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宗x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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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廿五,宜冠笄嫁娶,忌远行。 这个时节的太白山,该是疏朗、离索、肃杀,草木深翠,偶有落叶。而刀宗不同,翁州常驻夏秋之交,海风摇摇晃晃一推,窗棂上就扑簌簌落满了合欢花,连挨着窗户的小桌上也得了几朵。 江予书扣上恨情,将下半张脸掩了个严实,只留出一双眼,睫毛在玄铁的冷光下压成一道锋锐的线。 他以豹态被谢轻愁掳回刀宗已经一月有余,身上致命的刀口刚掉了痂,不能说好得利索,行动牵扯间,痛意便又发作起来。 等到今日,总算是挨到了谢轻愁独自出门。江予书暗自骂这刀宗胆子大得能包天,连野豹都敢豢养在房里;虽说给他包扎上了创口这一举能夸一句好心肠,可谢轻愁又日日夜夜拿额头鼻尖埋在豹子腰腹间柔软的皮毛上,一来二去难免再扯到伤处,愈合得就慢了些。 …况且也不单是这一遭。江予书稍一出神,血色从耳根往上涌,停在门阀上的手就顿了下,恍惚间嗅到了一丝极熟悉的皂角气味。他突然生出了莫名的不安,多次游离生死一线间滋生出的直觉驱使他当即抓紧了链刃,向侧偏了半步。 门从室外被猛然拉开,迎面是一张错愕的脸。 凡野兽伏击目标,杀机必定是极幽微的,若有若无的一线。只有利刃逼近面门、再无可避时,猎物方能迟钝地嗅到注定的将死之意。 江予书的薄刃几乎是无声无息地凌空劈下。临头扑来的寒芒使谢轻愁霎时紧绷起来。他不敢当其锐,勉强错身一避,匆忙出鞘的横刀“呛”地一声隔开那莫测的长兵。 只几息之间二人已经缠斗了七八招。断水刃在这狭窄的地界不足以施展十之一二,谢轻愁的力道又远比江予书要重,兵刃接连相抵,金戈作响间震得江予书连肺腑都颤了颤,欲要向后急退,化刀为链;然而谢轻愁的横刀略快一筹,江予书赌输了。刀光如雨洗兵,贴着江予书的腕子一挑一抹,先缴去了一柄链刃。 至此,他已然落了下乘。江予书心知肚明,忽然仰起脸来,那对带点绯色的眼珠如脆弱的冰凝结而成,既冷且静地望向谢轻愁。谢轻愁一眼扫去,被这似曾相识的眼睛唬得一怔,不由上前了一步:“你…” 只这一步,便足矣。 余下的一柄链刃蓦地劈出,闪电疾风似的掠过谢轻愁的刀身。谢轻愁本能地向后一折,身形恰如游风藏踪。江予书一抖手腕,锋刃勉力抹过刀宗弟子的喉间,却只将将留下了极细长的一道血痕——他重伤初愈,终究是力有不足。 谢轻愁以鞘作刀,左腕凭空一转,重重拍上江予书持刃的那侧肩臂,直将剩下这一柄兵刃也脱手击落;偏巧这一侧连着江予书腰腹间的那道伤,痛得他闷哼一声,连退数步,重重向后撞上了那一方桌子。 横刀悄然抵住了江予书的颈项。 大势已去,江予书面具下嘴唇的血色急速地褪却下去,眼神却什么也看不出,脊背微微弓起,像拔去爪牙仍在伺机而动的豹。 谢轻愁瞥过地上,对江予书的所属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脚尖使上些力气,将那形状少见的兵刃向屋角踹开。