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杀人的疯子
“白应川,你放开我好不好?”安榆被他压得浑身酸痛,带着哭腔求他。手机被扔到远处的椅子上,他松开她的手,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不可捉摸的光芒,那是nongnong的杀意,他现在就想去杀了那个女人。 “白应川,我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安榆被他眼神里的杀气吓到,忍不住哽咽,强忍着的眼泪立刻掉下来,她慌张地搂住他的脖子,以平息他的怒气。 女人在他身下发抖,满脸泪水地祈求他,明明是他惹了祸事,她本应该怨恨他,如今倒是安慰起他来了,他克制心头的怒火,深深吸了口气,伸手去整理她乱糟糟的头发。 “阿榆,看着我。”双手捧住她的脸庞,强迫她直视着他。 “这是个意外,我会解决好一切,你安心跟着我,好吗?”他眼里的杀气慢慢黯淡下去,眼圈发红,他不敢碰她的嘴唇,只是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脸颊,颈侧,毫无原则地向她保证“除了你,谁都不可能生下我的孩子。” 她抬起头打量他,嘴角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缓缓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应川苦笑,起身把她捞起来,两人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她被他按在怀里,只要男人不想让她起身,她也没力气去反抗。 他点了根烟,面色黯淡地看着窗外,这座古老的欧洲城市在夜幕下显得格外耀眼,教堂的钟声伴随着雪花舞动,远处的湖中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雕塑——彼得大帝航海,左手拨着船舵,右手高举圣卷,高高的桅杆扬起了风帆,驰骋于浪花之上。他的眼睛有些发疼,也许是手指间的烟熏的,某时某刻,他就像那雕塑一样,茫然于海上,不知方向。 “除夕夜,她给我下了药,我把她当成了你。”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里波涛汹涌。 “白应川,孩子是无辜的。”安榆的手已抚上他的脖子,像是血液停止流动,他的身体冷得不像活人的温度,安榆紧紧地搂着他,见他神色淡然,着急地用嘴去蹭他的嘴角,薄唇更是冰凉,她含着他的唇,用自己的温度去捂热他的身体。 “阿榆,我容不下这个孩子。”白应川的嘴唇微启,贴着她的唇,蹭得她痒痒,心底里骤然涌出一阵悲伤,她往后躲开他的唇,青筋暴起的手用力地搂住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按进身体里。 “白应川,我求求你,不要再滥杀无辜了好吗?我爱你,我不想让你变成那个只会杀人的疯子。”安榆的脸埋进他的颈脖里,柔声呢喃,带着一丝细微的哭腔。 纵使男人心硬如铁,听见她的那句我爱你,心头仍是一颤,从来没有人会这么认真地爱他,在床上欢愉的某些时刻,在他的百般折磨下她才妥协说出这句话。在这三十年的人生岁月中,今晚他听到了最动情的告白。 “我也爱你,阿榆,我真的很爱你,所以我更留不得那孩子。”白应川轻抚着她的背脊,别过她的脸庞来,郑重地对她说道。 “白应川,你难道要我一生都背负着杀死这个孩子的罪孽吗?”黯然失色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 “不会的,这和你没有半分关系。”他的手覆上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