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兄长
天刚破晓,穹宇微青,只余几点寥落残星。窗外琉雀跃在枝头,啁啾啼鸣。 谢妘嘤咛一声,有些不悦,睁开双眼就想命人将外头吵闹的鸟儿驱离。 待她仰脖看清了面前男人的脸,一声惊叫就要冲出喉咙,而后被她强咽了下去。 男人生得俊美非常,有天人之姿,眼尾缀着一颗褐色小痣,清寂中平添了几分难言的欲。 他们有着近十年的朝夕相处,可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这张脸还是愣了愣,短暂失神后,她脸色发白。 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兄长谢霁,陈郡谢氏长房一脉嫡出的大公子,而她此时正窝在他的怀里,不着寸缕。 最令她难以启齿的是,那逞凶了一晚的孽根还塞在她的xiaoxue里,将浊液满满当当堵在里头,着实难受。 谢妘小心翼翼将男人环在她腰间的大掌挪开,试图撤离。 不成想随着她的动作,体内的阳物似是苏醒过来,竟有胀大的趋势。 吓得她抬头去看谢霁的神色,见他没有醒转的迹象,方才松了一口气。 谢妘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使得roubang完全抽离自己的身体,这番动作之下又是香汗淋漓娇喘微微。roubang初初分开之时,还发出了“啵”的一声,令她面颊红了红。 此时才看清昨晚一直在她体内作恶的罪魁祸首是个什么面目,她吃了一惊,没想到谢霁生得这般清隽,胯下之物竟是、竟是这般骇人。 她的xiaoxue到现在还麻麻的,一时之间都合不拢了。 顾不得多想,她随手拿了块谢霁的锦帕,擦了擦下身,穿上衣衫就要走。 才走了两步,谢妘面上一变,也不知谢霁到底射了多少精水进去,这会儿不受控地顺着她的腿根往下淌,她只能微微夹着腿。 待得房内彻底没了动静,谢霁才睁开双眼,轻瞥了一眼下身,因着谢妘那番动作,此刻roubang微微充血,顶端挂着几滴浊液。 谢霁洁身自好了二十年,冷心冷欲,每每精满自溢。如今却被他的meimei谢妘轻而易举勾起了最原始的欲望。 思及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若有所思,这便是鱼水之欢么,果真如书上所言一般快活,只是不知这样的快活是任意一个女人都可以,还是仅仅因为是谢妘的缘故。 他闭目压下体内翻涌的欲望,起身披了件寝衣,叫了水。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室内弥漫着欢爱后的yin靡气息,经久不散,榻上浊液干涸,一片狼藉。 几个侍女进来收拾,低眉敛首,噤若寒蝉,无一人神色有异。 谢霁素来爱洁,这些染了脏污的衾被衣袍自然是不要了,只是当一个侍女要将一方锦帕收走时,却听到谢霁忽然出声。 “这个留下。” 侍女诧异地抬起头,对上谢霁深谭般的眼,忙低下头称是。 —— 谢妘的贴身侍女雪枝在景和院外守了一夜,始终不见娘子出来。 娘子幼时就与大公子十分亲密,兄友妹恭,宿在景和院也是常有的事,景和院上下规矩严明,唯有谢妘可以随意进出,视规矩条例于无物。 虽说娘子如今嫁了人,雪枝心里没觉着有丝毫不妥,在她看来,娘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正这样想着,忽然眼尖地看见谢妘神色匆匆走出来,忙凑上前。 “娘子。” 谢妘挥开她的手,示意不用她扶,急急道:“雪枝,快去备马车,我们现在就回去。” 雪枝诧异:“可是娘子您不是说要郎主亲自来求您,您才肯回去么?怎么如今……” 谢妘皱眉打断了她,随口敷衍道:“兄长教训了我一晚上,我已然知道错了,好了你就别问了,快去吧。” “是,娘子。” 马车很快就备好了,谢妘在雪枝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谢妘催的急,因而只来得及准备一架普通马车,虽是谢氏众多马车中极为普通的一架,内里陈设也颇为精细,茵褥铺地,暖香弥漫。 马车行驶得十分平稳,谢妘身下倚靠着软毯,可总觉得身子不适,浑身酸软。 xiaoxue摩擦着布料泛起丝丝缕缕的疼,没来得及看那处何如了,但她想一定是肿了,时刻提醒着她已经发生的事,她不禁怨怪到,谢霁是没见过女人么,将她cao成这副凄惨模样。 仔细回想昨晚的情状,又觉得他不像是没有过女人的样子,她都去了好几回他才堪堪射上一回,没准私底下没少玩弄貌美侍女,还将她折腾得这么惨。 心里涌出一阵怪异,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她将此归结为乱了伦理纲常的懊悔。 忽然她重重拍了一下脑门,把一旁的雪枝吓了一跳。 谢妘啊谢妘,大祸临头了你还有闲心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当朝皇权式微,寒门难以出头,世家大族把持朝政。几百余年,几朝皇室更迭,唯有以陈郡谢氏、琅琊王氏为首的士族始终长盛不衰,冠冕不绝。 而谢霁作为陈郡谢氏长房一脉嫡长子,性高洁,脱凡俗,是建康城出了名的端方君子,也是世家贵族竞相追捧的楷模,未来的谢氏家主。 世家向来看重声名,即便是有什么阴司也不会摆到明面上来,若是谢霁与她苟合之事传了出去,她一定会被打死的。 谢妘同谢霁并无血缘关系,比他小三岁,她本家姓苏,父亲苏慎是谢家主领兵作战时的一个前锋,为了救谢家主,也就是谢霁的父亲,替他挡了致命一箭,当场不治身亡。 后来谢家主找到苏慎的亲属,将年仅七岁的她接到了谢府,将她记在名下,甚至赋予了她谢氏嫡女的身份,给她上了族谱,更名谢妘。 这一点令谢霁的母亲,当今皇帝亲妹,康敏长公主十分不满,一直看不上她这等身份低微的布衣庶族。 若是让康敏长公主知道,她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儿子给睡了,肯定会气得生撕了她,届时哪怕她父亲于谢家主有恩,想是也无用了,在没有触动底线之时,谢家主可以说对她有求必应,但是她知道谢霁于整个谢氏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绝对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丑闻发生在谢霁身上。 她战战兢兢想着,景和院向来规矩严明,昨日之事也不一定会传出去。 何况她走时谢霁还未醒转,没准他以为是和哪个侍女睡了呢,虽然她知道这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此事未必会传到康敏长公主的耳中,可问题是,谢霁会追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