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高辣小说 - 沙盒游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7

    在被子里,默默流眼泪。

她知道封绍不打算抛弃她。

他是一诺千金的人,既然承诺过会好好对她,就不可能为了曾经的白月光而伤她的心。

可就是这么好这么好的绍哥,才让她越发不忍心。

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心意;或许等他想起一切的那一天,他会痛苦,会自责,会为了失去秦桑而痛不欲生;或许他只是混淆了爱情与怜惜的概念……

再说,她怎么舍得让他做个始乱终弃、为人不齿的坏人?

是时候把他还给秦桑了吧?

祝真擦了擦眼泪,带着nongnong的鼻音对封绍道:“绍哥,我真的没事,就是头晕难受,想休息一会儿。等我睡醒,我们再说话可以吗?”

封绍无可奈何,只好答应:“好,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喊我。”

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秦桑走过来向他求助:“阿绍,我在储藏室里存了些物资,说不定有你们用得上的,箱子太多太重,我一个人搬不动,你能过来搭把手吗?”

到底是心里有愧,对方的请求又很合理,封绍不好拒绝,便心神不宁地和她走进储藏室。

秦桑存的物资不少,除了生活用品,竟然还有满满一大箱冷兵器。

封绍拿起把瑞士军刀细细打量,做工很精细,刀口开过刃,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少女温柔地笑了:“你喜欢的话,尽管拿去,我不会用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

无功不受禄,封绍客气地道谢,仍旧把军刀放回原来的位置。

整理出两箱物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他走出来,问正在泡茶的苏瑛:“真真出来过吗?”

苏瑛指指门口:“她说有点儿缺氧,去外面透透气。”

封绍察觉到不妙,转身冲出去。

充气船上空无一人。

祝真逃跑了。

末世轮回(19)争吵

祝真站在复制来的充气船上,手持船桨用力划动海水。

直到彻底看不见同伴所在船只的踪迹,她这才将桨收到船里,缓缓坐下,抱膝大哭。

她真的很舍不得封绍,也舍不得同生共死过的队友。

可是,除了狠下心离开,她想不到更好的处理办法。

只有自己知趣地消失,封绍才会慢慢把心思收回去,放在秦桑身上,和她再续前缘,双宿双飞。

至于苏瑛她们,也会渐渐习惯新的同伴,和温柔体贴、能力出众的秦桑相处融洽。

至于孤身一人怎么在这个危险的末世活下去,她一时之间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考虑。

她只知道,如果继续在那个空间里待下去,继续看着封绍和秦桑有说有笑地聊天,听秦桑面带怀念地说起那些甜蜜往事,她马上就要绷不住了。

就连一分一秒也无法忍受。

理智知道封绍并没有做错什么,秦桑也是无辜的,能够和封绍发展到恋人关系,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因素是她主动贴上他,如今落到这局面,也不过是咎由自取。

可情感上却还是忍不住产生强烈波动,愧疚、羡慕、嫉妒、猜疑……一大堆情绪搅合在一起,彻底干扰了她正常的思考能力。

祝真伤心至极,哭得无比专注。

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发觉,船身晃动的幅度小了许多,海浪翻涌的动静也变得很轻。

直到她无意间抬头,透过模糊的泪光,看见自远处游过来的人影后,这才意识到不对。

封绍减缓了她所在这一片海域的时间流速,拨开冰冷的海水,以她无法逃脱的速度快速接近。

不过一愣神的功夫,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便攀上船沿。

他湿漉漉地爬上来,一双总是温柔含笑的眼眸罕见地泛出冷色,暗沉沉地锁住满脸是泪的少女,将浸透了海水的米白色针织衫兜头脱下,慢慢拧干。

日头藏在云层里,忽明忽暗,他赤裸的上半身犹如技术最精湛的雕刻家精心打磨出的古希腊雕塑,线条干净利落,湛然明朗,阴影之处又冷峻肃杀,混合着滴滴答答往下流淌的海水,无端端令人口干舌燥。

封绍强压着火气,低声问她:“为什么要跑?”

发现她消失的那一刻,他惊慌失措,大脑空白了好几秒,这才想起向杨玄明求助,请他帮忙锁定祝真的位置,然后一头扎进了海里。

祝真显然拥有一开口便把人气死的本事,抽抽噎噎着道:“绍哥,我其实……是秦桑的替身吧?”

她已经决定退出,因为两个人情分不同,所以十分好心地点醒封绍:“你仔细想想,我是不是跟她很像?你的潜意识会不会把我当成了她的替代品?现在你找到了她,我已经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咱们还是好合好散吧……”

封绍被她气得青筋暴跳,也顾不得那么多君子风度,将女孩子拎小鸡一样提起,一头钻进帐篷里。

祝真还没来得及反应,便面朝下趴在了男人的大腿上,紧接着“啪啪”几声脆响,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封绍动了真怒,下手毫不留情,一边揍她一边质问:“祝真,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这段感情没有信心?你跟她哪里相像?我为什么要拿你当替代品?”

祝真拼命挣扎起来,满腔的委屈都变成了恼怒,翻腾过身子用力推搡他:“你别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就算你没有拿我当替代品,也一定是对她动了心的!不然你为什么对她笑?为什么吃她做的饭?为什么给她包扎伤口?为什么和她那么温柔地说话,还帮她搬东西?你这个中央空调!渣男!恶心!”

封绍气极,一手箍着她的肩膀,一手搂住她的腰,把娇小的身躯钳制得死死,为自己申辩:“祝真,你好好想想,我对秦桑的态度,和对苏瑛的态度,有没有一星半点儿的不同?我最多拿她当一个普通朋友,绝对没有别的念头,更没有半点儿不该有的感情。你这么骂我,不觉得很伤人吗?”

那些努力压抑着的自卑一股脑儿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