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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看不起人的他竟然也会为你争风吃醋

    等你来到音乐教室的时候,里面还是空无一人的,只有十分钟,不知道薛画阑喊你来是为了什么事。

    音乐教室平时几乎都是空着的,因为高中生的音乐课等同于自习课,除非是期末考试,一般都不会有人占用。

    你进来之后就斜靠着墙刷手机,实际上根本没有在意手机里那些无厘头的短视频的内容,脑子里只想着接下来见到薛画阑要跟他说什么。

    手机被你用了一整天,现在电量也快告急了。

    你关上屏幕待机,害怕一会儿没电了错过小少爷的消息。

    但是薛画阑的消息迟迟不来。

    直到你听到了上课铃声。

    你在无人的音乐教室等待着,不知为何感觉周遭异常安静。

    虽然你是一个迟到早退也基本无人在意的摆烂体育生——当然也有不摆烂的那种——但是被迫不上课和主动翘课还是不一样的,你也是有人生理想的,你的人生理想是拿到高中毕业文凭。

    如果迟到早退得太嚣张了也是会被记上一笔的,没有谁的人生是容易的哇。

    左等右等没等来人,你拿出手机一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你心想薛画阑那边可能出了什么岔子来不了,既然你都没收到他的消息,你此刻当然是准备推门出去了。

    你走到门口,手放到门把上正往下压,就发现不对劲了。嗯?怎么推不开,再使劲还是打不开,你还依次尝试了拧转和敲打的方式,企图绕过技术性问题通过蛮力打开门,但是无一不失败了。

    你后退两步搬出一把凳子,坐了上去,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颇具雏形的想法。

    该不会是薛画阑,在恶作剧吧?

    虽然这个恶作剧很不好玩,你连他的脸都没见到。就在十分钟前,你还以为是来校园约会的呢。

    呆坐了一会儿,你搬来八个凳子拼成一个小板床,睡了上去,你实在是有点无聊,手机也关机了,于是决定睡一觉。

    你确实没有把这个小小的恶作剧放在心上。

    不知道为什么你对薛画阑有着极大的信任,虽然他这个人嘴巴坏了点,但你总觉得他不会做出特别过分的事。

    可能这也是一种粉丝心理吧,你无有无不有地想着。

    只是不知道薛画阑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决定等出去以后去问问他。

    于是你一觉睡了过去,直到天黑音乐教室的门终于开了,但是出现在门口的人并不是薛画阑,而是纪时闲。

    你愣了一下,还没醒过神来,音乐教室门外纪时闲的手电筒光太亮了,以至于让你的眼睛感到刺痛。

    你揉揉眼睛,纪时闲赶紧跑到你身边,他的额角带着细细的汗珠,你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了,定睛一看才发现门外纪时闲身后还跟着一个学校门卫。

    纪时闲把你从椅子上扶起来:“都快把人担心死了,结果你竟然在这里睡大觉。”

    你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纪时闲挠了挠头,嘿嘿傻笑着,长得不差,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边露出两个酒窝:“你上课没回教室之后我和吴淮浦就觉得奇怪了,她没带手机叫我给你发消息,结果你也一直不回,吴淮浦要备考竞赛,我把她赶回家了,然后麻烦门卫叔叔调了教学楼的监控,看到你进了音乐教室之后就没出来。”

    你顿时有种家里养的定点上厕所都不会的傻狗突然有一天爆改警犬学会气息寻物的感觉,甚至有点欣慰。

    我们二次元也是不养闲人的。

    回答完后,纪时闲脸上又浮现出担忧的神情:“音乐教室门锁今天早上坏了,学校没来得及发现通知,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

    你思索了一会儿,想到你收集的少爷课表,他今天上午就有音乐课,所以门锁坏了的事情他是一定知情的。

    “嗯...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补觉,昨天没睡好。”你面不改色为最大嫌疑人掩饰道。

    但是纪时闲明显不吃你这套:“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你理解纪时闲的好意,但是在你单独和薛画阑沟通过之前,你不准备先把他说出来。

    这件事的定性不好,虽然事实摆在你眼前已经很难更改,但是你还是想听听他的说法。

    “我没事,还没被人管睡了一个大觉,现在很精神。”你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纪公公救驾有功,赏。”