他单手探向江予书的手腕,将那两片脆弱的骨头完全掌控住,另一只手抛下刀,继而拽下了缀在腰间革带上的丝绦,将凌雪的双腕牢牢锁在床榻一角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江予书伤处的疼痛虽已平息,但被谢轻愁跨骑在身下,已经无力挣扎,将死的悲怆深埋在他眼睛深处。 谢轻愁只是伸出手来向江予书的耳畔摸索。他能感觉到触碰到的一小块皮肤骤然紧绷,兴致更重,利落地剥掉了江予书用来覆面的恨情。 那是张苍白漂亮的脸,眼珠如同久置的血液凝成的坚冰,五官有种兽类的锋戾和叫人目眩的凶艳。 这一眼。 有把无名的野火蓦地从谢轻愁的五脏六腑燎了起来,烧得他从面皮到指尖都有些发烫,五指成勾,扯开了江予书腰间冰凉的蹀躞带;他弄不懂凌雪的里外衣,干脆一并向两边一撕。 一道泛红的长疤自侧腹盘亘至胯骨。谢轻愁揩过疤痕上端,隔着皮质手套,触觉不甚清晰,但模样走势已经足够他推敲出这正是他早上还检查过的,幼豹的那处伤。 他睇了江予书一眼,哼笑出声:“我还当捡了个通人性的豹子,竟原来是凌雪的人。” 江予书缄默地与他对视,小腹紧绷,浮现出随呼吸起伏的隐匿肌rou,毫不掩饰自己的排斥。 谢轻愁并不在意,躬下身凑过去,呼吸轻缓温热。他学兽类的样子为这只真正的豹舔舐伤口,舌尖狎昵地刮过那道红痕,缓速向下滑动。 江予书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新生的疤痕较别处更加敏感和柔软,热意经由谢轻愁的舌尖递过来,烫沸了江予书身体里的血液,向腰肢以下逼去,被舐过的肌肤就泛起潮湿的艳色,暧昧的情热隐隐腾了起来。 他最终停在了脐下三寸的位置,酥麻感轻而易举地勾出了隐没在理智深处的欲望。谢轻愁仰起头,愠怒的,忍耐的江予书,眼里隐带着水光瞪他。 “这副表情,当真是——”他长吁一声,直起身来把江予书半搂在怀里,手顺着腹侧的浅壑再往下,握住将江予书隐隐有挺立趋势的性器:“我既然救了你,哪有再害你的道理。” “只是也不能叫你白把我伤成这样。” 手指先游刃有余地上下滑动两下,才收紧了taonong。滑液很快沾上谢轻愁的手掌,那物件已然半勃;纵使江予书的口舌上了枷锁般无声,但这一茬实在做不得假。 明明是在受辱…可他居然被勾起情欲来。 散乱的发丝掩住了江予书的面容,免于被人窥到情热难忍的窘态,叫他生出了古怪的安全感,于是始终悬提的气息松懈了些,喉间就隐约溢出了紊乱的喘息。 刀宗弟子敏锐地意识到这幽微的变化。他拨开顶端柔软的孔隙,揉搓三五下,潮意很快从指缝溢出去,沾得黑色手套上晶亮一片,又轻柔地折下去抚弄柱身。 肌肤贴紧的地方,两个人都凝了层薄汗。江予书被那磨人的节奏逼得下意识摆腰挣扎起来,叫谢轻愁一手捉了脚腕。 目光移到他的腿上,瓷白肌rou颤动间如野豹般紧致有力,但骨头却称得上纤细,很契合轻捷的隐龙身法。谢轻愁摩挲两下,被扣住的踝骨一抖,江予书仍想避开。 纵然情动,但江予书整个人依然是警惕僵硬的。谢轻愁暗叹一声,替他理了理面上的碎发,另一只手仍撩拨着他愈发湿润的性器:“看着我。” 江予书就下意识睁开眼。谢轻愁的脸离他好近,凌洌的眉目舒展开,含着两汪春意盎然的泉,静静地与他对视。 纵然情欲反复冲刷着意志,江予书仍留存着一点摇摇欲坠的清明,伺机脱身。可这样恍若情根深重的目光… 他看得怔住,忽然心中一悸。 