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事
这是一架价值不菲的私人飞机,飞机上印着一个老虎图案的徽章,精致霸气,安榆登上悬梯,迎面而来是两个穿着西装的壮汉,她迅速反应过来,转身就跑,可已经被两人紧紧按住,直直地撞向客舱门。 “放开我!”安榆吃痛喊着,撞到舱门上的脸已经红肿,她被两个保镖扣在了客舱进门的对向座位上,飞机也在这时候起飞。 “安小姐,你最好闭上你的小嘴。”右侧的高椅座位传来一个淡淡的男声,慵懒中带着几分轻浮。 安榆不再出声,默默打量着这架飞机内部,豪华奢靡的内饰,驾驶舱门关着,客舱里有两条对向的长座位,安榆正被两人扣在这条座位上,右边的座位是朝前的,与这边完全隔开。 “你是什么人?”安榆哑着嗓子,额头上都是汗珠,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把她带过来。”那男人下了命令。 安榆被粗暴地拉起来,带上手铐,押送到男人面前。 眼前的男人长得很漂亮,邪魅张扬,并不是白天的那个杀人犯。 他的大手拍了拍安榆的脸,嘿嘿一笑:“长得不错。” “你是谁。”安榆躲开他的手,问道。 “坐下吧。”男人点开手上的平板电脑,没再看她,她被两人松开,坐在了男人身边的椅子上。 男人把iPad 递给她,那是泰国的新闻直播,今天下午一名中国人被杀的视频流传网络,中国大使馆发出抗议,向泰国政府施压,杀人凶手已经被捕。只见那男人正被几个警察扣押着,手铐上都是血迹,明显有剧烈反抗。 下一秒,面前的舱门打开,里面没有灯光,一片黑暗。 安榆的呼吸停止了,此刻应该被扣押的人赫然从黑暗中大步走来,那张脸逐渐放大,充斥着安榆的瞳孔,这不亚于恐怖片中的鬼从电视里冲出来的惊吓程度。 “滚出去。”男人站定在安榆面前,只说了这一句话,一旁坐着的那男人立马起身,带着两个壮汉走回长椅座位,升起了长椅区和高椅区之间的挡板,男人的脸阴沉可怖,一双眼睛泛着红血丝,大概是刚睡醒。 安榆和这个割头的恶魔独处一室,她回忆起下午的情景,那会是她的结局。 男人端详着眼前的女人,流动的美眸中暗藏着一抹冷意,黑发无力地垂在肩上,凌乱不堪,紧闭的嘴唇苍白干涩。 “你是第一个让我被警察抓到的人。”这句话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安榆听出了他的怒意,他一把捏住安榆的下巴,恨不得就这样捏碎她,安榆疼的眼泪都涌出来了,冷笑一声,睨着眼看他,“你不是还好好的吗?”冷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当然,还有很多个我。”男人掐着她的下巴顺势往后一推,她被甩到了座椅靠背上。脑袋发晕,下巴已经没了知觉,她仍是面不改色,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恶魔。 “放心,我也会让你尝尝割头的滋味儿。”男人看着安榆下巴上被自己拧红的印子,笑得狰狞。 “你可真是个畜生。”安榆的嘴角泛起冷笑,算是回应他。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大手虎口扼住她的咽喉,越发用力,他甚至现在就想掐死她,在这架飞机上。 突然,飞机的驾驶舱门打开,枪声响起,男人快速隐蔽在座椅后面。 长椅区的两名保镖被打死了一个,那个在长椅区的男人迅速掏枪连开几枪,对方是驾驶飞机的飞行员。 剩下的一个保镖和那个男人撤回了安榆这边的高椅区,便于开枪掩护。 “白应川,你的死期到了。”躲在驾驶室的飞行员用缅甸语喊话,顺便开了几枪,安榆听不懂缅甸语,但她听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名字,白应川。 “白应川,恶人自有恶报。”安榆笑得发狂,她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眼前这个男人也会和她同归于尽。白应川早就拿起了枪,不理会女人的嘲讽,对着驾驶室开了几枪。 “飞机上已经被我们安置了炸弹。”驾驶舱的人又喊话,双方陷入焦灼。 那个保镖看了一眼窗外,飞快地和另一个男人说了几句缅甸语,男人拍拍他的肩,看了一眼白应川。 白应川知道他们的意思,点头表示同意。拉着安榆起身慢慢挪到机尾处,那个男人也掩护着靠过来,从座椅下面拿出了三套降落伞,白应川用枪指着安榆,低声说道:“不想死就赶紧穿好。”幸好安榆在大学的时候跳过伞,知道降落伞该怎么用。 三人悄无声息地背好了降落伞。保镖得到了白应川的指令,拿出了一枚手雷,他必须确保这颗手雷能炸死驾驶室里的两个人。他快速起身对着驾驶室连续开枪,直到一弹夹子弹打光,手雷也已经在手上拉开,只听到砰的一声,虽然他身中数枪,但仍完成任务。 “阿良!”白应川喊了一声,那男人迅速拉开飞机舱门,白应川拉着安榆就跳下了飞机,叫阿良的男人紧随其后,飞机在身后爆炸,在空中瓦解,阿良被爆炸的碎片击中,降落的过程中大幅度偏航。 一望无际的黑夜里,白应川和安榆自由落体向下坠落,因为慌乱,安榆的姿势变形失控旋转,因为噪音太大,她听不见白应川的指导,白应川手动替她调整姿势,一手抓着她的胳膊,几分钟前的飞机上,白应川要砍下安榆的头颅,如今两人是彼此唯一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