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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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波心月 小苏修长炙热的身躯紧紧压住苏易水,头埋在他颈侧,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随着小苏的动作,一头打着卷的长发垂落下来,来回扫过苏易水裸露的胸膛,和其上两点通红的乳尖。 苏易水被撩拨得无意识仰头,娴熟地将双腿攀上少年人的腰肢。他的思绪却渐渐飘远…… 眼前的少年有一头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卷发,圆圆的眼睛却极像一位故人。 故人为谁?便是小苏师门的创派掌门,西山灵犀宫的沐清歌。 透过摇曳的发丝和小苏火焰般的眼神,苏易水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正在灵犀宫的大殿中,如此这般地俯在沐清歌身上,使出浑身解数,卖力引诱着她…… 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苏易水是前朝平亲王的私生子,因着九华派掌门说他天资奇高,父王才将流落在外的母亲与他接回,又送他去九华派修习。 他满心欢喜,一心出人头地,为父王分忧。可到了九华派,师门教他琴棋书画,调香烹茶,甚至教他侍奉师长孝敬师兄,唯独不肯教他仙法。 直到苏易水忍耐不下去时,掌门才亲自来为他授课。他雀跃地打开经卷,入眼的却是合欢宗的双修术…… 那时他终于明白,掌门夸他天资高,看中的不是他修仙的资质,而是炉鼎之身的体质! 掌门对他说,水儿想学仙法,一点也不难。可九华派授你一身修为,你须知恩图报。言下之意是他法力修成后,得用自己的炉鼎之身,将精纯无比的修为拱手送人。 苏易水自然气得发疯,可他一介小儿,如何撼动堂堂九华派? 他忍辱吞声答应了掌门,终于得到了修习仙法的机会。自此,苏易水日夜苦练,希望有朝一日能逃脱九华派的摆布。可师门上下,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事,他们的眼神让苏易水无时无刻不想发疯…… 是的,那时苏易水还是只待宰羔羊,不必以色侍人,可那些审视物件般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日夜不安。 有一回他甚至听到两个师兄比剑,拿日后谁先享用苏易水做赌注…… 他也曾求助空山派的温师太和红扇师姐,可结果不过是又一次失望。 最后一次努力,是他得到一个下山的机会,去见了父王。可父王竟冷冰冰地斥责他娇纵任性。是了……一个无名无分的私生子,与九华派的鼎力支持,对父王来说,孰轻孰重,岂不是显而易见? 在他万念俱灰之时,沐清歌出现了。 这风流浪荡的女魔头见色起意,用计愚弄他,强收他做了关门弟子。 父王听闻此事后,飞书传信,让他无论如何要讨得沐仙师的欢心。 可九华派与灵犀宫有何区别?那时的苏易水只想让这些人通通去死。他破罐破摔,故意与沐清歌处处作对,好教这女魔头厌弃了他,放他远走高飞。 这法子似乎凑效,不久后沐清歌便外出远游,不再sao扰他了。 父王却在这时来信,骂他不尊师长,又拿母亲的性命要挟,要他一定要博取沐清歌的宠爱。 自诩坚强的苏易水,终于狠狠痛哭了一回。可有些事,不是靠泪水就能逃避的。 也许,做个身不由己的炉鼎,便是上天强加于他的命运。 趁着沐清歌回来,苏易水擦干眼泪,换上她最爱的装束打扮,端一壶甜酒,厚颜无耻地主动寻她。 这女人却忽然装起正人君子,再不动手动脚了。 难道她真的厌倦了自己? 最讨厌被人议论容貌的苏易水,头一回将自己最好看的样子展示给沐清歌看。他故意饮下两杯酒,露出霞生两颊玉簪斜坠的娇态,可沐清歌仍是心不在焉。 苏易水咬牙道:“师父,徒儿的修为最近进境很快。” 他一挥水蓝色的衣袖,果然沐清歌最爱的一片桃林瞬间碎为齑粉。 沐清歌: “……所以呢?” 苏易水含恨道: “所以,您可以做那件事了。” 沐清歌奇道:“什么事啊?” 苏易水大怒: “九华派为何收我,你为何抢我,难道你不知道么!” 苏易水是个炉鼎,沐清歌当然知道。她明知如此,千方百计将他强留下来,却非逼他自荐枕席,主动邀宠。这难道不比九华派那些伪君子更让人恶心? 苏易水愤恨交加,含羞忍辱,抬手将自己的衣裳彻底解下来。 少年的身体白璧无暇,青涩得仿佛一枝春笋,身后承欢之处却含了只长长的玉势。显然,他已梳洗干净,自行做好了侍奉沐清歌的准备。 沐清歌目瞪口呆,愣怔半晌,才恍然大悟:“ 原来你早知道自己的体质。” 苏易水冷笑: “仙门之中,还有谁不知道!” 说完他又垂下眼睫,低头慢慢道: “可我至今还没有和别人双修过,还望师父……不要嫌弃。” 他羞愤欲死,心中却隐隐升起一丝期待,期待沐清歌对他说,她并不是因为炉鼎之身才收他为徒的。 可沐清歌终究让他失望了。 沐清歌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倒省去了许多麻烦。” 这是什么意思,让苏易水主动讨好她么?苏易水不敢多想。他等了许久,等不到沐清歌的动作,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坐到沐清歌膝上。 