谢轻愁将人搂在怀里,含着笑凑过去,贴上江予书的嘴唇,柔软guntang的舌尖喂进他的口腔,轻盈地和他纠缠到一起。江予书便放松了齿关,津液晶亮地挂在嘴角,两个人唇齿相依间卷起细碎的水声和喘息,整个人无意地松弛了下来。 江予书被人托着下巴深吻,便不能看见他的的动作。谢轻愁揩了满指的水液,指尖猝然一转,按上了不设防的xue口。 “——你敢!” 江予书低声吼道,猛地一挣,腕骨被勒得生疼,伤处再次抽痛起来,身子无力地后仰过去。 “原来你不是哑巴——真是奇了,有什么不敢的?”谢轻愁啧了一声,揉按了一阵后骤然向内里一探,轻缓地向周遭紧致的内壁勾弄。 陌生的麻痒感令江予书重重地哼了一声,阖上眼,逐渐深入的扩张促使他更加剧烈地颤栗和喘息。然而本质难驯的豹,xue内虽紧窒却并不柔软,隐隐有阻滞感。谢轻愁只喂进去两个指节便抽了手,倒叫江予书茫然地睁了眼。 那刀宗重新握上了江予书前端的挺翘,忽地使上力气揉搓了起来。与方才轻缓的拨弄全然不同,痛感如雷霆般炸起,但随之而来的欲潮如滔天骇浪,激得江予书挣扎撕扯着腕上的丝绦,挺直脊背叫出了声:“啊…放开…” 谢轻愁当真放轻了力道。 疼痛退却后翻涌的只剩快感,腰部被刺激得紧绷,江予书整个人如同一张被拉扯到极致,骤然断裂的弓弦——持久绵长的情潮终于泡软了他的整幅身子,江予书发着抖泄出来,精水全被谢轻愁拢在掌心里。 满是水液的手指这次轻而易举滑进了后xue,往幽深处辗转捻压。江予书被他弄得喘息不止,内壁很快自发地分泌出汁水,一片软热滑腻。情潮未褪,他绞紧的力道与其说是抗拒,更接近缠绵,于是谢轻愁又试探地喂进第二根手指。 江予书被拖入新的一轮意乱情迷,方寸淆乱间听得隐约的水响和断续的低喘,忽然不能理解这陌生的响动,不由困惑地睁开一双涣散的眼。 谢轻愁见状,很是温柔地吻了吻他濡湿潮红的眼角:“是什么声音?听到了吗,只用手指就能有这样大的动静,你明明也是喜欢的这事的。” 接着他略微向后仰去,仍然带着那般情人般的眼神俯视着江予书,却用口型慢条斯理地无声说——真是sao货。 湿意很快顺着交合处滴落下来,打湿了谢轻愁的半个手掌。江予书头脑发昏,眼前似模糊地隔一层蒙蒙白雾,但仍精确地读懂了他的唇语,登时羞恼得神志回笼了半分:“啊…我不…不是…” 他一张口便漏了馅儿,再也藏不住压在舌尖下的呻吟和溢到唇角的津液,急促地喘息起来,忽地一口咬上了谢轻愁的肩头。 困兽犹斗。 痛意来得措手不及,谢轻愁忍不住哑着嗓子骂了一声。门板忽地“笃笃”了两声,此刻竟然有人来访:“谢师兄…谢师兄?我来还秘籍。” “别进来。”谢轻愁咬紧牙根,手上朝深处一递,骤然擦过一道细微的凸起;江予书激烈地颤抖起来,不由松了松叼住口中皮肤的力气。 “你且先撂门口,我眼下抽不开身。”他慢慢匀了气息,紧紧抵住那处要害磨蹭,冲着几乎软成一滩水的江予书低语:“放开,除非你想叫人发现。” 那是与前端全然不同的快感,江予书越发柔软吃味,竭力压抑着齿间呻吟,却仍不肯放弃猎物。门外师弟是个热心肠,又嚷起来:“需要帮忙吗师兄?我方才好像听见…” “是我捡的那豹子作怪。到底是野兽,忽然不识得主人,要咬我呢。”谢轻愁温声回答,空出来一只手去摸索江予书已经松动的唇齿间,裹着皮质手套的手在他的牙齿和舌尖来回摸索,很快就被涎水浸得湿透。 师弟仍不放心,大有絮叨起来的架势。