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你干什么!”安榆推开他的手。 “为什么每次都要哭,至于吗?”白应川耐着性子,替她敷着红肿不堪的双眼。 听到他说这句话,安榆突然拿起一边的枕头砸向他,哭出了声:“白应川你就是个混蛋,就会用这个事欺负我,你知道有多疼吗?你自己舒服了,不管我的感受,你以为我想哭吗?你以为我想在这儿陪你吗?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回家!”一个枕头不够,她又捞起一个枕头砸向白应川,脖子上的几处吻痕分外明显。 “好了,别闹了。”白应川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弯腰把地毯上的枕头捡起来,拍了拍,放在一边。 “我们去吃饭好不好?”白应川把她圈在怀里,哄着她。 安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走到客厅,从烘干机里抱出洗好的衣服,在客厅的沙发上换衣服。 白应川换好衣服靠在一边等她,他穿着白天那件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件大衣,一条普通的西装裤,身材削瘦高大,气质不凡,窗外是A市最繁华的夜景,他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沙发上的女人对着小镜子化妆,他挪不开眼,三百多个日子里,他都在深深想念着她,他有她的电话,知道她在哪儿工作,知道他父亲和安敬山曾经是好友,他的牵挂就像草地上爬行的蛇,慢慢缠绕,慢慢蔓延,他下午在床上说的话,既是动情,也是真心,他是真的很想她,想得发疯。 安榆画好妆,起身找白应川,她一眼就看到男人眼中的痴迷,那是一种别样的眼神,她避开他的目光,但男人径直朝她走过来。迎接她的是一个轻吻,缠绵不断。 “我饿了。”安榆有些喘不过来气,打断他。白应川重重地捏了一把她的臀瓣,搂着她出门。 安榆本想在酒店吃饭,白应川不许,拉着她坐进了车。 “我不想出去吃。”安榆看着替她关门的男人。男人没理她,上了主驾驶位,让她说个地方。 安榆没办法,随便报了个不常去饭店。白应川打开导航,默默开着车。 七点钟A市正是堵车高峰期,白应川的车技不错,他夹着烟,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在他的眼里没有有序通过,只要有空位他就是一脚油门,别的车主不满地按喇叭,白应川当作没看到,硬是冲出堵塞的路段。 把车停在饭店的停车场,安榆跟在白应川后面,拉起毛呢外套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阿榆,你怎么在这儿?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叫你吃饭呢。”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从后面喊她,安榆回头,是她的好朋友,冯婉潼,两人是多年的闺蜜,从高中起就在一块儿玩。 “我正想吃这儿的菜呢。”安榆现在才想起来,这家饭店是冯婉潼带她来过的。她朝冯婉潼怀里的孩子伸出手,笑着喊豆豆,豆豆熟练地伸长小手,挂在安榆的脖子上,白应川默默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