沐清歌没有拒绝,也没有动手回抱住他。 她沉思了一会儿,竟让苏易水随心而动。 奇耻大辱…… 苏易水眼泪簌簌而落,四肢僵硬地贴进沐清歌怀里。他没有经验,只能回忆着事先看过的春宫图,胡乱动作起来。 沐清歌这女人装得要死,一点儿不配合,只是睁大圆圆的眼睛,将他从头看到脚,像对待一只豢养的宠物,将苏易水全身的骨头经脉细细审视一遍。 苏易水不敢对上她的眼睛,怕从沐清歌的瞳孔中瞧见自己丑态毕露的模样。 幸好酒与药能麻醉人的意志。苏易水骑在沐清歌身上,酒精,药石,还有放任自己堕落的绝望,最终都转化为少年人浓烈的情欲。他低下头,长长的卷发潮水般裹住沐清歌的身体,身下一张嘴也殷勤地吸吮不休。 沐清歌终于有所回应,伸手摸一摸他的脊背。 她这一摸,苏易水却忽然傀儡般动弹不得,全身肌肤渐渐变成透明的颜色。他低头一瞧,自己的每一根血管,下身的甬道,翻卷的嫩rou,一张一合紧咬沐清歌的器官,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吓得魂飞魄散,身子却在这时极为丢脸地高潮了。他眼睛红红地偷看一眼沐清歌,沐清歌却仍睁着一双澄明的圆眼,置身事外般观察他沉沦情欲的姿态。他方寸大乱,挣扎着从沐清歌身上爬下来,身体却如牵丝木偶般,不仅不听使唤,反而违逆他的心意,将腿叉得更开,腰压得更低,两片臀rou摆得更加浪荡,紧贴着沐清歌,不知疲倦地上下起伏…… 沐清歌这女魔头,果然专擅奇技yin巧。 苏易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久到他木偶般不停吞吃着沐清歌的性器,自己把自己玩弄得射了很多次,这场闹剧才接近尾声。 沐清歌怜悯地看他一眼,终于挥手让他停下,安抚般回抱住他,两人一齐抒发出来。 此时,苏易水已经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力气动弹。可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才是题中应有之理——身为炉鼎的职责还没有履行。 沐清歌的灵气钻入了他的身体…… 从此之后,苏易水便要彻底接受身为炉鼎的命运。 想象中抽筋刮髓的剧痛却没有降临。苏易水确定了很久,都只感受到一丝柔柔暖意吹拂全身,教他昏昏欲睡。 ……什么意思,这女人不会是单纯为了睡他吧? 沐清歌的手覆上他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皮:“水儿,我不是故意作弄你。只是我要仔细看清你在情事中身体的反应,才好对症下药,改变你的体质。” 改变炉鼎的体质……这是苏易水第一次听说,原来还有这样一条路可走。 他沉默良久,才小声道: “你诡计多端,我一个字也不信。” 沐清歌好笑道: “水儿,你为什么不信?” 苏易水幽幽道: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要救我?你明明不喜欢我。” 沐清歌瞪大眼睛:“我怎么不喜欢你了?” 苏易水冷冷道: “何必再装。你若真喜欢我,今晚这种情况,怎会连亲我一下都不肯?” 沐清歌怔了怔,对他露出一个无奈,又极明艳的笑容。她摸摸他汗湿的长发,俯身在他咬出血的唇珠上轻轻贴了贴。 这个吻一碰即止,却比灵犀宫顶的月光还要轻柔。 苏易水抬头望向头顶明月。 隔着空明如水晶的结界,波心的月影,原来也同灵犀宫的一样温柔美丽。 他忍不住低声唤道: “师父,师父……” “前辈,你师父是谁啊?” 身上的少年碰了碰他的嘴唇,有些委屈地问起,他才恍然回神,原来眼前之人不是沐清歌,而是灵犀宫的苏小苏。 他抱住小苏,让少年将自己的灵力渡入他体内。 小苏不疑有他,依言照做。丝丝灵力融入苏易水体内后,却像汇入了一尊极品法器,苏易水的身子忽然绷到极致,全身骨骼咯咯作响,一大股更纯粹、磅礴的力量从他丹田处新生出来,盈满小苏全身。 小苏的修为,转瞬间迅速提升了一大截。 苏易水却面色惨白,汗如雨落,不住抽搐,嘴角喷出一口血来。 小苏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他伤及自身,却反哺我至纯修为,这,这不是炉鼎才会做的事吗。我怎能这般混账?前辈又为何要如此?! 苏易水见小苏急得快哭出来,将唇边血迹一抹,淡淡道: “你不止要对付骊龙,还要打败苏域和他身边一众高手,这点修为,哪里够用?” 小苏很想反驳他,无论如何也不应作践自己。可他望着苏易水憔悴至极的容颜,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是了,归根结底,都是自己太没用,才让苏易水不得不如此。 他含羞带愧地领受了好意,见苏易水实在难受,便引他谈论些别的话题:“前辈,你师父是谁?方才……你喊了沐清歌,难道与我灵犀宫的沐师祖也是旧识么?” 苏易水的语气很是惘然:“你也记得沐清歌么?” 小苏道:“虽未见过,常有听闻。她老人家驾鹤已久,只留下一本《玩经》,我还没打开过。” 苏易水顿了顿,忽然很严肃地要小苏赌咒发誓,《玩经》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一辈子也不许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