聚成型的过程中突然散去，加茂也没有出手阻止，而是以一种看戏的心情看着他做尝试，可能是因为对方觉得夏油杰就算临时抱佛脚也成不了大气候，如果失败还能喜闻乐见看到他被神力反噬。 在夏油杰的神力停止导出的那一刻，他创造的东西成型了。那是一条通体纯白拥有金眸的龙，它咆哮了一声后浑身闪过金光，鳞片变得更漂亮了，在微弱灯光的光芒下反射着不同的颜色，犹如彩虹。 白龙盘起巨大的身躯把它的主人围在中间，血箭一根根射在它的身上，却没能造成一分伤害。 夏油杰终于能停下挥舞云游的动作喘口气了。 白龙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加茂硬生生从它的脸上看出了对自己攻击的不屑，没有灵魂的造物是不可能有这么生动的表情，加茂心里一惊，重新打量了一遍白龙。 “不可能……凭空创造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拥有生命？！”加茂的表情因为震惊而扭曲，“难道你……没错，这样就说得通了……你就是新的生命之神！”他恍然大悟。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了！为了宪伦大人！”加茂知道对上上位神自己很有可能会陨落——即便这是新生的上位神，但他已经做好了决心，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把这人留下。 刚领悟怎么使用神力创造生物的神明还在兴头上，他迫不及待的创造出第二个生物——裂口女。那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她披着一头黑发，身穿棕色长衣，双手握着巨大的剪刀，裂口女端庄的给夏油杰行礼，随后猛地朝加茂冲过去。 随着裂口女越来越接近加茂，她逐渐兴奋，疯狂的笑容让嘴角上翘到口罩都挡不住那长相可怕的嘴。剪刀在她的控制下咔嚓咔嚓作响，向老人的脖子剪去。加茂连忙用刀架住，传说中的妖怪被给予生命后得益于故事版本的多样性叫人摸不清她到底是哪个版本的裂口女，会使用出什么样的招式、怎么破解招式也完全摸不清。比如现在，裂口女脸上的口罩掉落，她满口的尖牙迫不及防地露出来直奔加茂脖颈，如果不想弃刀加茂就只能往后面或者侧面躲。 而这时，夏油杰也没闲着，他跟在裂口女身后来到了加茂右后方，云游照头袭去。留给加茂的选择只剩一个，他往左侧跳去——随后白龙的尾巴砸到他胸口，他整个人倒着飞出去一连砸坏了两面墙。 两个神使和它们主人的配合完美，加茂很久没有这么狼狈了。 “果然跟上位神打还是太勉强了吗……”，他吐出一口血重新握紧刀。 洒落在地上的鲜血同时浮到空中，凝聚到刀上发出猩红的光芒，加茂第二次划开手腕上的伤口让更多的鲜血流出充当防护罩覆盖全身。 加茂低吼一声压低刀刃冲过来，在血的作用下，刀身变得更坚硬，他运用起腰部、手臂和腕部的力量，用出全力向前横斩。 白龙的尾巴及时为夏油杰挡住攻击，鳞片和刀刃接触响起金属相撞的声音，一道血痕出现在它身上。 它怒吼一声，用尾巴掀翻加茂地打刀，他的胸前露出空挡。夏油杰借此机会从龙尾下出现，从下往上攻击，然而云游只打到了血雾上，加茂本人纹丝不动。 “呵呵……小看我可是会吃亏的……！”加茂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抬脚猛踹夏油杰的腹部。 夏油杰向后飞去，在力的作用力下嵌进墙里带出大片烟雾。加茂紧紧盯着，他知道对方不会这么容易被打败。果不其然，还不等烟散尽，新生的神明重新杀了过来。 云游和打刀快速的交锋，叮叮当当的声音在会议室回响。 在再一个回合的时候，夏油杰用云游困住了加茂的刀，他勾唇。 “我从刚刚开始就注意到了，你的血不够用了吧？很明显的破绽哦。” “什……！”随着刀捅入rou的声音，加茂睁大双眼，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他背后赫然是许久没动静的裂口女，她正握着人高的剪刀缓缓从加茂身体里拔出来。那个位置是唯一没有被血雾覆盖住的地方，只有一厘米的长度，但还是被夏油杰以过人的眼力发现了。 “辛苦你了～”夏油杰弯起眼对神使说到。 裂口女乖巧的点点头，与她不忘在剪刀完全退出加茂身体之前使劲旋转两下把内脏全部绞烂的动作完全不匹配。 加茂的身体仰面倒下，血雾也在同时失去控制洒了一地。夏油杰确定对方没有行动能力后就不再管他了，他收起白龙和裂口女，构成他们的神力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 “这样悟那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他的话马上就能平息这场混乱吧。”夏油杰喃喃自语。 “呵呵……呵呵呵呵……你太天真了……宪伦大人可是准备了专门对付五条悟的特级神器……世间任何东西都逃不过它的封印，就算是五条悟也不例外！你就算现在赶过去也晚了，没人能帮他！”加茂咳出一滩血，心知自己要结束在这里了，但他完成了拖延夏油杰的任务，“宪伦大人会达成他的夙愿，而五条悟就在那封印里待个一千年吧！”说罢，他哈哈大笑。 夏油杰面无表情的握紧云游，用力插入加茂的脖颈。云游的端部平滑没有任何尖锐的部分，这样的钝器被硬生生戳进皮rou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加茂痛苦的惨叫，可因为声带被这一下毁了他连叫都叫不出来，喉部因为他的动作不断有鲜血喷出。 眼前的惨状并没能让神似佛陀的黑发男人多看一眼，虽然他心里明白以五条悟的实力不会出什么危险，但身体在叫嚣着让他尽快赶到五条悟的身边。 “……悟，等我。” 夏油杰一跃而起，白色的飞龙载着他消失在加茂逐渐消散的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