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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斯意傻傻等他的回答。

    哪怕对方的目光落到其他人身上过,哪怕对方有了一个和他无关的孩子。

    顾怀亦不得不承认,曾经的感情二次发酵,他们在亲密不被允许的距离里,在相敬如宾的合适位置上,可以多么清晰直观地看到彼此被需要。

    他将人抱起放在沙发上,用拇指抹去唇间的水光,“只要和好吗?可以。”

    “不要不要不要!”顾斯意嗅到得寸进尺的空间,于是拼命摇头,将他抱紧困在沙发上,跨坐在他的怀里不肯松手,“要哥哥爱我抱我亲我……”

    真是贪心的小孩,他捻了捻对方湿黏的眼睫:“斯斯要的太多了,我一表人才单身未婚工作稳定,凭什么认为哥哥会愿意当你见不得人的第三者?”

    顾斯意仰头吻了他的喉结,温热的气息洒在颈侧有些发痒,“如果哥哥真的结婚的话,我会答应陆之恒跟他回Y国。”

    ……四年的进步就是学会了讨价还价?

    动作下意识顿了顿,他抽回摩挲对方腰窝的手,却被顾斯意立刻捉住:“你继续检查啊,继续下去就会知道,我没有和其他人的亲密关系,噗噗也不是我的骨rou……”

    手指被引导顺着臀缝往里,指腹触碰到紧致的褶皱,稍一用力顾斯意便绷紧了身体。

    他往更深处探去,怀里的人轻轻嗯了声。细嫩软rou带起陌生的刺激,顾斯意的身体又敏感,指尖很快感受到了一阵潮湿。

    大概是感觉到了羞耻,绯红顺着颈部攀爬而上,顾斯意连耳尖都开始发烫,眼睛却湿漉漉看向他,像只很久没有吃到rou的小野兽:“不吃药可以吗,你会不会对我硬不起来?”

    他从脊背抚摸到臀,然后按下对方的腰骶,食指和中指一起插了进去。

    顾怀亦的攻击性总在顾斯意猝不及防的瞬间出现,而后很快消退,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直白的占有欲让顾斯意感到心悸,然后兴奋更甚,xuerou绞缠、挤压着手指,yinjing顶在的对方的小腹上,泅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从顾怀亦的脸颊吻到脖颈,嘴唇蹭过滚动的喉尖,右手轻握埋在身体的那只手,左手解开男人的裤腰系带,一点点往下。

    深色的内裤一点点露出,包裹着的yinjing粗大狰狞,隐约有了硬起的痕迹。他久违地摩挲起来,顾怀亦开始在耳边喘息,手里的性器慢慢充血,变得坚硬如铁。

    他记得它在身体里冲撞的感觉。

    疼痛夹杂着些许快感,空虚和不安都被填满,一场性爱几乎抹平他和哥哥之间的所有龃龉——没有血缘作为纽带,他们也可以依靠插入与容纳性器,这样亲密地交缠相连在一起。

    顾斯意半跪起身,勾起内裤张着腿,握着挺立的yinjing对准,缓慢地坐了下去。

    “错了我也不改,”臀rou压住顾怀亦的胯,双手圈紧顾怀亦的颈,心脏生出一股奇妙的满足感,“喜欢你……喜欢哥哥。”