仅一墙之隔,羞耻刺激之下江予书湿得更厉害,指尖每次按过敏感处都本能地痉挛一下。谢轻愁那根涨得头皮发麻,早已硬热得难受,拨弄了两下江予书的舌根:“你难道就不想叫他早点走?” 江予书灵台内混沌一片,竟真的彻底松开嘴,向门外低低咆哮了一声,纵然眼下并非豹态,但声调里的野蛮戾气依旧逼人。 谢轻愁向门外叹了口气,道:“他现在瞧见生人怕是要更凶。你去吧,我应付得来。” 门外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江予书不得而知;他被两指搅得内里水液横流,仿若也将神志一齐带走。谢轻愁却悄然退了出去。 还未等躯体意识到空缺与空虚,guntang的异物顶了进来,陡然的饱涨感令江予书迸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哀叫。好在xuerou已经足够滑腻,此刻容纳着谢轻愁的性器,生涩但几乎没什么阻碍。 “啊…出去…” 内里紧致得过分,褶皱紧密地嵌合着性器,谢轻愁同样忍耐得热汗涔涔。他知道急不得,并不整根没入,而是一下一下地抽插,缓慢向更深处推进。身下的这幅身子仿佛天生就适合欢爱,只几个来回后xue就软化得一塌糊涂,他重重顶撞一下,炽热的性器猛地碾过那处小小凸起。 “呜…!” 欲望的洪流以摧枯拉朽之势卷席了江予书,他难耐地哼叫出声。那是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齿间似乎又尝到谢轻愁血的味道,腰腹间和承欢处隐隐的痛意如同倾在烈火上的一捧油,烧得情欲愈发热烈,强烈数倍的欢愉沿着脊背弥散到四肢。 谢轻愁被他绞得呼吸一急,掐住身下劲瘦的腰,每一回压过敏感处都能激起一茬快感的急流。江予书仿佛就在此间沉浮,望着上游的谢轻愁,忽然颤巍地向他伸出手,似是溺水之人在寻求浮木:“轻、轻点…受不住的…” 身下人茫然乱抓的样子当真可怜。谢轻愁将其视作了示弱的讯息,心下一软,抬手解开了江予书腕间的丝绦,示意他可以揽住自己的肩背,不紧不慢地捣起湿泞泞的xue。 欲海风浪渐息,只有温热的春水摇摇晃晃地自下而上环住了他,江予书双眸涌动的潋滟赤红下,竭力保持住了一道清明的暗流。 他垂下眼,顺从地勾住了谢轻愁,炽热的指尖从他的后颈滑了过去。 谢轻愁脆弱的喉咙紧贴着他的掌心,那道血痕尚未有愈合的迹象,浓艳晶莹的赤红几乎要沁出来;甚至不用利爪和兵刃,只要江予书伸出手,便可轻而易举地撕裂谢轻愁的颈项,并不比毁坏一张薄纸难上多少。 “小酥山。”谢轻愁埋首在他肩上,忽然唤了一声为豹子起的乳名,声音几不可闻,近乎唇语:“你想杀我吗?” 江予书怔了怔,不知怎的,竟然手上一松。谢轻愁安抚似的摸摸他汗湿的短发,仿佛江予书仍是卧在他怀里睡觉的一团毛绒动物。 这不带情欲的轻柔触碰忽地就揉散了江予书的兽性。他暗自喟然,罢了,权当还了一筹救命之恩。 于是最后那丝理智也汇入了庞然的情欲之海。 谢轻愁当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觉得那处越发的柔软,当真如生了张嘴一样紧吮着他不放。他箍紧江予书的腰直将他调了个儿,叫人跪趴在塌上,又沉身压伏下去,将江予书笼在身下,揽着那仍抖着水的rouxue向自己挺翘的性器上按:“料想你更喜欢四肢着地的姿势些。” 