    纪时闲撇了撇嘴:“好吧,那我要吃麦当劳。”

    你和纪时闲出了门,对帮助换锁开门的叔叔说了谢谢之后,两个人并肩说说笑笑,一起回到教室。

    回到教室拿到手机充上电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绿色聊天软件,查收未读消息,其中纪时闲发了九十九加,薛画阑的对话框却连红点都没有。

    你不死心点进去看,确定他确实什么都没有给你发,失落地放下手机。

    外面天色黑了,月亮高高挂在天上,高中生晚自习都已经结束放学了,你估计现在最早也是九点以后。

    你拎起一整天没打开过的书包,单肩挎着就往外走,纪时闲唠唠叨叨在一旁说找你找了半天耽误他回家打游戏,一顿麦当劳太亏了之类的话。

    他虽然话一直很多,但是此刻你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陪着你。

    你正要笑着附和两句,插科打诨和平时一样跟他拌嘴,突然却感觉到身后好像传来一道视线。

    你似有所觉回头看了眼,却什么都没看到。

    你挠了挠头,那种奇怪的被注视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但是你还是转身离开了。

    在你走后身后的楼梯间里,一个人影藏在黑暗中,目不转睛盯着并行的两个人被黑暗中的月光拉长的背影直到消失,安静了好久,然后撇了撇嘴,切了一声——赫然就是你一直在找的薛画阑本人。

    你对这一切全然不知。

    接下来的一星期你从来没有在学校逮到过或者联系上薛画阑本人,每次去教室堵他都能得到他前脚刚离开的消息,你感觉他可能在学校有收买一些人当他的眼线,所以知道你什么时候要去找他。

    但是一直被躲着也不是办法,你想到薛画阑的身体情况,怕他隔两天又出状况,于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每天用九十九加消息轰炸他。

    没想到到后面,你的消息再发出去变成了红点。

    你被拉黑了。

    是可忍熟不可忍,薛画阑敢惹你就等于是惹到棉花了,学校里遇不到人,你决定亲自上他家门去找他。

    择日不如撞日,你给澹水木发了消息,幸好这个温和礼貌的管家这一次是站在你这边的,并没有任何推脱反而举双手赞成你的行动计划,并不打算跟他们家少爷告密。

    而你的计划就是,直接从薛画阑家的大门走进去。

    原计划初步定在周末放假时强闯民宅,于是你放心下来,好好进行你的摆烂校园生活,也不再一天三番五次去薛画阑班级门口找人了,每天靠吸一些曾经囤积的薛画阑私人定制谷子维持生命力和精神力。

    但是计划有变,在周末来到之前,你就遇到了特殊情况。

    周五上午第四节课(数学课)后,你正趴在教室的桌子上睡个昏天黑地,口水流了一下巴,突然吴淮浦回过头敲了敲你的桌子,说门口有人找你。

    你擦了擦口水打着哈欠慢悠悠地出门一瞧,那个垂着头斜靠着门框的男生不是躲了你一个星期的薛画阑是谁?

    可是你想要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薛画阑抓上来的手的温度烫的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烫?”你着急地摸摸他的额头,也是烫的吓人。

    薛画阑抬起脸,脸颊一片深红绯色。

    “......你为什么不再来找我了?”

    此情此景下你没搭理他的提问,把他的胳膊往脖子上一架就想带人去校医务室。

    但是薛画阑却固执地抓着你的手臂迫使你留在原地:“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哭笑不得:“少爷,你自己把我拉黑了,还躲着我不让我去找你,现在怎么还倒打一耙,变成是我不去找你了?”

    薛画阑不知是没听进去还是不想听,站都站不稳,还是要拉着你不走,非要从你这里要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似的:“你是不是就喜欢那样的......?”

    你愣了一下:“什么?”

    薛画阑却突然一改嘴脸,露出你熟悉的嘲讽表情:“你的品味还真烂。”

    你有点无可奈何,感觉自己就像在跟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讲话,有一种牛头不对马嘴的美,只好哄到:“跟我去医务室,去了我们再说好不好?”

    薛画阑闻言一把抓住了你的手,就往前走,你费劲把人拉回来:“走错方向了,这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