    ·

    顾斯意的体力并不怎样,腰轻轻一掐就留下了红痕,顶弄没有几下,撞得耻骨处跟着红肿了起来。

    第一次做的时候也是这样,骑乘位不容易受伤但进得深,顾斯意不多时便没了力气,伏在他的胸口细碎喘气。

    药物让他昏昏沉沉,有些细节已经模糊,醒来之后只看见病床旁的顾原心,低声向他祈求原谅,要他忘记任性胡闹的弟弟。

    虽然养父养母将他视如己出,得知身世以后他还是学会了收敛情绪。父母并不是他的,弟弟也不是他的。顾斯意喜欢他,他不得不开始逃避,以免唯一拥有的家分崩离析。

    但事情没有得到解决,因为他的冷漠和无视,弟弟的睡眠障碍急剧恶化,甚至出现了所谓的「精神问题」,让梁若惜不得不送弟弟出国治疗。

    临行最后一天,顾斯意破釜沉舟,不管不顾做了一切,然后离开了他的身边。

    因为弟弟的叛逃,他成了养父养母唯一的支撑;因为弟弟的「不正常」,他必须正常且优秀,来抚平父母心里的创伤。

    二十四岁的顾怀亦,只有未完成的学业,和无法忽视的对弟弟的在意。

    ……没有足够能力时无法选择的人,成熟强大以后再撞进怀里,他不会再给机会放对方走了。

    顾怀亦压着人倒在沙发上,yinjing在体内磨了一圈,顾斯意短促地哼了一声,双腿屈起被压在两边,随即泻出撒娇般的呻吟。

    性器在xue里进进出出,很难想象这么窄小的地方是怎么吞下他的。光是用前端浅浅抽插,顾斯意已经翘着yinjing流了水,连手指都虚软得没有力气。

    不知道生病的人究竟是谁。

    越是刺激就越舒服,越是舒服快感就越剧烈,顾斯意难耐地想要并起双腿,却把xuerou收得更紧,缠着身体里的性器顶弄更深。

    大脑一片空白,颈侧的吻灼热湿润,顾怀亦的舌尖抵着rutou打转,刺激来得突然又强烈。身体释放出难以察觉的轻颤时,身体里的yinjing开始后退。

    巨大的空虚感聚成无处下落的酸涩,插进身体的那根yinjing挑起了他所有的情欲,轻易可以让他湿透,轻易可以让他高潮,xue口开始不自主地翕张,渴望顾怀亦下一次的插入。

    “……斯斯,张嘴。”

    哥哥亲了亲他的眼睛,温柔地喂他喝了一口水。

    喉间的干渴缓解了许多,但下面没有。未被驱散的酸痒渐渐加重,尝过滋味的xue口馋起来,不知流了什么东西,他好想哭:“哥……还要再cao。”

    顾怀亦搂着他翻身,从背后一点点挤了进去,“就这么喜欢?”

    完全被呵护、被宠溺的快感包裹着他,可以将所有赤裸的、羞耻的欲望展现在对方面前,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因为哥哥会接受他所有的模样。

    “要爱哥哥……”顾怀亦的吻很重,“因为哥哥也爱你。”

    顶弄带起阵阵连到心底的酸痒,他终于得到了这句表白,但思绪渐渐被撞成碎片,全部感官收缩只剩下相交处。

    今晚顾斯意情绪激烈,连带着身体都有些过度亢奋,性器摩擦着紧致的内xue,xuerou不自主地一缩一缩。顾怀亦低喘了一声,接着一下深顶让人脚背痉挛,眼尾泛起潮红,颤抖着泪就掉了下来。

    ·

    抽插带起的水声很色,陷入情欲的弟弟漂亮得惊人,粉色指节抓着沙发的布料,被快感刺激得脚趾蜷起,还是乖乖地缩在他的身下。

    他克制地抽插了片刻,然后柔软的内壁充满了液体,顾斯意还没回神,又被内射的jingye刺激得浑身一颤。

    顾怀亦拉开细长白腻的腿,将半软的性器慢慢抽出来,白浊的液体顺着臀缝滴落,弟弟全身上下都是他的痕迹。

    狼藉一片的腿心激起内心深处最阴暗的欲念,手指或轻或重地亵玩了片刻,他的性器又有了挺起的势头。

    男人的劣根性不外乎如此。

    想要顾斯意永远喜欢哥哥,想要弟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想要对方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自己。

    不会再有其他人染指,每天都这样含着他的yinjing,被浇灌得乖巧温顺……顾斯意承受了他或隐晦或生涩、或坦诚或成熟的所有欲望。

    兄长和弟弟相爱,注定是不平等不正常的。

    他多走过这么长的路,多活过这么久的时间,连如何应付父母、料理人情世故都多出不止一倍的经验。

    而不平等不正常的爱,往往伴随着过度的偏执和占有欲。

    不止顾斯意一个人有。

    可弟弟还主动地凑上来吻他的唇:“哥,你给妈打个电话好不好,就说你发烧不舒服,需要照顾留我住下来……”

    这样傻的顾斯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顾怀亦用纸巾擦对方腿间的jingye,顾斯意痒得夹住了他的手,“好,但是晚上不做了,我抱你去清理干净。”

    浴室里又费了些时间,换上干净的衣服后,一整盒饭菜已经凉透了。

    顾斯意不熟练地用着微波炉,听哥哥面不改色地对梁若惜说谎,然后云淡风轻地解释自己要留人的原因。

    一切都好像在梦里。

    腿心的酸胀提醒了他事情的真实性,顾怀亦不仅被他又得手了一次,还亲口说了爱他。

    哥哥挂断了电话,走到他的身边,俯身确认他的cao作,然后陪他一起等时间倒数。

    “刚刚说的话还算数吗?”他问。

    毕竟男人的话不可信,床上的情话更不可信。

    顾怀亦皱着眉:“哪一句?”

    他有些急:“很重要的那一句!”

    哥哥的下巴靠在了他的肩上,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不记得了。”

    顾斯意好不容易得到的承诺,怎么会容许顾怀亦翻脸不认:“你说要爱哥哥,因为……因为……”

    微波炉“叮”地一声响起,哥哥的吻落在耳鬓:“我爱你。”

    温热的饭菜一一倒进盘子里,他不敢做的梦落进了现实,心脏被好好存放在了保温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