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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疯了吗?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把舒乔带走了!”

    秦臻琂疯不疯不知道,姜冶快气疯了。

    分明这时候他哥应该在非洲谈生意的,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庆功宴上,他哥待在酒吧盯了一晚上,什么目的简直不言而喻。

    秦臻琂一开始是在忍,可他最终还是忍不住。

    当年被舒乔当弃犬,像个傻子,如今她一回来,还是忍不住要贴上去。

    一切又要乱套了。

    姜冶知道纸包不住火,知道他哥总有一天会知道舒乔回来了,他甚至警告过舒乔别去打扰秦臻琂,但他没想到居然是秦臻琂抛下了几千万的生意冲回国来见舒乔。

    疯了,真是疯了。

    如果秦臻琂再晚一些发现舒乔回来了,一切都能按照更安全的轨道行驶,他哥的命运就不会那么悲惨。

    舒乔是劫难,是秦臻琂永远都逃不掉的劫难,六年前是这样,六年后的今天,依然如此。

    她又要来扰乱秦臻琂平静的生活。

    “别管。”秦臻琂给了他一个让他快气死的回答,随后就挂了电话。

    车子疾驰,迈巴赫后排车座,秦臻琂把电话挂断,低头看着舒乔熟睡的容颜。

    六年了。

    车窗外灯火通明,绚烂夺目。

    剪影是眉骨分明,长睫低垂,他想伸手触碰她的发丝,最终还是颤抖着收回手。

    秦臻琂想不通,他明明该恨她的,可为什么一看到她,就难以自控地想要靠近她。

    秦臻琂并不知道舒乔如今住在哪,就算知道,他的第一想法也是把她带回家。

    他好想把她关住,让她再也跑不了。

    可他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抛弃过他的女人,凭什么让他低头?

    他把舒乔带往酒店。

    黑暗中,秦臻琂静静坐在床尾的沙发椅上,看这个烂醉如泥的女人在洁白的大床上沉沉呼吸。

    她到底怎么做到的,在抛弃他六年后,若无其事地回来,出现在他的世界,腆着脸叫他阿琂。

    在外面混不下去了,终于想起他了吗?秦臻琂自嘲冷笑,快咬碎后槽牙。

    她凭什么觉得他还会要她?

    一地烟头,他脑子混乱不堪,有一部分暴虐因子在他体内肆意游荡,仿佛要把他五脏六腑都捣碎。

    他忍得很辛苦。

    直到半夜。

    “嗯~”舒乔醉得不轻,哼声婉转,迷迷糊糊像醒了又好像没醒,她眯起眼睛努力睁开,看到床尾模糊身影,仔细辨别,只觉得熟悉。

    她坐起身,在黑暗中同手同脚慢慢爬过去,近在咫尺的距离。

    男人的脸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和她记忆中的秦臻琂一样。

    她眉眼弯弯,笑起来,“阿琂,你又来看我啦。”

    醉酒的人,说话软软糯糯,她不自觉地向秦臻琂撒娇,一如既往。

    这些年,她梦到过秦臻琂好多次。

    但这是唯一一次,秦臻琂不搭理她。

    回国后她不敢去找他,就是害怕他不愿意再理她。

    从前再勇敢的人,现在也变成了胆小鬼。

    明明上飞机前勇气可嘉,飞机一落地,就打退堂鼓。

    她根本没有那个自信,相信秦臻琂还等着她。

    秦臻琂不说话。

    她难过得瘪了瘪嘴巴,光脚踩到地上,摇摇晃晃朝着秦臻琂走过去,小心翼翼自然地跨坐到他身上。

    秦臻琂手里的烟还燃着,缕缕烟丝飘散。

    “阿琂,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说着,舒乔就要伸手去取他手上那支烟。

    秦臻琂突然抓住她的手,很用力,都把她捏疼了,舒乔轻轻地呼了一声,可下一秒,她才真正体会到痛。

    秦臻琂将烟头重重地按在她小臂上,猩红的火点灼伤了她的肌肤,“舒乔,你知道叛徒会被怎么处置吗?”

    她以为秦臻琂厌恶她的触碰,想抽回手,可她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落入牢笼,秦臻琂根本不想让她逃,他就是要她痛。

    在秦臻琂的掣肘下,她毫无逃脱的余地。

    眼前的秦臻琂,和从前一点都不一样,他很陌生,陌生到令她有些害怕。

    火点已经在她身上按灭了,但痛感和疤痕将会永远存在。

    “阿琂,”舒乔眼神在颤,“你别这样,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