他言罢,重新一寸寸撑开轻微翕动的xue口。 这姿势比方才更容易深入,只性器顶端卡进来的时候江予书便断断续续地呜咽出声叫他轻点。谢轻愁口中称好,却猝然往最深处一顶。江予书几乎感觉自己被贯穿,隐隐带着泣音呻吟了一声。他动得又急又重,rou体拍击的声音和汩汩水声听起来好yin靡,喘息间说:“好歹喂过你些时日,真计较起来,你还欠我一声主人。” 江予书何曾听过这个,只是设想一下都觉得羞臊难忍,口中含混不清地喘息,也听不清究竟是肯不肯叫。格外强烈的酥麻感忽地将他高高抛上了极乐之巅。他一抖身子绞住了那作怪的坚挺,后xue涌出一股水,可怜已久的性器也哆嗦着泄出一小捧精。 初次高潮来得急促。谢轻愁挺立得时间太久,被江予书骤然一吞并那股水液刺激得喘了一声,便也先去了一次,guntang的精水灼得rouxue不住地痉挛。 这一趟,谢轻愁是个胃口大的,只当吃了个开胃。江予书仍在连连战栗,视野里是连绵不断的眩目白光,仿佛身处一片混沌,动弹不得,江予书已经又将人搂抱到自己怀里,并未完全疲软的性器又一次从后面抵上了滑腻不堪的xue口。 xuerou几乎和体液精水一道化成了液态,再cao进去的时候已经全然不受阻碍。谢轻愁将他扶起来半跪在榻上,可江予书疲软得根本立不住,浑身的重量全压在谢轻愁有力的臂弯和那根性器上。 那双方才还锐不可当的长眸此刻微微眯起,朦朦胧胧,视线仿佛无法聚焦般涣散。谢轻愁看得心痒,俯下头颅,学豹子的模样细密地咬上江予书的肩头,埋在软腻xue内的性器随着唇齿啃咬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戳刺,还有闲情去亵玩胸前挺立的乳粒,江予书报以翕动得更加急促的rouxue。 交合处的水儿淌个没完,江予书深陷在这般叫人狂乱的多重快感里,嗲叫出声的那一刻甚至认不出来自己的嗓音,懵懵懂懂地想哪来的声音这般甜腻得惊人。 谢轻愁终于放过了被掐得红肿的乳粒,腾出手摸索着江予书的双唇,两根手指搅进他口中抽动,进出间扯出绵连的银线,又摸到他的犬牙,纵然方才被咬得生痛,但仍如珍宝般摩挲了两下,好似江予书仍是他豢养的小兽:“这样锋利,真是只野豹。” 江予书呜咽着应声,已然神智不清,感觉自己的血rou从椎骨开始一节一节酥软成了一滩水,guntang汹涌地要淹没身后的男子。身心俱疲失去意识前,他只能隐隐感觉到发麻的后xue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前端的性器更是只能吐出澄清稀薄的液体,已然分辨不出来到底叫谢轻愁cao了几次。 只是似乎还听到了一句“你若是真想要我的命,那便给你。” 待到后半夜,江予书悄然睁开了一双清凌凌的眼,哪还见得半分情欲。他偏过头,确认谢轻愁同样精疲力尽地睡熟了,纵然浑身上下痛得厉害,却还是撑起精神从塌上翻了下来。 他悄无声息地踱到角落拾起链刃,忽然听得背后窸窸窣窣的响动,脚下不由一顿。 “我知道,你铁了心要走的话,我拦不住。”那青年叹了口气,却不曾起身。 夜色平和绵长的三更天,室内寂静得唯余心跳,江予书清楚地听到谢轻愁的胆怯,执拗和挂念。他拈起了昨夜落到桌上的那朵合欢花,无意识揉搓着花瓣的手指染上了粉色。 “我只恳请你,时常捎个信儿回来,叫我知道你还活着。”