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经典小说 - 一日夫妻 [师生/包养]在线阅读 - 楔子(三) 贪欲 (微H)

楔子(三) 贪欲 (微H)

    

楔子(三) 贪欲 (微H)



    “你放开,我还要吃饭。”

    小孩像鱼那样扭动身子,拼命从他手底挣开。较劲震落了成双的筷子,一支指东,一支指北,决心永远不要和好。然而,轻柔的撩拨与触碰,凌乱衣料,颤颤吐息,早已躲进背阴处暗相勾结,缠绕得难分难解。

    他想将她摆上餐桌享用,这样的念头让她不知所措。纷乱的感官一并涌上心头,有羞恼,有无奈,也有许多酸涩的隐恨。他的温柔与坏意,恰足以将所有的毛躁裹含于中。长睫扫下的阴影薄如蝉翼,随不敢鸣声的心弦微微战栗。

    刘海沾了汗意,悄然吹散。脑子发热,晕乎乎的想睡觉。她仰着头踢脚,踢空了。眼前的事如同做梦,悠悠然浸在唯见孤月的海里。她想起在他身边的那些夜,贪酒似的贪恋风月。明知自己的身子受不住,也每每不知餍足,又是哭又是嘶吼,却口齿不清说着还要,一心想将他榨干。

    坏男人除了奉旨弄她别无他法,却不得不无比小心,像安抚一只孱弱的奶猫,很少真的尽兴过。她于心有愧,等睡一觉回复精神,就摆起架子放狠话:看好了,迟早有一天她要将他玩哭。意思是说,她会努力跟上他的步调。他说:他为她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柑橘味的发香轻诉心事,缭乱拂过他精致的脸庞。如履薄冰的神色,似在开解一道深奥的难题。

    痴恋的神态不像是演的。

    她不明白。

    只有等到衣服脱了,伪装卸去,小孩才能稍稍变得坦率一点。她装作受凉轻咳一声,拢回针织衣,聊胜于无地掩去春色,“为什么要做到这份上?如果只是想睡小女孩,睡过就可以走了。难不成,真当是养女儿?”

    如隔天壤的两人之间,会相互需求,会好奇而吸引,会有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欲。但她唯独不相信,这样的她们竟会有爱。

    舌尖游离幽密的巢xue,双唇微咂。她慢半拍尝到浓酒般的后劲,死命抓住他的头发。

    男人身上又换了新的香水,极有心机的花草淡香,未曾见一片风月,却自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他未曾留意自己抬头的时候,嘴角还挂着涎丝,又或许是别的什么。深情与yin靡冲撞,暴躁猫猫一脚踩乱颜料盘,唯有明净的眼瞳,依然明净。

    “我答应过会带你走。”他道。

    私奔吗?上上周末天气很冷,秋雨连绵不绝落了整日,她们也在床上腻了整日。不知怎的聊起私奔的事。

    跑去哪里?他说回魔都,做金融,日子会比现在好过许多。可她该怎么跟过去?户籍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投靠承认的关系,要么是直系亲属,要么是夫妻。她们哪一条都不占。她在没有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什么都做不了,继续上学或工作都成问题,只有彻底变成他的笼中雀。话题到此无疾而终。

    谁知那半是玩笑的话,他至今还惦念着。

    真是养女儿?

    心酸楚得发皱,像沾水后揉不平的纸巾。

    “白——”小钟正要骂他,冷不防咬到自己的舌头,小狗般伸着舌头吹凉。

    他用唇将咬痛的伤处轻柔包住。

    吻晕散一片潮意。她别扭推开他,再也凶不起来,躲闪着他的眼神,问:“你不当老师了?”

    “不当了。”他果断道。

    ……

    她只想起半年来,他为这份工作,密密匝匝记满了整本笔记。他嘴硬辩解说,记这些不是出于敬业,而是像维特根斯坦那样,对人的心灵抱有兴趣。

    ——无论如何,这份工作,他明明是喜欢的,却终于因她而放弃。

    说这些话未免太过沉重。她既不想为他放弃自己的人生,也不愿他为她这样做。

    所以她们最后分开了,不是吗?

    他还想要她怎样?

    世间果真有“一物降一物”的道理。最初接近他,小孩以为情爱之事不过是万圣节的恶作剧。不给糖就捣乱,想要的,也无非那一点随意施舍的糖果而已。诡计多端的坏男人为她描绘出太多非分之想,小孩日复一日喂饱自己的贪心,将自己撑到进退两难的境地。她想要名副其实的爱,却难以堵上余生孤注一掷。

    她不想再说这些,只得叹息着问:“你有烟吗?”

    “才几天又抽上了?”坏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小孩从来对别人要教训自己的气味格外警觉,收敛已久的叛逆又被激起,与他针锋相对道:“还不是因为你。”

    “小孩子不许抽烟。”

    “我就要。”她知道他的西装内袋还有一包才拆的利群,径自往那处翻找。学校禁烟,他不常抽了,该还在才对。

    烟盒翻出来只剩最后两支。

    她才不在三天,他就抽得如此厉害,想来是真的伤心了。

    知错了吗?悔过了吗?

    为什么不爱惜自己?

    整天道貌岸然教训她,还真好意思。

    她看着手中被捏瘪的烟盒,只觉得很生气。

    他见烟盒被抢走,只好不做计较随她去,自己将头望向别处,生闷气。

    她点了烟,坐在桌上翘起二郎腿,向着他目光所及的圆镜吐出烟圈,奚落道:“吸我的感觉跟烟一样吗?忍不住了?都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自己撸,非要我替你解决,细狗?”

    “既然知道,还不下来?”他冷下脸命令,不再忍让她。

    她冷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

    话还未完,他已将她拦腰扛起,丢回沙发,并无怜惜地亵玩挑弄,一件件撕去身上的衣服。

    坏男人永远是那个坏男人,不会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