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施暴
25施暴
“假期过得怎么样?” 走廊上,路灵一脸笑意,把手搭在程宥恩肩膀上。 连续玩了三天,程宥恩回学校时腰酸背疼。从来没有这么忙碌和劳累过。 她才发现坐在教室学习是这么轻松的事,只需要动动脑子和笔。 “我作业还没补完,”程宥恩岔开话题,温和笑道:“晚点跟你聊啊。” 说完,默默溜走。 程宥恩刚走,沈懿就跟阿辰从下面上来了,他刚去理发店剃了个头,顺便从红棕染回黑色,发茬短到几乎看不见。 “哟,”路灵嗬了一声,“这不是沈公子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神清气爽?” 阿辰接嘴道:“恋爱的魔力呗。” “灵姐也美了不少。” 沈懿说完笑着,习惯性朝旁边玻璃窗瞟了一眼,看见程宥恩正在认真写作业。 “你们元旦去哪儿玩了?” 路灵好奇,八卦问道。 沈懿还没开口,阿辰就先他一步说话了:“刚才我问了,没告诉我。” “你跟宥恩……” 路灵觉得他俩保密工作做得真好,恋爱到现在所有细节都无从知晓。 “真有默契。” 沈懿笑而不语,他当然不会把他们的事说出去当作谈资。 “她的寝室费凑齐了吧?” 沈懿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齐了,”路灵顿了顿,说,“如果她知道,你很早前就关心她,并且让我及时给她介绍兼职,她肯定会很感动。” “啊?”阿辰吃瓜群众的表情,结巴道,“阿懿早就关心、上她了?” 沈懿瞥了阿辰一眼:“好好说话。” 路灵被他俩逗笑,语气调侃:“下次让沈公子给我们分享一下他的暗恋心得。” 路灵说完就回班了。 “难怪……”阿辰迟疑了两秒,说:“你最近都不跟哥们厮混了。” “没意思。” 沈懿口吻随意。 其实是他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罢了。 毕竟偷尝禁果这事比跟他们厮混刺激多了。 “你怎么知道程宥恩缺钱啊?” 阿辰好奇问他。 “瞎猜的。” 沈懿随口敷衍。 脑海中却回想起跟程宥恩在篮球场见面的那天,他正在女宿舍楼门口洗水池洗手,程宥恩求宿管大婶说的那些话,他全都听见了。 只不过等她出来时,他已经上了球场。 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傻子,那个大婶明显想讹钱,她却不反抗,一味顺从,任人欺压。 他人生字典里最忌讳的词语,乖巧,听话和顺从她全占了。 所以他故意用球砸了她的头,希望她能清醒点。但她的脾气实在太软,好像是只会默默忍受的那一类。 说实话,他早就知道她无家可归,是一条无处可去的流浪小狗。 所以那晚才会跟着她到最后,带她去了酒店。 他的关心最开始应该是从心疼开始的,打心底不想看见好脾气的人再被欺负。 * “寝室612。” 宿管给程宥恩递了一根钥匙。 程宥恩去到寝室才发现,那是一个老旧的二人寝,另一个人的床位是空的,早就搬走了。 她放好东西后准备下楼去趟超市,卷毛宿管阿姨在门口叫住了她:“你叫程宥恩吧?” 程宥恩点了点头。 如果她知道结果,大概率不会点头。 可惜人最没办法做的事就是未卜先知。 “你爸来找你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她的眼神中透着慌乱,转身就想往里跑。 只可惜男人先她一步,看见她,立马从门口跑过来伸手狠狠勒住了她的胳膊。 “程宥恩!” 酒鬼厉声喊道。 程宥恩拼命挣扎,眼睛里满是恐惧,用接近发颤的声音向宿管阿姨求救:“阿姨……帮帮我。” “他是你爸吗?” 经常碰见这种家庭不和睦的场合,女人坐着见怪不怪地问了一句。 程宥恩点头又迅速摇头,绝望中带着恳求地看着女人。 “她是我女儿,”酒鬼眼里透着凶狠,硬生生拖拽着程宥恩往外走,胳膊被男人大力抓下的红印触目惊心:“我要带她回去!” 宿管懒得管那些长里短的事,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跟你爸回去吧,毕竟是一家人。” “阿姨……” 程宥恩眼眶骤然通红。 她环顾四周,只有寥寥几个女生,神色匆忙着往前走。视线所及仿佛蒙上了灰尘,又好像是雾气朦胧,没人能帮她。 冷冽刺骨的寒风中,酒鬼拖拽着她甩到了漆黑的墙角,在男人晦暗怒意的目光下,她双手护着头,害怕求饶:“求你了,能不能…放过我?” “翅膀硬了?啊?” “快说!你妈在哪儿?” 酒鬼狠掐着程宥恩的脖子,挥起拳头落在她的小腹上,在她隐忍呜咽的哭声里盛怒道:“跟你妈一样的下贱!看老子不掐死你。” 这么多年,她好像学会了一点,就是不能反抗他,因为反抗只会让他的攻击更加猛烈。 越反抗他暴力的快感好像越明显。 “我错了……” “对不起……” 浑身钻心刺骨的疼,煎熬地像过了一个世纪。明明早就习惯了,现在却变得这么痛苦和难捱。 大脑短暂晕眩中,忽然想起沈懿挂着笑意,自由洒脱的样子。 真羡慕,他活成了她最想要的样子。 仿佛出现幻觉一般,那个影子似乎在告诉她:“别怕,都会过去的。” 眼泪混着嘴角的血丝流,咸中带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她直接干呕吐了出来。 酒鬼停下手,转身接了个电话。 “下次再来找你算账!” 他啐了一口,放下狠话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程宥恩擦了眼角的泪,双目无神地扶着墙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那一刻,身后整栋寝室楼的灯忽然熄灭,窗口阳台就像炸开了锅一样喧嚣: “停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